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该提提速了。
它开始催进度:[这时候您说自己是剑尊,会不会吓他一大跳。]
秦越掀了掀眼皮:“不会,只会让他觉得我是因为得了癔症,辱没了剑尊名讳才在这关禁闭。”
眼前人跟小说里没什么心眼子的描述一点不沾边,本来秦越觉得忽悠一个典型热血漫画式男主很简单。现在看来,也许男主只是在白月光面前,才会恋爱脑启动,晕头转向失了理智。
这个事件节点看样子是废了。
秦越瞥了一眼“祁鸿羽”,他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跟男主在这共患难,所以在系统期待的眼神中他想离开,等下一个重要事件节点开始。
系统:[呃,那个原文里,祁鸿羽因为在这里旧伤复发,高烧陷入了梦魇,导致他妖族血脉出现波动,被潜伏在太虚神霄宗的妖族发现,然后……]
然后就是一系列连锁事件,最后男主陷入了我是谁,我属于人族还是妖族的人生哲理问题上。
太虚神霄宗可不敢寄希望于祁鸿羽能弄明白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方,特别是祁鸿羽身上有妖族王室血脉,那是可以开启妖族修仙成道的钥匙。
所以他们得知了祁鸿羽的身份后,想方设法就要将其擒拿入阵,借由阵法引天火把祁鸿羽的妖血焚烧殆尽。
祁鸿羽母亲是妖族最后一位王女,结果路遇祁鸿羽父亲,一头栽进爱河,背弃了族人,将族人升仙大业抛之脑后。
……由此看来,男主的恋爱脑也是遗传的。
最终祁鸿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后,他索性一把火烧了想先焚了他的太虚神霄宗。
秦越停住了想离开的脚步,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祁鸿羽”。
秦越感受不到这里的阴冷,他灵力澎湃,在体内回转,将寒冷祛除的一干二净。
鬼哭洞一是水气过甚,二是无数弟子在此处被处罚怨念极深,还有一些弟子命丧于此,洞穴内阴气十足。加上总有违背戒律的弟子来次,源源不断地加深了怨气,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风水极差的地方。
秦越透过孔洞扔给“祁鸿羽”一个东西。
贺煜臣一直靠冥想来转移身体上的不适,可时间久了,这种如跗骨之蛆的冷意,让他牙关紧闭,浑身发抖。
他快熬不住的时候,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他睁开眼,发现隔壁那个怪人拿了个东西扔到他身侧。
贺煜臣已经连表面上的客套都做不出来了,他看了很久才确定,秦越只是向他砸了一块小石头而已。
洞穴内随处可见的,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头。
这是在耍他吗?还是在故意挑衅他?
贺煜臣心想,他可比祁鸿羽能忍多了。
不会因为被砸了一个石头,就立刻恼羞成怒。
他抬起头,脸上毫无异色:“这是何意?”
秦越发现贺煜臣无动于衷,瑟瑟发抖的身躯明显是强弩之末了,他无奈开口提醒:“拿起来。”
贺煜臣手指有些冻僵了,关节像生了锈一般不听使唤,他不想跟这个怪人虚与委蛇,可他现在是“祁鸿羽”。
自己不能做出跟祁鸿羽不一样的事,至少祁鸿羽不是会跟同宗弟子摆脸色的人。
祁鸿羽人缘好到离谱,虽然有人会说他太过没心眼,但没人会拒绝一个像太阳一般,永远明澈的人。
明澈,太阳。
听起来跟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反义词。
贺煜臣自嘲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探向那块不起眼的石头。
就算怪人是在捉弄他,他也认了。
当贺煜臣触及到石头的一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钻入他的五脏六腑。他顿时那种冷到发麻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暖意。
贺煜臣听别人说过,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是会产生幻觉的。幻想自己很热,还好脱掉自己的衣物,很多被冻死的人反而是赤裸的。
他目光茫然,难道自己也陷入了这种幻象了吗?
系统戳了戳秦越的肩膀:[宿主,您是把他定身了吗?他怎么一动不动。]
秦越心说不对啊,自己分明是将一道火灵咒封印在石头里,只要贺煜臣握着就差不多跟捧着一个超大号暖炉差不多。
他可没在石头里面施加什么定身的法术。
良久,贺煜臣才转过身,疑惑不解的表情转瞬即逝,他握紧掌心中的石块,复又松开。
这次“祁鸿羽”不再是秦越之前看到的,肉眼可见的敷衍,反而露出一种带着兴味探究的笑。
“你根本不是太虚神霄宗的弟子,是不是?”
