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蔚草被宗主一阵耳提面命,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又分外的委屈。
埼玉宗新分给他的住处,又破,又小,他越住越难受,还是不甘心的打着落花殿的主意。
他又开始在宗内那些追捧他的弟子面前开始了三连行为——抱怨,装委屈,装病。
他极委屈的说自从换了住处后,他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暗示那些弟子们自己如今住的不好,只有落花殿才能让他住的好。
他原本想着,这些弟子肯定会心疼他,去找宗主求情,让他搬回落花殿。
可是他失算了。
那些原本围着他转对他极为热情的宗内弟子们,忽然对他冷淡了不少,听到他的抱怨后,不但没有安慰他,反而还说他身体不好是因为他懒,不好好修炼,和住处没关系。
洛蔚草这两日处处碰壁,内心的不安和阴郁达到了顶峰。
......
复活过来的元月道长风头无两,每天都有大把的人来拜见他。
方竹衣坐在大殿的高座之上。
他神情温和的看着前来问安的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
元月道长是整个埼玉宗地位最高的存在,人人都得称之一句师祖。
他归来的第三日,原本因为万人迷病毒的霍乱而陷入混乱的宗门恢复了秩序。
宗门弟子开始重归正道,修仙斩妖,因为师祖说了,宗内排名前二十的弟子,将会有机会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于是埼玉宗的弟子们疯狂的开始内卷,一时间再顾不上什么洛蔚草。
笼罩在埼玉山上的乌烟瘴气在一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没多久,元月道长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于是洛蔚草被带到了落花殿的大殿中。
好不容易回到落花殿,却是以跪在地上的姿态!
洛蔚草心中愤愤,满心的不甘,强忍着没有在宗主和师兄弟们面前表现出来。
他发现只要和元月道长扯上关系,这些人都会率先偏向元月道长!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元月道长没有复活前,整个埼玉宗可是他的一言堂,可是现在呢?切成了元月道长的一言堂!
方竹衣晾了洛蔚草许久,等到洛蔚草跪的膝盖都发疼了,才姗姗来迟,施施然坐在上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洛蔚草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仿佛看蝼蚁般的姿态!
纵使有千万般的不怨,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是顶撞元月道长的时候,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向元月道长问安。
方竹衣坐在上位,神情不复温和,面目是少有的威严:“本道长没有之前的记忆,但不管是宗内还是外界,皆传本道长之前身死,是为情所困,求而不得而服毒自尽的。”
洛蔚草被元月道长不含一丝感情的眸子盯着,一颗心颤抖了一下,他手握成拳,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避开那抹冰冷的视线。
方竹衣高坐上位,冷冷注视着洛蔚草,让他逃无可逃,“听闻,本道长之前爱慕之人就是你,也是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才走上了自毁之路。”
“自毁”两个字眼,咬音极重。
堂堂一宗的大道长,怎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就走上所谓的自毁之路,简直荒唐!
更荒唐的是,竟然没有人怀疑这件事!
第58章 道长:打脸那个恶毒弟子(4)
洛蔚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到底是扶不上墙,即便这几年来备受宠爱挺直了腰板,可在元月道长的威势之下,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形,心底不禁有些发虚。
他眼眸涌上了濯濯泪意,将视线求助般的投向了一边。
两旁的座椅上,坐着埼玉宗宗主和其他几位弟子。
他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立时让围观的几人有些不忍心。
埼玉宗宗主忍不住为他开口道,“师尊,这事,也不能怪蔚草,毕竟师尊身居高位,寻常弟子哪里敢肖想您。”
洛蔚草立刻点头,声泪俱下,哽咽道,“是啊,您可是师祖,而弟子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弟子,自知配不上师祖,便狠心拒绝了您的求爱,没想到您如此想不开,竟是......竟是服毒自毁了......”
“自师祖去了后,弟子愧疚多年,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如今老天开眼,眷顾师祖,弟子得以看到师祖复活归来,终于能够不被愧疚折磨了!”
