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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钓系和他的禁欲同桌_刀呱【完结】(75)

  周恒却安慰她,说自己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这次只是为了给周琛一个教训,一旦他求饶,或者是撑不住了,自己会立马把人放出来。

  可事实是,他每天都坐在监控前,看着监视器里的亲儿子,哭到痉挛,绝望,崩溃,甚至在第二天时,周琛就已经晕了,他却硬是等到第三天才开门。

  周琛在医院醒来,一看见周恒,就面露惊恐,浑身抖得不行。

  再后来,周恒对周琛的管控越来越严厉。

  他开始厌食,不愿出门,也不愿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邱玲才觉察出不对。

  她开始和周恒争吵,要带周琛去治病。

  也就是这两个字,彻底撕开了周恒伪善的面具。

  邱玲提出离婚。

  周恒同意了,条件却是,两个儿子,她只能带走一个。

  最终,邱玲带着奄奄一息的周琛离开了。

  离开前,邱玲担心年幼的周霁,特意把他交给周霁的姑姑,让他远离周恒,但……

  听到这,亭溪忍不住握紧周霁的手。

  “你和周琛哥,看起来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诶。”

  周霁愣了下,忍不住笑出声:“谢谢你啊,那你,怕不怕?”

  “怕什么?”

  “我怕,我也会变成我爸那个样子。”

  “怎么会?你哥都没变成神经病。”

  此时,在家中只能吃泡面的周琛,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俩不会在想我吧?”

  ……

  周霁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把这些事说给谁听,但当亭溪问他时,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说了出来,就像是,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这个时刻。

  “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周霁说,“那天,他突然发疯,拿酒瓶子砸我,我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我看见他自己把自己吊在浴室里,一动不动,我跑了。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了很大的雪,我跪在佛祖面前,乞求,让他去死,也许,是佛祖觉得我这个愿望太过大逆不道……”

  亭溪微怔,瞪大眼睛:“他没死?”

  “对,他没死,一直都没死。”周霁垂下眼,语气森然,“他变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

  “应该是佛祖觉得我许愿时不诚心。”

  “所以我每年都会来这,诚心祈愿,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些话,他连周琛都未说过。

  亭溪突然把手抽了回去。

  只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地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周霁望过去。

  “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更灵的寺庙。”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亭溪的肩头一沉,柔软的发丝蹭过脸颊,有些痒。

  亭溪放松下身体。

  像刚刚周霁抱着他那样。

  这场弥漫着悲伤气氛的沉默,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被打破。

  周霁从亭溪的肩膀上起来,脸上没看见泪痕,眼尾却泛着红。

  “应该是外卖到了,你在这等我会。”

  “好。”

  周霁出门后,亭溪脑海中一直浮现他刚刚说话时的神情,愤怒的,压抑的……好像这么久都没从那场阴影里走出来。

  和自己一样。

  没过一会儿,周霁就回来了。

  开门关门间,带进来一堆雪。

  亭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周霁把外卖放下,对他说:“要不,你今晚还是回去吧。”

  这里实在太冷了。

  “不要。”亭溪摇摇头,眯起眼睛看着他,“怎么?你是担心这孤男寡男的,我会对你怎么样?哼,那你可是小瞧我了,别的优点我就不说了,就我这定力,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

  亭溪睁大眼,看着骤然逼近的脸,呼吸猛地一滞。

  周霁毫无预兆地倾身而来,鼻尖几乎相碰,声音低哑:“真的?可是,我的定力却不怎么好。”

  亭溪眨了眨眼,长而卷翘的睫毛轻扫过周霁的脸。

  周霁刚刚退开一寸,一双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至呼吸交缠的距离。

  “有多不好?”亭溪低笑一声,用气声轻轻问,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哑。

  周霁喉结上下一滚,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看向对方柔软的唇。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踩雪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周霁几乎是下意识后退半步。

  亭溪勾了勾唇,趁着对方视线盲区,非但不躲,反而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周霁颈侧,用气声低语:“唉……可惜了。”

  “小周,听说你同学来找你了?”