秦越也没打算骗他,所以他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的?”
贺煜臣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上的拘灵锁:“你没有这个。”
秦越一点没有撒谎后被拆穿的尴尬,他噢了一声,就挑眉看着贺煜臣,想知道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理由。
贺煜臣其实没想那么多。
他一开始以为秦越是别峰弟子,来这只是为了煽风点火,或者秦越与外宗人有所勾结。
毕竟无相峰中只有慕温瑜他们师徒三人,却独占了一整座峰的灵气,更有甚者说,剑尊留下的那道剑意就藏在无相峰里,不少太虚神霄宗的人就等着他跟祁鸿羽犯事,好让慕温瑜的徒弟席位空出,自己取而代之。
而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秦越并非是被处罚关在此处的弟子,因为他并未佩戴拘灵锁。
秦越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确实伪装的很随意,本来也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但是眼下告诉“祁鸿羽”,说自己是你们宗的老祖宗还是太过了,对方多半会觉得自己疯了。
因为世人虽然没有详说,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这位很长时间没有踪迹的剑尊,是在哪个深山老林,或者是洞府地穴里坐化了。毕竟没有人能活那么久,就算强如帝命剑尊也不行。
所以秦越退而求其次地说:“我是护宗人。”
从贺煜臣的表情来看,他是信了几分的。
太虚神霄宗确实有护宗人,又叫守山人,此人在原文中的确存在。
跟在大结局里短暂出现了几秒钟的帝命剑尊不同,这人是个实打实的背景板,没有任何剧情,剑尊好歹结尾还出现召唤了那道剑意,破除了男主的心魔,虽说来的迟了一点,导致白月光挂了以外,如天神降世,拯救太虚神霄宗于水火之中,排面拉满。
而原文里提到的护宗人,纯粹是为了体现太虚神霄宗防御满级。结果山门后期被男主一巴掌拍成渣渣的时候,这人也没现身。护宗结界更是跟纸糊的差不多,除了衬托出男主无人能挡,他可以说一点用没有。
“区区拘灵锁就让你束手无策了?”秦越像是百无聊赖的宗师,偶然遇到了令他有点兴趣的人,“看来你师尊也不怎么样,不如让我好好指点你一番。”
贺煜臣下意识抚上那道拘灵锁,这道锁乃是戒律堂堂主亲自刻下铭文的,如果能破除禁制,证明眼前人的修为足以匹敌戒律堂堂主,也就是说至少为宗师境界。
秦越一见对方没有立刻应允,猜测“祁鸿羽”恋爱脑又犯了,多半是因为不想让慕温瑜知道自己在外又找了一个师尊。
“我只是指点你一下,并无师徒之实,你也不用担心慕温瑜会对你有意见。”
贺煜臣犹豫着开口:“为什么是我?”
秦越语调平淡:“因为你是祁鸿羽,仅此而已。”
他大可以编出各种借口,比如说你骨骼惊奇,天资聪颖,或者说你我有缘,见之可亲,但秦越对这种说烂了的套话嗤之以鼻。
他现在作为隐世的高人,行事只凭心意,无需理由。
贺煜臣眼神一暗。
……又是祁鸿羽。
慕温瑜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总是没有焦点,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求而不得的人。贺煜臣知道他被慕温瑜看做是祁鸿羽的替身,可为什么就连眼前这个隐世的宗师,也是看中了祁鸿羽这个人。
贺煜臣不明白,祁鸿羽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那么多人对他青睐有加。
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寒冷。
是嫉妒吗?或许很久之前,贺煜臣会嫉妒祁鸿羽有不错的出身。虽然祁鸿羽父亲早逝,但其能与慕温瑜私交甚好,足以证明他曾经也是名门之后。不像自己空有不错的天赋,却没有显赫的家世。
在修真界里没有足够的家族底蕴,就像一个正在炼丹的药鼎,纵使是顶好的材料,没有持续不断的旺盛炉火,最后得到的也只能是个勉强能看的成品。
时间久了,这种嫉妒开始变成了麻木,贺煜臣接受了这种令他备受挫折的落差。
他此刻浑身因为紧张和兴奋而颤抖。刚才的话,秦越没必要骗他,特别是这种在实力上根本做不了假的事情。只要他出去跟秦越过几招,便绝对可以辨别出对方的修为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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