他这一番还算真诚的发言,听的一旁的埼玉宗宗主叹气又唏嘘,“如今你想通了也好,那便留在师祖身边,好好的侍奉师祖来赎罪吧。”
洛蔚草脸僵了一瞬间。
什么?
让他继续伺候元月道长?!
这和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兜兜转转,难不成他又要做回当年的小弟子,他洛蔚草难道就是伺候人的命吗?!
洛蔚草这几年简直生活在天堂,都是别人抢着去伺候他的,让他又去伺候元月道长,他是一百万个,一千万个不愿意。
但话说到了这里,他又不好拒绝。
洛蔚草咬着腮帮子,气的狠狠地瞪眼,盯着大殿内的白玉石板,就仿佛盯着的是元月道长的脸,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个大洞出来。
方竹衣盯着洛蔚草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略一点头,“当日种种本道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便先留在本祖身边,待本道长恢复记忆后再言其他。”
洛蔚草手上一个用力,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记忆还能恢复不成?
洛蔚草心中一紧,如果元月道长恢复记忆,自己捏造的谎言岂不是要被戳穿了?
他毒杀元月道长的手段并不高明,当年也是很快就暴露,差点死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情,可若元月道长恢复记忆掀翻他的谎言,当年的事很容易就被翻出来。
经过这几日埼玉宗的变化,洛蔚草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死了五年,元月道长在埼玉宗的威望还是他遥不可及的。
若到时元月道长发现了真相要杀他......
不,他才不要死!
洛蔚草这边着急忙慌的在想着对策,简直食不下咽。
还没等他想出个对策,云阳宗的云墨道长忽然单枪匹马的打上埼玉山,埼玉宗内一时竟无人拦的住。
洛蔚草被两个弟子不由分说的架着押往正殿时,惊恐不已,还以为是元月道长的记忆恢复了,要和他算账。
可等到来埼玉宗的会客大殿里,看了云墨道长。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另外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情。
正殿里,埼玉宗的宗主正在和云墨道长僵持,脸色极难看。
看到洛蔚草进来,宗主声音染着怒火,将桌子拍的震天的响,“你前段时间去云阳宗,都做了什么?!”
洛蔚草身体一抖,立刻摆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抬起头,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云阳宗?弟子是去过几次,但是......次次都被云阳宗拒之门外了。”
听了他的话,宗主隐隐松了一口气,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向云墨道长道:“道长您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没有进去云阳宗,又怎么会偷盗您的东西?”
云墨道长一袭蓝衣,身形高大,俊美无俦,一双冷眸如同星辰落世,整个人仙气飘然,恍若天神。
也难怪能让洛蔚草对他一见钟情。
他抬了抬眼皮子,目光如刀般扫过洛蔚草,声音淬着寒冰之意,“是吗?你当真未踏入我云阳宗?”
洛蔚草被他的视线扫过,整个人都颤了颤,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我当初想入云阳宗,是因为对云墨道长心生仰慕,可云墨道长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我,难不成,都这样了我还死皮赖脸的赖在那里不成!”
“那到是奇怪的很。”云墨道长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冰霜雪意,丝毫没有被他的示弱打动,声音冷的如同身处冰天雪地。
“本道长丢了一件至宝,那偷盗至宝的贼子,还特意留下了一封不堪入目的信。”
说着,他抬手甩出来了一封信。
那封信落在了埼玉宗宗主手里。
宗主拆了信,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看到最后,他砰的一声,一脚踹断了一条桌子腿。
他将信扔给了洛蔚草,再次看向洛蔚草的神色就有些冷,“这封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洛蔚草接了信,扫了一眼,熟悉的字迹和内容,是他当初亲笔写的信。
他咬了咬唇。
东西,确实是他偷的。
他当时一心想要拿下云墨道长,听闻这个至宝对于云墨道长而言极为重要,所以才去偷了来,故意留下了这封信,就是为了让云墨道长主动来找他。
他原本想的很好,用这至宝威胁云墨道长,让他跪在自己脚下磕头认错,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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