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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欺负漂亮人夫[快穿]_苏熠枭【完结】(80)

  温言秋很少去下界。

  他是土生土长的上界人,仙途顺遂,上一任掌门羽化后,温言秋自然而然就继承了掌门之位。

  云断潮这么说,也是赌温言秋从不会关心这等小事。

  “抱歉,”温言秋情绪恢复了,他解释道,“我态度过激,只是因为确实有此邪术。不过与你讲的故事还是有些出入,与太微师弟有关。”

  云断潮笑道:“那烦师叔告知我了。我没料到这书写到一半,看的我抓心挠肝,如今也只能靠师叔给我些许慰藉。”

  他顿了顿,才好似终于反应过来,面露惊讶。

  “莫不是与魔尊一事有关?”

  温言秋:“正是。”

  此事在上界不是什么秘密。

  温言秋便尽数与云断潮说了:“邪术之名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是便是与分裂神识有关,当年太微师弟用邪术将产生波动恶念的神识统统切割,塞入偶人体内,喂出来了魔尊。除了操控偶人,与真人无二,塞入活人体内也是一样。只不过,我也不知太微师弟是从哪里发现的邪术,在东窗事发之后,上界将有关神识之类术法的书都烧掉了。”

  云断潮心里一跳。

  纵然是他,也是在那事之后才拜入灵虚。后来的时劫雪则更不可能知道此类邪术了。

  “若是、若是被分神操纵,他人可否发觉?”云断潮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言秋:“当时的老一代仙尊大能都还健在,即使这样,也从没有人发觉太微烛和魔尊是同一人。”

  云断潮沉默。

  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时劫雪能学会一种从前或许只有太微烛最精通的邪术。

  时劫雪还与太微烛十分相像,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岂不是说明……

  恰好温言秋又感慨道:“师弟后来为了封印恶念在体内,沉眠数百年。我当时心里害怕又不安,有时甚至希望他死了。”

  万一苏醒的不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仙尊,而是恶念怎么办?

  昔日前辈飞升的飞升,羽化的羽化,如今太微烛已经无人可以再压制。

  云断潮沉默:“师叔,有没有可能……醒来的是恶念?”

  温言秋吃惊:“你怎么会这样想?”

  太微烛并没有隐瞒温言秋,告诉他恶念没有完全平息。偶尔还需要闭关压制。除了被恶念操控的时候会有些古怪,其余和温言秋认知中的师弟没有太大区别,毕竟斗转星移,太微烛又沉眠许久,哪怕性情稍稍变化一点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所以即使当时云断潮意外察觉到太微烛是将他当做夺舍容器的意图,因此自绝经脉企图破釜沉舟来自救,温言秋从始至终也从未将这当做大事。他只当太微烛是不小心将恶念暴露给了云断潮。

  毕竟人人都有龌龊阴暗的想法。

  想与做之间,差了人伦底线。

  云断潮不语。

  看出温言秋根本不信。

  他只是隐约理解了太微烛……不,或者是恶念的做派。

  若是一个全须全尾但时有古怪与之前仙尊不符的太微烛从沉眠苏醒,他将会迎来温言秋等上界修士无休止的猜忌。他们会怀疑太微烛是真的太微烛,还是恶念乔装。毕竟在魔尊爆发之前,这家伙也是佛口蛇心的模范。

  但如果是一个压制“恶念”失败的太微烛,就不会惹出这般怀疑了。

  他故意将恶念分做两半,一半乔装为正常的太微烛欺骗上界,另一半则扮演被压制的“魔尊”心声。

  实际上他妈的根本就是他自己在精分。

  毕竟正常人应该不会干出,老婆被抢了就要发疯杀人的事情。更何况云断潮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可是现在和温言秋说,取不得信任。

  温言秋看着温和亲切,却是最冷心追逐利益的人。他哪怕对云断潮再照拂,也只不过是因为想替灵虚培养接班人。

  在一个半步飞升的仙尊和一个飞升之姿的弟子面前,云断潮的价值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必须寻找证据。

  云断潮咬牙。

  只要去瞧太微烛对黎安的态度。

  就能确认,太微烛和时劫雪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而确认时劫雪是偶人,也就变相说明了,太微烛并没有放弃邪术……极有可能就是“恶念”吞噬了原本的仙尊。

  云断潮找到了太微烛的洞府。

  他站在殿堂外,屏息凝神。

  如今知道自己才是被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子,云断潮也就不担心被太微烛杀掉,因此半分顾忌都不带,故意开口引起太微烛的注意。

  “师尊,”他道,“您带安安走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太微烛温和道:“我看你忙着上课。”

  云断潮磨了磨牙:“安安可否在师尊旁边?师尊,我想单独和他说一些话。”

  太微烛问道:“说什么?”