  亭溪松开手,探出头,笑容明媚:“叔叔好,我是周霁的同学,我叫亭溪。”

  来的人看起来和赵叔年纪差不多大,但嗓音听着却很年轻。

  “你好你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周同学呢。”他没急着走进来,一直站在门口,“本来呀今天是我值班,我女儿突然发烧了,我就拜托小周帮我看一会儿,瑶瑶?赶紧进来,冻不死你。”

  “来啦!”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粉色毛线帽的小女孩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个小雪球,吸了吸鼻涕,奶声奶气说:“爸爸,院子里好多雪,我要堆雪人。”

  “堆你个球球!”男人几巴掌把女孩身上的雪拍掉,关上门,“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发烧。”

  亭溪一听,赶紧把小太阳让了出来:“让孩子来这坐吧。”

  “不用。”男人摆摆手,“这死丫头,就故意的。”

  等他摘下围巾和帽子,亭溪才发现,这竟是个和周琛差不多大的青年。

  “叔,哦不,哥……”亭溪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了。

  青年朝他笑了笑:“我姓张,叫我张哥或者老张都行。”

  “张哥。”亭溪乖巧喊了声。

  张哥宽大的羽绒服里,还藏着一个粉色小书包,从里面拿出水杯和作业本,指着小女孩道:“赶紧过来做作业,每次都被老师留堂,你也不嫌丢人,要是有不会的题目,正好让你小周哥哥教教你,对了小周,你从刚刚怎么就一直不说话?”

  “没事,刚刚在想事情。”周霁总算转了过来,眼神扫过正笑得灿烂的某人,心里无声地叹息。

  小女孩突然走到桌子旁,对桌上的奶茶十分感兴趣:“爸爸,这个我能喝吗?”

  “喝你个球头喝,赶紧的,一叫你写作业就这个事那个事,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先上个厕所?”

  “哼,不喝就不喝嘛。”小女孩撅起嘴,跑到她爸对面坐着,两只手抱在胸前,扭过头去不看他。

  张哥也是拿她没辙,退了一步:“行,给你点奶茶,但你必须答应我,今晚把这个作业写了。”

  闻言,亭溪立马开口:“张哥,就让她喝我这杯吧,这个点,附近的奶茶店估计都关门了。”

  张哥打开外卖软件,还真是。

  下一秒,小女孩就急不可耐地插上吸管,却也没立马就喝,而是抱着奶茶,跑到亭溪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哥哥,祝愿哥哥学业有成,事业有仇,家庭幸福美满。”

  亭溪被她这一溜小词儿给逗乐了,半蹲下来,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不用客气,也谢谢你的祝福。”

  小女孩回头看了眼自家老爸,见对方点头,才嘬了一口奶茶。

  被满足后,小女孩也安静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开始做题。

  但没了唯一的小太阳,亭溪实在有些熬不住。

  太冷了。

  突然,周霁伸过手来碰了碰他:“回家吧。”

  亭溪猛地抬头看他。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张哥先说话了:“小周你要回家?”

  “嗯。”周霁点头。

  “还真是稀奇啊,我在这上班快五年了,这五年你可从没在今天回去过,怎么今年转性了?”

  “今年,太冷了。”周霁笑了笑。

  他走到屋子角落,收拾好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又说:“张哥,这两份面应该还没凉,你和瑶瑶吃吧。”

  “行,正好我俩晚上也没吃。”张哥没推辞。

  周霁看着还在发愣的亭溪,给他戴好围巾和帽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拉着他出门。

  “张哥,我们走了。”

  “好嘞,路上小心点。”

  张哥走到门口,用手电给他俩照着脚下的路。

  忽然,他面色一怔,随后又了然地笑了。

  “爸爸,小周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明明去年比今年还冷。”小女孩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抱着她爸的腿,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的背影,孩子气地问道。

  张哥一把将她抱起,关上门回屋。

  “因为今年怕冷的不是他。”

  直到两人站在寺庙外,和赵叔打了招呼,亭溪才后知后觉,他和周霁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他压低声音:“你真不怕被发现?刚刚张哥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还紧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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