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平静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学长, 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刚才那句令人遐想的话, 喻珩的声线温柔而醇厚。
“没什么。刚忙完一部分工作,放松下来的时候就想找个人随便聊聊,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你。”
原本只是恶作剧的余应景听到这句话, 已经准备撤走的手一紧,唇角嬉笑的弧度也僵住了。
他去看江延的表情。
这么明显的调情借口, 江延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还真的以为对面是在找他吐槽自己工作累呢。
见他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余应景的脸色黑沉黑沉的,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他磨了磨发痒的尖牙, 看着江延脖子上深色的吻痕,张嘴想要咬的时候又想起了江延说的话。
亲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行, 那他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了。
余应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非常迅速的去扯江延的衣领,扯开了他上衣的两颗扣子。
湿热的呼吸落在江延的颈窝。
江延借着落地窗朦胧的倒影看了一眼,见他忽然低头,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
江延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收紧,指尖发白,平稳的呼吸不可控地变得急促了几分。
余应景重重地咬了他一口,收起力道后显出了一圈清晰的牙印,没出血, 但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子。
江延也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了,转过身,推开他的手被余应景握住,顺势往后一推,脊背抵靠着有些凉意的落地窗。
余应景紧跟着逼近。
鼻尖隐约闻到了余应景身上略苦涩的味道,仔细分辨,是那股有些干涩的烟味。
余应景低头细细密密地嘬吻着,疼意很快就化成了细密的痒意。
头顶一圈温暖柔和的射灯将他的发顶照亮,却照不进他垂着的眼睫,那双暗色的眼底沉得密不透风。
似乎是想到了江延在茶室的时候,意识迷离时从向来偏疏离淡然的眼角处漫上来,压不住的那点红意。
那画面,他记得异常清楚。
余应景没有浪费时间去拉江延校服外套的拉链,而是略有些急切地把手从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熟稔地找到位置,揉搓挤压。
江延的眼睫猛抖了一下,身体紧绷着,挺直的脊背似乎微躬了一点,肩膀微不可察地往内缩了缩。
余应景做得远远超过了原本剧情的限度,可是他却似乎对此非常热衷,将衣摆推高后。
他缓缓弯下腰,滚烫的吻落在皮肤上,一下一下,如同迸溅的火星般一路向下,到最后半蹲了下来,需要仰着头,抬着眼才能与江延对视。
他从鼻腔里喷出热乎乎的呼吸,也一同落在了他的小腹。
江延很明显在紧张,他呼吸的幅度和频率都不对,紧实的腰腹绷着,腹部两侧显出了往里收的两道线条,延伸至窄收的胯骨上卡着那条宽松的校裤。
这裤子的料子软,宽松,在正常状态下看不出任何的轮廓。
但余应景很清楚,他面前的,是跟自己一样的男性。
要是换作其他人,他一定接受不了,只是江延不同。
余应景没什么心理不适,相反,他故意贴得更近,像是亲吻那样,用唇很轻地碰了下江延的小腹处。
感受到他不受控的颤抖。
让他忍不住掀起眼皮,去看江延此时的表情。
江延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着,呼吸稳不住,甚至在他的视线里,突出的喉结滚了一下。
而他的身后倚靠着一整面玻璃。
房间的楼层够高,采用的是保护客人隐私的单向玻璃。
但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地标建筑,林立的高楼,或许在亮着灯的某个办公室里,可能会有人不经意地朝这看过来。
这种类似于公开场合的强烈刺激和禁忌感,像是一阵强心剂,余应景的心跳兀自快了几拍。
他的手从江延的衣服里拿了出来,向下摸到了他的腰身,然后继续往下,几乎都不用怎么用力,就可以挑起他的裤沿。
在他的手试着往里探时,一直没怎么反抗的江延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开。
而后从肺部深处,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电话那头传来喻珩的声音,“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江延看着被抓住手还不老实的余应景,已经顾不上这通电话了,他随口道:“学长,我这边还有点事,晚点再聊吧。”
喻珩道了声“好”,在话音落下后电话被匆匆挂断了。
其实喻珩从一开始就听到了江延身边有人,一道陌生的男声,听起来年龄不大,所以企图非常明显。
像是把他当成了情敌,故意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和他强调自己和江延的关系,把人划为自己的所有物。
喻珩本应该就此挂断电话的,但他却出于某种心理一直静静听着,耳畔似乎还能听得见江延最后那低低的、压抑的呼吸声。
就这么通过听筒,扫在他的耳膜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一直在的小子也不可能永远不变,长大了,开了窍,自然有的是人喜欢,不需要再围着他转了。
喻珩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头,眉眼间透出了一点除了疲倦之外的其他情绪。
“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喻珩看了一眼来电人,拿起电话。
“妈。”
电话那头是一道有些强势的女声,直接跳过了母子之间的叙旧温情,“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按照正常的计划,下周就能回国。”喻珩道:“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喻母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奈道:“医生说摔得太重,愈后不会很理想。”
喻家的核心产业一直都还攥在喻老爷子的手里,他突然这么一摔,集团里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就连原本被压制的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
毕竟比起当股东,每年拿着固定的分红,喻家庞大的产业显然更加有吸引力。
喻父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早年一直游手好闲,后来才在集团里挂着个听起来好听的名头。
实际上大家心里门儿清,他没什么真本事,挑不起大梁。
这些旁系的人才会敢明目张胆的跑出来,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间上步步紧逼。
喻珩安慰道:“妈,你别担心了,集团里的资料我已经在熟悉了。您自己注意身体。”
喻母的身体从第二次生产后就落下了病根。
她像是想起了以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和遗憾道:“要是你弟弟阿璟没出事,多少能帮你分担一点。”
-
“余应景。”
江延直接将蹲着的人强行拽了起来,这次似乎被逼急了,连名带姓地喊他,“我刚才在讲电话。”
“我知道啊,你的学长嘛。”
余应景却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讲电话,难道还得他安安静静,乖乖地忍到他讲完?
他还真的做不到。
而且,余应景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衣领的褶皱一点点抚平,缓缓道:“我在伺候你啊,你不喜欢吗?”
“我没有让你做到这个程度。”
余应景挑眉,“那你包我做什么?做慈善家?”
他没用过江延给的那张卡,但是他让人查了查,里面的数字高达七位数,七位数,这么多钱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
江延以为他是觉得收钱了什么都不做不好,道:“你过意不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布置点任务。”
他把余应景搭在肩上的手给拿下来,走回沙发处,余应景跟着他,看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沓试卷。
“等等,”
余应景的脚步一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听见江延让他自己挑一套,或者有精力的话,把这些都做了也行。
“哪有这样的?”
让他背单词就算了,还想让他做卷子??
余应景把那些碍眼的卷子都丢到桌上,有些怀疑人生,“你直说吧,是不是不想碰我?不想和我上床?”
江延想点头,却被系统打断了。
【别忘了人设啊,你是求而不得、馋他身体的变态渣攻。】
“那我要说什么?”
【嗯,让我想想啊。】
系统翻着自己的数据库,编个借口嘛,对渣男来说简直太简单不过了。
江延沉默的时间越长,余应景的脸色就越难看,整张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吓人。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江延上赶着把自己给掰弯了,要是这会儿敢告诉他对自己不感兴趣,他真的会想打人。
江延看着系统给出的台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阴郁的余应景,道:“我最近学习压力很大,太累了,现在没心思想这些,等有需要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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