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眼睛里的狐疑，根本就不像装的。
“你……”
“渊哥，林灿。”
门外传来万希文充满了尴尬的声音，“我不是要来抓你们哈，我先说了。”
“但咱就是说，咱们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再小那么一点点呢……”
【哈哈哈哈！这俩在外面站好久了！】
【早就想说了，前夫哥跟老大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为了躲人才进的这个房间啊，现在吵架吵的动静巨大。】
【什么吵架，你不要瞎说！咱这是小情侣调情！】
【不是，这期乐子好多啊哈哈哈。】
站在万希文后边的佟锦晗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们本来是想找到林灿把金球抢过来的，结果还没开始找呢，就听到了屋子里的争吵声。
他们一开始是计划等林灿出来后再把人逮住的，但这两人的对话一时半会中断不了，听内容还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们也就打消了继续任务的念头。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能隐隐约约猜到两人这次吵架跟什么有关系的。
“渊哥，你们要不单独聊会儿？”佟锦晗提议。
几秒后，戚渊那恢复了冷淡的嗓音传来，“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林灿说几句话。”
再然后，房门打开，负责跟拍的摄像师从里面走了出来。
“渊哥，麦记得关了。”万希文也提醒。
“嗯。”
*
没了镜头，戚渊跟林灿也总算能把话说开了。
“你说你在气头上，”林灿话里还是充满了不信任，“你气什么？”
戚渊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只问他：“你是真不记得了？”
“我记得，记得你给我下药。”提到下药，林灿就生气。
他觉得戚渊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药呢！
“停。”
戚渊已经不想再听林灿因为药对自己的批判了，这话当天晚上他就已经听够了。
林灿在他大腿根啃咬的时候，每埋一次头，都说这是对他下药的惩罚。
“下药过后呢？”他只问林灿。
“下药过后？下药过后我就没意识了！”林灿气呼呼的，“再醒来就是在酒店床上，浑身都痛得要命！”
“……”戚渊总算是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你说你没意识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林灿不满，“我干嘛要跟你开玩笑？这种事很好玩吗？”
他被下药，被那啥，最后还被嫌弃了的事。
“才不是你以为的这样！”戚渊这下是彻底爆炸了。
“明明就是反过来的！你把我摁着做了好久！”
“……”林灿脸上的怒气一瞬间凝滞了。
“哈？”他发出疑惑的语气词。
“明明就是你！是你压着我做的！”戚渊激动。
“怎么可能……”
“你不信就去问龚宇晟！”戚渊立马就把手机往林灿手里塞，“你听听他怎么说的！”
这种事林灿怎么可能问别人，他捏着戚渊的手机，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怀疑。
“我对你？”
“对！”
“那为什么我睡醒以后浑身都痛？”
“这我怎么知道……”戚渊吼到一半，又瞥到林灿那干燥起皮的唇角，忽的反应过来，“你不是发烧了吗！”
发烧浑身痛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那天的事发生后，戚渊落荒而逃，林灿直接睡死过去了，虽然被子盖的好好的，但因为一身汗，事后没有处，还是光着身子睡的觉，感冒发烧不是没有可能。
林灿后知后觉，脸上闪过了几分讪讪。
戚渊乘胜追击，“你说你身上痛，做完那档子事之后是哪里痛你难道还不知道？”
菊花残满地伤这首歌是白听的？
“主要是我！是我！”戚渊把自己衣领往下一扒，那晚上林灿咬的齿印还在呢！
“你牙口好的我都怕啊！”
林灿本来心口是堵着一口气的，发现这里面全是误会后，那口气顿时一泻千里，全成心虚了。
他不敢去看戚渊的脖子，只想移开视线。
可戚渊平时就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现在好不容易占次上风，更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林灿。
他拉着林灿的手就要往自己锁骨处去摸，“你摸摸你摸摸！这么深的牙印！我身上全都是！我不逃走我干嘛？！”
“你知道有多痛吗你？！”
林灿把手往回缩，却抵不过戚渊卯足了劲的要他去摸，他不小心碰到，还真摸到了那个牙印。
“三天都没消掉！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吗！”
“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痛过，所以才冲动的放了狠话，结果你不哄我也就算了，还跟我耍脾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戚渊越说越控制不住，扯过林灿的手就咬了一口。
人证物证俱在，林灿就是想耍赖都耍不了。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抱歉，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失忆了？”戚渊斜眼看他，明摆着还是没被哄好。
林灿只能解释：“我真的断片了，只知道你给我下药，第二天我就发烧了……”
本来他还在思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面发现戚渊一个人走了不说，还连个电话都不乐意跟他打，连个滚字都是让谢筠转述的，他就彻底放弃了思考，跟赌气一样的认为是戚渊厌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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