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其实脖子红了一大片，全靠看夜景冷静。
沈临真是觉得自己道德感太高了，他当时在沈云霄安排的房子里住的时候会很愧疚，担心让陆屿廷走会不会太狠心的样子。
结果他监听。
“……”
不是，有必要一直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沈临觉得很不可思议。
直到身后有轻轻的声音，“为什么不看我。”
“……”
到底要脱敏多久？
沈临只能坐在他的腿上，勉强在人把头埋在他颈窝的时候保持不动，手指微微掐了下手心。
陆屿廷只有这个时候会安静。
“还是吵。”
沈临立马就担忧了，抬手环着人，纤细的手指顺陆屿廷的头发，捂住了他的耳廓。
—这样就不吵了。
一个非常安定性的指令。
颈窝有轻轻的啄吻。
沈临他不能动，一动他会觉得自己想走，亲得更重。
天杀的。
*
一直到夏天的时候，沈临才再次见到楚岫。
对方当时在咖啡厅，似乎在看什么专业的文件。
沈临有思考要不要打招呼。
直到对方抬眸看了过来。
“沈临。”
“楚岫。”
叫的都是对方的名字。
沈临低头看着人伸过来的手，困惑了下，但还是握住了。
“好久不见。”
楚岫似乎清秀了不少，看着似乎很累。
他是后来才知道容明征设下的局，对方的执念根本就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所谓的容家家业，看样子只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爱么？
大抵是他认为没有人爱他。
容晟的文件能被这么轻而易举的利用大多都是他的授意，或者说是故意让楚岫进去圈套的。
看着好似把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外界看来真的是用情至深，认为他矢志不渝。
从某种程度上，这个外界剧情反应是合格了。
和陆家仍旧风评不好的情况一致。
但内里情况如何，其实就连沈临也不是很清楚。
“多谢你老公，帮我好大的忙，不然我真的可能过不了几年会下去陪那个烂人。”
“。”
沈临不太清楚楚岫为什么这么执着用这个称呼，怪怪的，但他还是问，“这么严重？他做了什么？”
“给我一堆烂摊子，罪名一旦成立，我连我妹妹的毕业典礼恐怕都没办法参加。”
楚岫似乎也觉得可笑，蹙了下眉，“他还是个这样子的人，把家产留给我一个外人，又赚够了名声。”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沈临光是这么听着，就觉得好累，但是想了想，直白道，“可是你就特别有钱了，还是花讨厌的人的钱，不更爽么？”
“……”
楚岫愣了下，随后笑了起来，抬眸看人，“你真的很有趣。”
沈临姑且把这当成夸奖，不过他还是低头看了眼桌面的东西，蹙了蹙眉。
因为这份让楚岫蹙眉很久的一沓纸，不是什么公司文件。
是一份高中学期的成绩折现表。
呈现规律性的下滑趋势。
楚岫皱眉道：“我不知道她怎么学的！”
“高中的知识有什么难的么？数学那还能扣分？”
沈临沉默了一会，暂时不搭话，只是说了下自己要走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楚岫懒懒散散地问：
“你老公在门口接你？”
青年用手腕撑着头，歪头看人，眼尾眯起了个缝。
说实话，楚岫早就不在大学了，他已经提前休完学分并毕业了，现在看起来有些蜕变的趋势。
甚至……不太像受了。
沈临实在忍不住：“你怎么老说这种怪怪的话，什么你老公你老公啊……”
听着就很阴阳怪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和他又没有结婚，你说——”
楚岫轻微一蹙眉，掀起眼皮道，“我还有机会？”
“……”
不是，哥们。
沈临最后绝望地离开了咖啡厅，甚至差点忘记拿走自己买的吐司。
这个混乱的世界。
而且更令人悲伤的一件事出现了，他原先打的舌钉……因为后来一直要亲亲亲，几乎没戴过钉子了……它长住了。
啊——
少年在卧室洗手间里照镜子，发现自己不仅是舌钉，他的耳洞也没有了。
恢复如初。
沈临觉得很亏本，他当时可是受了疼去打的，结果这么快就长住了。
当时他不了解打钉子的疼才去的。
可是现在知道了……不愿意去了。
沈临觉得自己的无厘头青春一去不复返，直到管家叔叔说蛋糕烤熟了。
立马又一扫坏心情下去了。
“你现在真是懒懒的了，我刷小视频说金钱最容易腐蚀人心，人没有工作是没有生活动力的。”
电话里的林妍清还在吐槽。
沈临挖了一勺蛋糕，放进了嘴巴里，荡了荡脚。
他现在有指标的，要长胖至少十五斤才可以恢复正常体重，但现在也只是增加了0.78kg，他坚持认为那可以四舍五入，就是变成1kg，那就是长了两斤。
陆屿廷当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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