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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_嗷啊【完结】(28)

  因为看到北鱼那为他严肃认真的样子,他的脾气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来。

  北鱼见他躺下,拿出自己的小药包,用小钵子接着太子的手臂,冰凉刺骨的液体倒在伤口上,顺着肌肉的弧度流下去。

  那透明液体宿星没有见过,但是倒上去很冰凉,瞬间就缓解了伤口处的疼痒灼烫。

  北鱼给宿星洗菌,他表情严肃,低头垂眸。

  宿星仰面躺着,被迫从下往上观看北鱼秀致的脸颊。

  只是两眼,宿星就不免觉得北鱼的脸好小。

  真的好小,平日的神韵是一双小鹿眼撑起来,鼻子和下巴都很小,红嫩嫩的嘴唇倒是饱满,但是也是相对而言,没有成年人的两指那么宽。

  那张小嘴,只会哭,一点也不硬气。

  宿星打量着,北鱼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眼皮一掀,灵动水润的眼眸对上打量的星眸说:“你在看什么。”

  宿星想也不想说:“你长得很是女气。”

  北鱼一愣,接着脸一黑,手里的小镊子往宿星伤口扎了进去。

  你给朕死!

  宿星被北鱼戳入伤口,嗷叫了一声,“你别故意报复!”

  北鱼也不是没有医德,他的镊子只是挑开了宿星闭合的皮肤,将那些变质又黏在一起的血痂挑掉,说:“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给你缝伤口了,让你的伤口跟你的嘴巴一样合不上。”

  宿星哼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又听见北鱼问:“你身体的暗伤,多久了。”

  宿星一愣,眼中带了警戒神色,口吻也沉了一点:“你在窥探我?”

  北鱼神情坦然,“我只是替你诊断上次过敏有无后遗症,却在把到你脉搏的时候发现,”他看了宿星一眼说,“你的暗伤,不少。”

  或者说密密麻麻,像是从很小的时候便遭遇殴打。

  他见宿星不答,倒是坐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宫。”

  北鱼笑说:“怎么,你要去皇宫找你的白月光吗?”

  他有意调侃:“别院的宫女都被你盘查过了?一个都不是她吗?”

  宿星说:“她不在。”

  他又说:“如果不是她,或许我的伤不是暗伤,而已经是尸痕了。”

  北鱼笑容一僵,收了神色小声说:“抱歉。”

  宿星摇摇头,没有心思配合治疗了。

  北鱼不想半途而废,说:“还有一点。”

  他赶紧将药上了,然后用洁净的绷带把伤口绑起来。

  打上结的时候他笑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白月光。”

  宿星看他:“嗯?”

  北鱼抿嘴微笑:“要不你跟我说你的白月光,我也把我的白月光也告诉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想跟人交换秘密。

  宿星想也不想说:“不要。”

  北鱼问:“为什么啊。”

  宿星说:“她跟你不一样,她专情。”

  北鱼怒了:“你又拿这个攻击我。”

  宿星重申:“我讨厌三心二意的人。”

  北鱼气死了,口不择言说:“那你因为你没有尝过花心的好,你要是尝到多人的好了,你还会这么说吗!”

  宿星点北鱼胸口:“你就闹腾吧,迟早翻车。”

  北鱼攥着拳头说:“我才不会!”

  北鱼在这边和宿星争吵,伏月那边结束的一天的夜读。

  他将手放入玉盆中清洗,看见书童脸色踌躇,他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书童疑虑许久,但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说,但是看见自家主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眸光比冷水更清冷。

  他头皮一麻说:“大人,此次来别院,是为陛下的缘故吗?”

  伏月收回眸光抬起手,“我以为你不会问这种问题。”

  书童见主子直接承认,便决定要说,他说:“大人,大人最近与陛下越发亲密,但大人是否有觉得,摄政王对陛下态度也好得出奇?”

