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越得到了一个不需要文凭的临时工作。
他拿着工作人员给他的地址,成功与店家对接上了。
店家正忙得热火朝天,不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趁着假期,在这个商圈前的广场里放松。见到秦越后,二话不说就递给他的传单,以及一个很厚实的……玩偶服。
没错,秦越的工作在广场上扮演玩偶。
还好现在的天不算太热,在玩偶服里顶多有些闷,但还不至于热得难受。
秦越在这家店里工作了半个月,在这个期间,系统一直提心吊胆的,它觉得宿主的平静只是浮于表面,实际上就是一直在死撑。
系统终于受不了,它在秦越工作完后回到自己家里,试探着开口:[您到底在等什么?]
等什么?秦越不置可否地看了它一眼。
秦越:“你猜。”
猜不到啊宿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父母吵架,小孩遭殃的既视感,但系统遵循着小嘴巴,不说话的原则,又跟秦越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这天,秦越刚应付完一个精力旺盛的小男生,就听见通讯器发出奇怪的提示音。
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可很快秦越发现,不仅仅是他,广场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他们手上的通讯器都在同一时刻,发出了提示音。
人群好奇地低下头,打开了通讯器。
网页头条,电视广播,甚至是路过的购物广场屏幕,同步播报了一个头条。
——联邦统领遇刺了。
系统表情瞬间变成了博物馆里珍藏的呐喊名画。
[什!么!男主你补药死啊。]它恨不得能穿进屏幕,揪起脸色严峻的主持人的衣领,质问对方很严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语焉不详、遮遮掩掩最让人浮想联翩,而且什么叫未脱离生命危险?
还有联邦的元老院这时候还有心情表示群众不必惊慌,信誓旦旦地说联邦不会因为最高领导人出现意外,导致社会无法正常运作。系统咬牙切齿地想,这群人不会早就等着贺煜臣出意外了吧。
秦越摘下了挡住他视野的头套,看向室外大屏幕上的视频。
主持人介绍着情况,推测可能是红杉会策划了本次袭击,部分余党在无人区埋伏,还策反了部分隐藏在军队里的共辉盟成员,由于这些人成功射伤贺煜臣后,纷纷自尽没有留下活口,官方也只能做出猜测……
周围的人群乱哄哄的,屏幕上主持人的嘴巴一开一合,可秦越的注意全在一侧的贺煜臣照片上。
他认得这张相片,这也是当年他第一次带着贺煜臣来到下城区时,被那里的居民摆放在桌子上的相片。
……别真的变成了遗照了,秦越皱起了眉。
秦越挤开广场上驻足下来震惊讨论的人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还给店家。
系统愣了一会,跟了上去,它十分确定秦越朝着的是医疗署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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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越:“贺煜臣他知道错了吗?”
系统:[宿主,贺煜臣已经遇刺啦!]
明天肯定完结。。。我发誓[裂开]
第62章
本来秦越扮玩偶还没有太累,等他到了医疗署,额头反而已经密密麻麻全是汗珠。
医疗署的人也没拦着秦越,他们都认识秦越。只是奇怪这他和贺煜臣两个人轮流在医疗署住院,跟在这安家了一样。
秦越找到了医生说的房间,门口有军队的人负责安保,他们将贺煜臣所在病房的楼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秦越之后,却跟见到老熟人似的朝他点了点头,就让开了道。
就像他们知道秦越会来一样。
秦越咬了咬后槽牙,不知道要面对门后怎样的场景,他心想要是贺煜臣敢拿这种事骗他,他就……
好在推开门之后,最坏的场景没有出现,贺煜臣躺在床上,身上接满了秦越看不懂的仪器。
“这次我可没骗你。”贺煜臣像是能读出秦越在想什么,见到秦越进来,没给秦越说话的机会,率先开口。
他看起来很糟糕,脸色难看得跟被溺死的鬼一样,盖在呼吸器下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但眼里依然带着不以为意的笑。贺煜臣抬起手,想解开领口下的扣子,可因为大病初愈,手还不利索,他试了好几次才解开。
看到贺煜臣衣服下伤痕累累的身躯,还有手术后留下的引流管,秦越下意识地想移开了目光。
贺煜臣笑道:“你看,我确实没有在骗你。还好现在的枪伤大部分都是贯穿伤,否则还要想办法取出子弹。”
秦越看着他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生气。他又不想太快地低头服软,只好咬着牙:“新闻上说你没有脱离危险,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贺煜臣听到这话,反而笑得更大声。他的动作扯到了伤口,当即疼得脸色一白。