  “师尊关心的未免有些太多了。”云断潮哈哈笑道,“夫妻的耳鬓厮磨小话,说出来怕脏污了您的耳朵。”

  “毕竟,安安是我从下界带上来的男妻。我怕他一个人害怕。自然是要把他搂在怀里……”

  “好、生、哄、哄。”

  太微烛静默了一会儿。

  他忽然轻笑道:“好。不过要等我们这边的事情结束。”

  他语调里竟渐渐维持不住体面,透出一股凉薄来。

  云断潮不禁咬了下牙关。

  操。

  他妈的还真是时劫雪这个疯子。

  对黎安,总是像疯狗一般,严防死守。

  如今白玉殿堂大门紧掩。

  云断潮瞧不见里面的光景。

  只能偶尔听见,黎安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溢出来的哭腔。

  如同在下界那一晚,时劫雪蓄意的挑衅。

  云断潮知道是太微烛在给自己下马威。

  故意以暧昧的、缱绻的语调来暗示他们正在云断潮瞧不见的室内,泄满春光。

  云断潮本该像是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愤怒拂袖离去。

  可即使是在这样憋屈的场合下,他的鞋底仿佛就此黏连在了青石砖上,根本挪不开半点。

  愤怒过了头,竟也品出几分痛苦的欢愉。

  在假扮夫妻的这几日,黎安从不让云断潮碰他。哪怕实际上是时劫雪操控的云断潮。所做过最大的尺度,就是为了利用云断潮的心软,抱着他哭。

  云断潮对黎安最大暧昧的想象,就是那一日下界夜晚,他从门缝里瞧见的风光。

  娇嫩白皙的小少爷被男人抱在怀里,腿勾缠在腰上,乌发散乱,泪眼朦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粉。

  唇舌间漏出的便是如同现在这样,低低哀求的泣音。

  黎安现在,也是他记忆中那样,委于身下,婉转求欢?

  既然能接受太微烛。

  又为何不肯奖赏他?

  云断潮想象着,只觉自己像是连一口吃都讨不上的狗。

  他想。

  也许是太微烛逼迫了他。

  黎安柔弱可怜,他眼睛又看不见。被太微烛这种坏狗欺负太正常不过。

  他必须要留下来。

  去问问黎安自己的心意。

  云断潮站得浑身都僵直了,才等到殿门打开,太微烛白衣款款,衣着整齐,仙风道骨。

  “你与安安聊吧。”他假惺惺道,“我与温师兄正好要去聊些要事。”

  云断潮顾不上太微烛还没远去,大步踏入殿内,瞧见黎安就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寝衣。

  没有奇怪的味道。

  黎安也似乎没什么异样。

  仿若刚刚在外面听到的细碎声响,都是云断潮龌龊的脑补。

  但说不定是太微烛故意清理好的!

  “黎安,”云断潮道,“方才你们在殿内做什么?”

  他说完,才觉古怪。

  就好像在对红杏出墙的妻子发出质问。

  黎安茫然道:“我泡灵泉不适,仙尊他为我疏解经脉。有何不妥?”

  期间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黎安本就打算装傻遗忘,自然不可能再告诉云断潮,徒生事端。

  云断潮呼吸急促了些。

  他想,只是单纯疏解经脉,为何你会发出那般奇怪的声音?

  可是理智慢慢回笼,云断潮知道他不能这么直接问出来。

  黎安表情已然隐约挂上不悦。

  “云师兄,”他道,“你来,究竟是什么事呀?”

  云断潮心中苦涩。

  在黎安这里,他是断断比不上时劫雪一星半点的。黎安对他,向来就是有用才讨好,若是寻常,甚至能品出虚与委蛇假面下的敷衍。时劫雪那厮这都看不明白,瞎吃飞醋。

  “黎安,”云断潮严肃道,“我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他抓住黎安的手,说道:“虽然可能对你来说,有些太过离奇。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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