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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_嗷啊【完结】(33)

  后面很缓慢很弱气地问:“这个,不行吗?”

  重厌听他没有反驳,可是这屋内的酒味浓度,却没有高到关窗饮酒所致,他职业病地分析,先前屋内不是一个人,窗也是后来才关上的,他皱起眉。

  但是说:“怎会不行,只是觉得这样让人酒意更浓,陛下明天该不舒服了。”

  听到后面像是放了心一样说:“没事,朕下次会开着的。”

  重厌突然闻到窗户下面也有一缕香气,说:“那陛下先休息,臣没其他事,先回去了。”

  听到背后的人忍不住欣喜地说:“好耶!”

  重厌皱眉回过身去。

  见那开心解放的帝王又缩起了肩膀,慌张改口道:“不是,朕是说,朕也有些困了。”

  他看起来紧张极了,仿佛被压着盘问的犯人一般,重厌心底那股子疑惑和矛盾的感觉又浮了起来,他数次想要开口,但都怕把氛围搞得更差,只能冷声说:“那么陛下休息吧,臣告退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反而是北鱼忍不住站了起来。

  北鱼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其实摄政王对他并不差,而且也没证据表明摄政王要对他不利,可他那股害怕的劲儿就是停不下来。

  他也数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思制止了他,只能想着下次再好好跟他道个谢吧。

  灭了灯睡觉,把匣子放在床头,因为喝酒入睡很快,却不知道,在他睡了之后,一抹身影来到了他的墙角。

  重厌在墙角看到草地被多次践踏过的痕迹,绿草下面掩着什么东西。

  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湿润漂亮的酒杯。

  *

  天气渐凉,伏月站在门口,冷气带出了他的闷咳。

  披上斗篷,他到园中散步,却发现小院那边人头攒动,依次有人走近闭合的小房中,他跟书童说:“去看看是怎么了。”

  书童过去,又很快回来了,说:“是摄政王在排查下人。”

  伏月说:“是有人犯了事么?”

  书童已经被主子严令禁止过,说话不敢再带个人观点,阐述说:“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问陛下的衣食起居。”

  伏月一听,眼眸一沉说:“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走走。”

  书童应着退下了。

  重厌从下人的小院出来,出来便看到站在白墙下眼睑沉静的丞相。

  伏月问重厌:“摄政王如此排查陛下身边的人,不觉得很是逾矩吗?”

  重厌说:“只是关心陛下起居罢了。”

  伏月说:“摄政王关心陛下安危的方式,是将陛下身边的人巡查盘问,让陛下一言一行都暴露在摄政王眼皮下方么?”

  他一直是双手交握埋在袖中,此时才抬头露出冷锐的神色,他说:“摄政王到底是在关心陛下,还是说,”他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看着重厌问,“是想要掌控陛下。”

  重厌:“……”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

  第23章

  重厌说:“丞相对在下或许是有误解。”

  伏月说:“君臣有序, 在下希望摄政王能克己复礼,不要再将手伸到陛下身侧,毕竟摄政王已经权势滔天, 再惹出什么风声就不好听了。”

  伏月冷冷警告, 重厌一时无言, 想要解释又……

  此时小院还有散落人影,重厌对伏月说:“丞相,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来到花园,凉亭内重厌说:“丞相,末将今日此举并非想要越庖代俎, 更没有想将手伸到陛下身侧,而是因为末将发现了一些异常。”

  他先不解释,而是问伏月说:“丞相可有发现, 陛下最近身边有其他人?”

  伏月听了, 一撩眼皮说:“将军还是在做之前的猜想么?”

