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最近的新闻？长庆市前段时间，就出过一起灭门案。一家六口被人肢解.分尸，只剩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还被凶手逼着，和家人的尸体待在一起，每天吃家人的尸体。”
中年司机也有孩子，语气里满是同情。
“听说那小孩，之前可开朗了。受到刺激后，进了长庆市精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唉……”
这件事，萧洁洁听岑笙说过。
也是白玉京干的，他们就是为了对付那个十岁男孩。
中年司机还在感叹，“远的不说，就咱们石银市，十来天前不也出过一起灭门案。一家五口全被开膛破肚。”
在北方老城的本地方言里，死和石发音相似，人和银相近。口音重的人，每次念石银，都能说成死人。
死人听着太不吉利，很多老本地人，都不愿意叫正经市名。年轻人即使会说普通话，也养成了叫‘昵称’的习惯。
司机是外地人，不习惯叫老城。
好久没在生活中，听见有人直呼北方老城大名，萧洁洁还有些不适应。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司机转过头：“听说凶手已经抓住，你猜是谁？”
“那家男的，家暴出轨，找了个小三，把原配打跑。他前妻越想越气，谎称去看孩子，实则是给他们家下药。把五个人全都迷晕，再一个个弄死。”
“被抓住没多久，她就因为受不了压力，自杀了。”
这件事，萧洁洁也听岑笙说过。
司机啧啧摇头，“你别看我这么好说话，以前其实有怒路症，经常骂人。现在人脾气太冲，动不动就灭门。我开车，都小心翼翼的。”
“今早机场还封了，听说枪声响了很久。网上都说，食人魔的大量出现，是丧尸危机的前兆。被食人魔咬过的人，都会变成丧尸！”
“我们现在，都不拉可疑的人。凡是被食人魔咬过的，全都拒载。被平台处罚，总比被丧尸吃了强。”
狗屁。
萧洁洁撇撇嘴，虫卵和丧尸都有蛋的关系。
岑笙坐在后座，一边安慰伍庞，一边听两人谈话。
警方反应一直很迅速，当街袭击路人的食人魔，很快被警方抓捕。
啃食自己的家人的，和闹出人命的，警方也第一时间封锁消息。
网络这么早，就出现丧尸危机的谣言，白玉京多半动了手脚。
他们想让北方老城，彻底被恐惧和绝望笼罩，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小助手没发布任务，说明这件事暂时不用急。
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除掉云衡，成为殷荷小区新的房东。
——————
胖哥的一家六口，全部变成厉鬼。他们还很弱小，容易被阳光晒死。
岑笙暂时将几只鬼，放进‘幸福公寓’
那是他在流浪孩的任务中，获得的奖励，可以供厉鬼居住。总共60个房间，早早就满员了。
公寓一楼的保安室处于空闲状态，六只厉鬼挤在里面。
岑笙已经联系朋友，设计专属于伍庞一家的娃娃屋。等玩具屋和小人到位，他们就可以住进豪华别墅。
岑笙安慰许久，也没见效果。
索性打开手机，凑到伍庞耳边，问他家人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
胖哥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抽泣，一边翻看装修设计图。
“都、都能自选么？”
“能的，还可以给玲玲，做一个专属的公主房。”
伍庞吸吸鼻子，忽然傻笑一声。
“玲玲不喜欢当公主，她想做恶龙，因为恶龙会飞。能不能在她的房间里，多加点龙的元素？”
“我没钱，只能买得起两套房子。跟哪对老人住一块，小慧都上火。我想多弄几个玩具屋，让他们分开住。”
“我爸妈和小慧的爸妈，都是农村来的，搬到城里很不习惯。给他们弄个带院子的屋子，往里面放几个小花盆。他们每天种种菜，会觉得日子过得快了很多。”
伍庞边说边打开手机，似乎是想给岑笙转钱。挨个软件翻找一阵，最后尴尬地放下手机。
岑笙知道他很困难，摆摆手让他不用还。
伍庞脸涨得通红，声音愈发窘迫。
“要还的，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就不把你的付出当回事，一定要还的。”
他先将提前收好的菩萨吊坠，还给了岑笙。
又在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用卫生纸严严实实裹住的东西。
“这算是我家的传家宝，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但它挺领完。”
伍庞打开纸团，露出里面一枚铜钱。
不是常见的方孔钱，是圆孔钱。
看不出什么材质，不太像铜。
白绿相间，锈迹斑斑。刻在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清。
伍庞压低声音，“我之所以那么快，发现我家人变成了食人魔，就是靠着这枚铜钱。它好像对血腥气特别敏感，还能察觉到阴气。”
“有一天晚上，我听见抽屉里传出一声怒吼。我吓了一跳，以为家里进贼了。打开灯，就看见玲玲在啃手指，再晚一步，她能把手指尖啃掉。”
“我杀死命，或者制作人.肉餐时，这铜钱都会发出怪动静，好像在阻止我害人。我要是不背着铜钱杀命，梦里还会梦见一个老头，一直追着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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