  伏月拿着手巾的手顿了一下,或许在一刻两刻的瞬间他有这么觉得,但并未深想,他抿唇说:“你想说什么。”

  书童凛了神色说:“大人,小甲旧时有一同窗,是在宫里当差,而且离陛下的寝宫极近,前日拜访听得一事,便是在大人回宫被陛下拒之门外那一夜,并不是宫人通传的那样,陛下早早就安寝了。”

  伏月已经从北鱼口中听说更多,松了神色说:“那夜陛下遭遇行刺,受了惊吓,确实是安寝了。”

  书童说:“是,确实是安寝了,但是大人可知道,陛下行刺那一夜,摄政王就在宫中做客。”

  伏月慢慢皱起眉头。

  这个,北鱼并没有说。

  书童说:“大人,或许道听途说并不可信,但为了大人和陛下关系的缘故,小甲也只是略提一次,摄政王对陛下的态度,在小甲看来,和大人对陛下的态度并无二致,听闻二人曾在宫□□浴,此中关系是否需要留心,还请大人斟酌。”

  他说完行了礼,将水端了下去。

  房间剩下伏月一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看到,他苍白如釉的嘴唇,慢慢抿了起来。

  ————

  次日晚上宿星回到房间,看见北鱼给他留纸条。

  “治疗暗疾,速来。”

  他抓起那大大方方躺着的纸条,咬牙说:“就不知道避讳一点吗!”

  气势汹汹要去教育北鱼,却在进北鱼房间的时候有些惊诧。

  只见几个桌子并得整整齐齐的,摆了不少药材。

  北鱼小脸上沾了两道黑痕,看见他说:“你再等一下,还有一昧药。”

  他说着哼哧哼哧,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捣那几根树藤。

  宿星见他用力得脚尖都站起来,忍不住将他抱开说:“你有几两力气,让开。”

  将北鱼抱到一旁,自己就着内力把树藤压碎。

  粗壮的树藤被蹍得粉碎,北鱼指尖漏着流沙一样的药粉说:“哇,你力气真大。”

  宿星一蹭鼻子,得意说:“这有什么,这个你打算怎么用?”

  他问北鱼,见北鱼回头看他:“怎么,你对药材也感兴趣吗?”

  宿星有些别扭说:“毕竟你都这么为我了。”捣药把脸都弄黑了。

  他想着耳根有点发热,却看见北鱼有些疑惑,侧着头说:“嗯?什么意思呢?”

  宿星一愣:“你不是准备给我疗伤吗?”

  说到最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其他可能性,捂着北鱼的嘴巴说:“没什么!你别说话。”

  北鱼却反应过来,表达欲极强扒着宿星的手说:“你以为这是给你准备的吗?不是啊,这是给……”

  “够了!”突然被宿星截断了话,宿星将捣药杵摔在他面前说:“你爱怎样怎样吧!”

  他生着气,脸红得滴血,又恼得发黑,脸颊像匹漂亮的布帛变幻着颜色,北鱼见他恼羞成怒,赶紧抱着他的腰哄说:“有!你有你有,你的那份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听我解释啊太子!”

  我还想拉你跟我同盟呢!

  宿星气说:“你总是埋汰人!”

  北鱼委屈申诉:“我没有!”

  他急说:“你的真的给你准备好了,你看我磨得手心都红了。”

  他将通红的手心给太子看。

  宿星看他的小手真的很红,而且虎口处好像细微磨破,气消了七分,转过身板着脸说:“到底怎么做。”

  “你来你来。”北鱼连忙把太子请到自己床上。

  他让太子脱衣服,自己去调药,拿了加料的艾草燃起来,然后给太子咬,说:“你的内脏要调理,这个要咬着,用鼻子吸。”

  宿星一一照做,北鱼端着白玉碗过来说:“你的伤口要敷药,我脱你亵衣喔。”

  宿星咬着艾草不动,像是默认。

  因的宿星刚才只脱了外衣和中衣,现在咬着艾草需要维持平衡,北鱼便着手帮他脱亵衣。

  宿国的亵衣和北鱼也是一样,纯白色的,套在宿星精壮的身体上有一种清俊之感。

  宿星的身材并不羸弱,相反的,他的身体很强壮,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但是因为他是窄脸尖下巴,显得他很高挑。

  薄薄的亵衣一脱,北鱼眼神颤抖了一下。

  并不是为的那漂亮的三角肌和精致的腹斜肌、腹直肌,而是为宿星身上狰狞的伤痕。

  好可怕。北鱼第一个直觉。

  那白皙健壮的身体上布满刀伤和鞭痕,还有烟火烫过的痕迹。

  他看着,一种怜悯油然而生,不由得放软了声音说:“我给你敷药,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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