他倒抽着气,跟秦越解释:“没伤到要害,现在外界的消息都是给人下套的,看看元老院里到底有多少心思不纯的人。”
秦越垂眸看着贺煜臣,他缓了很久,才说出了他在来的路上涌现的不好猜测。
“你受伤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贺煜臣重新合上衣服,似乎想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发现怎么动都会牵扯到伤口后,他放弃了,抬头看向秦越满不在乎地说:“不卖给那些人一些破绽,他们再蠢也不会进套的。”
秦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疯了。”
贺煜臣笑了:“或许吧。”
他一点也不在意秦越的说他疯了,他更在意的是秦越还愿意回来见他。
秦越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贺煜臣并非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联邦里到处都是贺煜臣的眼线,实际上他若真想逼人回来,有的是办法。
就跟医疗署的女教授想的一样,他希望秦越能心甘情愿的自己回来,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施压。
贺煜臣强打起精神,他在伤势上确实没有骗秦越,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倦怠,“你不生气了?”
秦越怒极反笑:“我为什么不生气?”
“……”贺煜臣强撑着云淡风轻的表情,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痛楚,他闭上眼,过了好一会似乎是适应了疼痛,“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那样做。”
秦越看了看周围,没看见毛巾,只好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想替贺煜臣擦擦额头上的汗。
正当他站定在贺煜臣床边的时候,贺煜臣猛地起身攥紧秦越的胳膊往下一拉,秦越被这不大不小的力道拽得俯下了身,他惦记着贺煜臣身上一层又一次的绷带,怕影响到对方的伤口,只好顺着贺煜臣的动作。
贺煜臣的吻来得很突然,秦越牙齿都撞到了贺煜臣的嘴唇上。
贺煜臣摸了摸下唇刺痛的地方,看见指尖上的红色,神情还是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挑衅似的对秦越说:“你说的对,我确实疯了。所以我做事也没有理由。”
秦越没理会贺煜臣像刺头一样刁难的话,他用手撩了一下因为匆匆忙忙赶来落下的额发,略微闭了闭眼,才压下了心头的火。
他脾气说不上好,到现在还没发作,已经算得上客气了。
秦越在贺煜臣不解的目光中,关上了带着镇痛效果的点滴,他跟贺煜臣刚才的表情一样,嘴角抬起露出一个冷笑,随即指尖毫不客气地按上了贺煜臣的伤口。
“疼么?”
贺煜臣瞳孔猛地涣散,他脸上空白了一瞬,愣是硬生生地压下了痛呼。
“说话。”秦越垂着眼,语气平淡的像陌生人,“还是你想一直这样耗着?”
贺煜臣咬紧下唇,本来就破了皮的地方,再一次渗出了血丝,他几乎是用气声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疼。”
声音很轻,贺煜臣也没指望秦越能听见。秦越生气是应该的,自己受到这样的对待也是应该的。
他疼得脑子混沌一片,身体也无意识地哆嗦起来。
秦越很快就松开了手,重新打开了点滴,“知道疼,证明你还算正常。”他冷下了脸,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摆出一幅质问的架势,“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贺煜臣额头一片冰凉,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厉害。
秦越:“门口看守的人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我是在赌罢了。”贺煜臣明白秦越气在哪了,急忙道:“我又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只是借此机会……”想看看你气消了没。
秦越凑近了些,瞧着贺煜臣不像撒谎,他便替贺煜臣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好么?”
“他们自然是说要观察久一点。”贺煜臣想说他伤口不疼了就出院,可见到秦越皱起的眉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秦越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琢磨了好一会问道:“顾夜霖呢?”
他拿命给贺煜臣换了这么一个圣母助手,有顾夜霖这个话疗高手在,贺煜臣的风评怎么也不该如此恶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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