  总是怀疑北鱼身边有人。

  重厌说:“我怀疑有人蓄意接近陛下。”

  “将军。”伏月有些烦躁,他想着要不直接告诉摄政王, 北鱼身边那人就是他。

  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了,这个摄政王对北鱼有明显的好感,可是北鱼和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又何必让别人来掺和。

  重厌没有看出伏月的酝酿情绪, 他的心思都在昨晚的事情上,他提前一秒说:“丞相, 你可知道, 先前在宫中行刺陛下的人, 是前朝的叛党。”

  伏月听了,眉头上挑了一下。

  重厌说:“当丞相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是如何在政变中艰难存命, 凡是党争之战的,就不会有完全停止的一天,今天有人蓄意接近陛下,不怕是媚俗之人,而更怕是别有居心。”

  伏月说:“将军,其实……”

  他几乎要将真相说了,听见重厌先一步说:“那人五官敏锐,能在我靠近时迅速发现,跳窗逃离,恐怕武功了得。”

  “跳窗?”伏月有些惊讶,误会怎么会这么大。

  重厌凝重说:“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小院,查至陛下寝殿,陛下有意包庇,一次是昨晚,昨晚他在陛下房中,听我来了,跳窗离开。”

  他后来才明白,那个所谓引诱北鱼春宵一夜的游子,恐怕便是昨晚那人,先前的窃贼也只是噱头,那人不断接近陛下、教唆陛下、让陛下替他掩藏身份,

  伏月听了,又怪异又不解,“我并未听闻陛下身边有他人。”

  重厌说:“若是陛下能让丞相听闻,也不用末将费尽心思调查。”

  他拿出在窗口处捡到的杯子说:“丞相可能认出此物。”

  伏月看了一眼便能回答:“宫中烧制的瓷器。”

  重厌说:“对,宫中烧制的瓷器,王室的御用品,这瓷杯却是在陛下窗下所拾,而陛下房间的桌子,同时摆着一模一样的一个。”

  伏月终于懂了,“你是说他和陛下在房中对饮,听见你来了便跳窗离开?”

  重厌说:“便是如此。”

  他说:“天子年少,心性温软,即使有人蓄意接近,恐怕也不懂得分辨,反而要为他隐瞒。”

  伏月也知道北鱼那性子,他心内是有些恼,可是经过前日的事情他却不想轻易怀疑北鱼,他说:“摄政王为何不当面问陛下。”

  重厌苦笑:“我若当面问他,他定不会说,逼他,只会让他将那人藏得更紧,我越加寻不到。”

  伏月听了,沉吟半晌问:“摄政王这个猜测,有几层把握?”

  重厌摇头:“不是猜测,我能看出他房间有人多次出没,只是还没想到捕捉的方法。”

  伏月看着那酒杯半晌,垂眸说:“那么,臣献一计如何?”

  重厌眉尖一动,问:“你有办法?”

  伏月点头。

  *

  伏月认为,如果北鱼不愿意说的话,那么这样排查也排查不到,那人很可能不是宫人,而是游兵,没有住在别院里,否则大可不必在窗户间穿梭。

  他认为不应该由他们去找,而应该诱导北鱼去找那人。”

  重厌说:“可是陛下肯定提防得紧,怎么会主动去找他。”

  伏月说:“那么就让陛下情不自禁就行了。”

  重厌问:“如何做到?”

  伏月说:“我近日研究医书,发现一昧唤做‘鹤动’的药,他会让人心生彷徨,忍不住亲近自己信赖的人,只要给陛下用此药,到时候他若有向你我求助,我们假装不在,他自然就会去找那名游兵。”

  伏月也没想到,原本是要为北鱼治疗亲密障碍症所看到的古方,居然在这时用上了。

  重厌听是一种药,犹豫了一会问:“有副作用么?”

  伏月摇头:“没有。”

  重厌答应了,“好,那么你将药备好,我们给陛下用上,让他去找那人。”

  伏月说好。

  次日宿星晨起呼吸新鲜空气,他在花园里挥举双臂,看见花厅里摄政王和丞相凑居然在一起,他很惊起:“你们在一起用膳?”

  难道他们不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看见两人很是投入地在讨论,对着一瓶透明药水窃窃私语。

  “……这样如何?”

  “好,我认为可行。”

  宿星走过去拿起一个糕点往嘴里送,问:“你们在聊什么?”

  那两人听见他的询问转过头来,可以看到摄政王是看了一眼丞相在询问意见,而丞相点了点头说:“可以说,到时以太子的名义展开宴席。”

  宿星听见他的名讳故意笑说:“你们想在宴席上做什么手脚,可不要给本宫加盖什么罪名。”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碗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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