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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宿主真卷!乖软酷撩随手拿捏_稚子小【完结+番外】(153)

  吐血大抵也是因为生气,加之这些时日太过劳累所致。

  任南酌低声道谢,抱起人回了房间。

  楚栖年沉默地看着他给自己换衣服,洗澡。

  往常但凡回屋里,总是要闹上大半夜。

  如今,没任何兴致。

  任南酌抱着人回床上,单膝跪地给他擦脚,“砚砚,其实很快的。”

  楚栖年垂眼看他:“没必要骗我,一旦开始打仗,要很多年吧。”

  “我学过医。”楚栖年眼睛亮了点。

  “任南酌,你别忘了,我留洋学过医,我可能当个卫生员什么的都可以,我当初能去汉马县找你,我就能跟着你一起上前线!”

  “我不摸枪也可以,我就想……哪怕隔几天能看见你一眼,都可以的。”

  楚栖年软着声说完,又装作凶狠威胁他:

  “你要是不带我去,等你走了,我就不要你了,我不等你,过两年,就把你忘了!你信不信?”

  如果按照往常,任南酌会笑着去吻他。

  如今看他像个孩子一样,眼神满是哀求,想尽办法,任南酌心里痛的滴血。

  “楚识砚,能遇见你真好。”

  任南酌起身,手指抚摸楚栖年耳廓,侧头吻住了他。

  男人凶狠地去吻他,厮磨,吞噬他所有呼吸,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疯狂。

  楚栖年喘不上气,去推他,又被攥握住双腕摁过头顶。

  他只能被迫抬起下巴,承受任南酌的吻,眼泪却不争气从眼角不断滑落。

  任南酌吮去他脸颊湿润,微微用力,把人捞进怀里坐起,抱紧他。

  “砚砚。”

  楚栖年因缺氧而视线有些涣散,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乖乖应声。

  “我在……这里。”

  任南酌笑了,在楚栖年看不见的时候,泪水划过脸颊。

  “楚识砚。”

  “嗯。”

  “我爱你,你知道就好,我也对不起你。”

  任南酌哽咽道:“旁人以为我娶的妾,但是在我这里,你是我唯一的妻。”

  如果没有汉马县那一次,彼此把感情藏起来。

  那么此刻分别,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若是想忘,就忘了吧,你要活着,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你也要活着。”

  楚栖年预感到了什么,奋力挣扎,后颈忽然侧颈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入。

  他最后深深看了任南酌一眼,眼神带着不解,痛苦,留恋,最终不受控制陷入昏睡。

  任南酌怔愣地看着怀中人很久,无声流泪,指腹摩挲脸颊那块细嫩的皮肤。

  他抱着他坐到天明,似乎想要把对方的模样刻在心里。

  “怪我自私也罢,但是楚识砚,你不应该丧命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你要带着希望,去看海晏河清,太平盛世。”

  时间能治愈伤痛,也能残忍地抹去一个人的存在。

  房门被人轻叩,副官声音响起:“二爷,纪凛来了,还有……敌人已经攻入北平,我们今天就得出发了。”

  “好。”任南酌声音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半个小时后,任南酌横抱起楚栖年下楼。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过,头发梳过,睡着时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任南酌走出门外,目光和台阶下的男人对视:“多谢。”

  纪凛冷声道:“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狠心了?”

  任南酌并不想解释太多,亲自把人放在车后排,接过管家手中薄毯,盖住楚栖年。

  他仔细调整楚栖年睡姿,生怕他不舒服。

  时间拖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任南酌喉咙剧烈滚动几下,拨开楚栖年的发丝,呼吸发颤,在他眉心亲了亲。

  “我爱你,楚识砚。”

  他退出车子那一刻,没能看到楚栖年动了一下的手指,以及眼角倏然滑落的泪。

  他想挽留,最终抵抗不住药物,陷入昏暗的深渊。

  任南酌面朝任南和,缓缓下跪:“大哥……”

  任南和强忍眼泪:“放心,不必说了,大哥都知道。”

  “这药,能让他睡上两天,等到了地方,求您劝劝。”

