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灿以往的习惯，他不是应该洗的香香软软的，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觉再醒过来吗？！
怎么现在……
他浑身酸软的坐起来，这才发现林灿也躺在他旁边，睡得不省人事。
掏出手机看时间。
这都早上七点了。
就算车内的空间再大，睡起来也没床上舒服，戚渊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伸手去推林灿。
“林灿，林灿？”
林灿微微睁眼，迷茫的嗯了一声。
“该起来了，我们上去睡。”
戚渊弯腰把掉在车座下的衣服捡起来，又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
他拿纸擦了擦，“快点吧，我想上去洗个澡，你东西还在里面呢。”
林灿缓缓坐了起来，“什么？”
“快点上去啦，我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戚渊一心收拾自己，没去注意林灿，“还得给车子通个风，一股味儿。”
林灿没接话。
戚渊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人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
“怎么了？”他把纸团丢到一边，探过去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灿揉着太阳穴，沉沉道：“脑袋好痛”
“我让人来给你看看？”
“算了，”林灿说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昨天干嘛了，为什么我们会睡在车子上？”
“……”戚渊脑袋上挂起了几个问号，“你问什么呢？”
昨晚不是这人主动的吗？
林灿蹙眉，“什么？我？”
看他这明显不信的样子，戚渊不禁来了点脾气。
就算平时他是很主动，是很会搞花样，但这也不代表什么脏水都能往他身上泼啊！
明明就是林灿主动的事儿，干嘛算到他头上！
“林灿，你别给我玩失忆那套，昨天可是你先说要跟我单独待一会儿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司机。”
林灿正忍着头疼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是不太愿意相信，“我为什么要跟你单独待一会儿？”
戚渊靠了一声，“你、你自己要独处的，现在又来问我了？！”
“我可说了，独处是你提的，告白也是你主动的，衣服也是你先脱的我的！我这次属于是完全被动！”
就是没拒绝他，甚至很配合而已！
林灿把衣服穿好，这才分出精力去看车内的一片狼藉，越看，他脸上的怀疑就越重。
他怎么可能跟戚渊闹到这种地步？
衣服乱成一团就算了，沾着莫名液体的纸团还被扔的到处都是。
“你别装！”戚渊让林灿赶紧打住，“知道你不好意思，但咱俩都是要结婚的关系了，没必要这么端着，虽然你端着我也很爱，但偶尔不端这么一下也不会死。”
林灿道：“说什么屁话真是我？”
“本来就是你啊！”
戚渊把昨天林灿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到自己说很爱戚渊，林灿立马抬手，“你别瞎扯。”
戚渊气的嘴都歪了，“我才不是瞎扯！就是你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林灿坚决不信自己会说那种肉麻的话。
戚渊正想生气，但看到林灿这反应，又觉得莫名眼熟。
在酒店那次，林灿事后不也是什么都不记得，跟直接失忆了一样吗？
提到那件事，林灿也嘶了一声，终于动摇了，“不会吧”
戚渊撑着下巴，认真回想了好一会儿，“我说林灿，你不会是一杯倒吧？”
林灿为这个推测感到错愕，“我不知道，没怎么喝过”
“我想了想，这两次你除了都喝了点酒，别的也没什么了啊”
戚渊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了摸林灿的脑袋，“没发烧，但你头疼，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喝酒喝的。”
林灿捏了捏鼻根，“我感觉我没喝多少。”
就是心情实在郁闷，稍微抿了一口而已。
戚渊好笑，“看来你不是能喝酒的体质，这一喝，什么都忘了，别人还看不出来。”
不过也没事，林灿本来就只准备当个老师，没那么多应酬，不喝酒反而是好事。
“我听说抽烟喝酒对那个功能损伤很大，你不喝酒不抽烟，享福的是我。”
戚渊拿脚轻轻踢了踢林灿的小腿。
林灿把车窗摇下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脑袋里的混沌感在逐渐消失，“我是不喝酒不抽烟，但你好像都沾点？”
抽烟他见得少，但喝酒这事儿可是板上钉钉的。
戚渊赶紧赔笑，“我一年抽不到一回烟，那味道我也不喜欢，酒也是，只有烦的时候才会喝点儿，那玩意儿哪有白茶好喝。”
想到这人裕景苑里都没几瓶酒的事实，林灿勉强信了。
“下车吧，你上去睡觉，我洗个澡再下来收拾。”
“让别人来收拾就行。”戚渊想拉着林灿陪自己一起睡懒觉。
林灿无奈，“我接受不了让别人来收拾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来吧。”
知道他脸皮薄，戚渊也不再坚持什么。
两人坐电梯上楼，各自洗好澡吹好头发，戚渊窝在床上准备补觉，林灿下楼收拾战场遗迹。
“对了，”林灿衣服穿好，走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你真不介意别人笑你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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