  任南和在任南酌肩膀上拍了拍,强忍眼泪,转身坐去副驾驶。

  管家把准备的所有东西放进后备箱。

  “二爷,我这个老骨头也跑不动了,我就留在家里,等有朝一日,您带着夫人回家。”

  任南酌起身,“叔,长陵很快不再安全,你跟着大哥一起离开,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会去接你们回来。”

  副官劝道:“对,快走吧,离长陵远远的。”

  管家拗不过二人,只能收拾东西跟着上车。

  在此之前大帅府所有下人给了大洋遣散。

  纪凛看向任南酌:“如果他把你忘了,就算你以后活着,我也不会再把人还给你。”

  任南酌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在汽车开动远去那一刻,心好似被剜走了。

  只留空洞的躯壳。

  “楚识砚。”任南酌喊道。

  死一般的静默,无人再能回应他。

  车子一路行驶开了足足两天,丫丫怀里抱着一盒糖果点心,转头看纪凛。

  “先生,哥哥什么时候醒呀?”

  纪凛摸摸小女孩的头发:“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枕在他腿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识砚?”

  任南和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他一眼,又狠踩一脚油门。

  楚栖年眼神有片刻迷茫,他感觉浑身都没力气,脑子一片空白。

  看到纪凛,下意识是想着快点拉开距离,要不然任南酌这个醋坛子又要瞎吃醋。

  纪凛扶着他:“饿吗?渴吗?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楚栖年慢半拍,摇摇头,推开他的手,靠坐在一旁,缓了好久,视线看了一圈。

  “任南酌呢?”

  在问出这一句话那一刻,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几人沉默,瞧他像找不到家的小孩儿,无措,难过。

  纪凛艰难开口:“任大帅,带军队……去支援前线。”

  楚栖年怔愣许久,纪凛心疼,想再说些什么安慰他。

  只见楚栖年蹙了蹙眉,在袖子里摸索一会儿,抽出一张纸条。

  管家仔细看两眼:“这是大帅经常用的信纸。”

  似乎猜到了里边写的什么,楚栖年颤抖着手展开纸条。

  任南酌那一手极好的字,写下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都碎了。

  他足足缓上许久,才回过神,呼出的气息都是疼的,如同带着刀片,割的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纪凛:“识砚……”

  楚栖年忽然轻笑出声,眼底漫上一层悲凉。

  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咽喉处。

  他看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手掌死死攥紧胸膛处的布料,试图抵抗心脏里一阵阵尖锐的疼。

  第200章 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50)

  车在晚上到达一处深山,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里距离长陵很远,楚栖年也知道,直到战争结束,这里也会一直安全。

  房子是四合院结构,由木头搭建,地上铺的青石板,在深山中,能找到这么一处住所,想也知道不容易。

  任南酌把一切都给他准备好。

  唯独少了他自己。

  楚栖年没有掉眼泪,很沉默。

  原本纪凛还怕他不顾一切离开,直到带人进了院子,楚栖年一言不发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

  他心里庆幸,说不定真的过个两三年,楚识砚就把任南酌给彻底忘了。

  “我去打些水,有想吃什么吗?”纪凛轻声问:“云吞面吃吗?”

  楚栖年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地方,眼神变得空洞,缓慢摇头。

  “不用,我自己待着,谢谢。”

  纪凛不愿把他逼急了,“好,饿了渴了随时喊我,我就在隔壁。”

  他一步三回头,楚栖年没再说一句话。

  等到安静下来,已经到了半夜。

  因这两天马不停蹄地赶路,所有人多少有些吃不消,现在到安全地方,一一睡下。

  楚栖年毫无困意,头靠在窗框上,从窗户看出去,望了一夜月亮。

  临近天亮,小白悄无声息出现。

  楚栖年维持一晚上的姿势依然没变。

  “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小白:

  楚栖年:“我能不能,回去找他?”

  小白知道他难受。

  谁能想到,越是看不到未来的年代,反倒爱意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他懂了小白的意思。

  不论任南酌回不回来,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那就这样吧。”

  楚栖年语气平静:“我会封闭我的神识,从明天开始,这躯壳,只是一个提线木偶,我困了……想睡觉。”

  小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黑溜溜的眼珠漫上一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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