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楚亭山看到男人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忽然就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谁让他是这么菩萨心肠的人呢。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男人手上那块姣好的玉佩。
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
有些意外他会接过玉佩的傅秉明,只觉掌心的痒递到了心间。
“算了,不要白不要。”楚亭山耸耸肩,将玉佩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傅总,替老头子安排了这么好的医疗条件。”
话虽然说的没什么错,但其实二人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疏远的意味。
楚亭山是有动摇的,所以唤着傅秉明的名字问他是不是只是把他当作替身。
毕竟,傅秉明让他原本焦头烂额的生活忽然就变得明朗了许多。
他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有点动摇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刚才男人没能回答上来他的问题。
依照楚亭山的性子,他当然不会去对一个把自己当作替身一样的人交心,傻子才这么干。
所以,不如还是把傅秉明当作傅总,一个财大气粗的金主来的开心。
至于交不交心,真不真心的,就随便吧。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神色之间到底还是难掩失落之色。
而傅秉明也是有些勉强的勾了勾唇:“傅氏在这有投资,举手之劳而已。”
话毕,二人在廊外便陷入了沉默。
空气也开始凝结。
“我十点有个例会要开,先回公司了。”男人说着便迈开长腿准备离开。
“好。”楚亭山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夜里,关山海在苏禾被照顾的很周到,他便打算回公寓一趟,自己从满城回来后的行李还没有收拾,衣服在行李箱里这么多天,想必都要臭了。
回到公寓,楚亭山站在玄关处换鞋,便见到了装着好多甜食的袋子。
忽然想起那天和傅秉明通话。
男人说要给他带瑞士那家甜品店的蛋糕。
原来他真的带了。
他将袋子里的甜品拿出来,可惜的是无论是慕斯还是甜甜圈,是吐司还是牛角包都已经过了期,没法吃了。
楚亭山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彼时的窗外也是灯火阑珊。
他将口袋里的那块玉佩拿出来,揣在了手心里。
烦死了,他好像做不到只把傅秉明当成一棵摇钱树了。
之后的日子里,楚亭山还是常常去医院看望关山海,即使是苏禾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醒过来,因为老头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再用任何有风险的治疗手段了,只能够这样保守治疗下去。
这期间,他每天都有去上老山给自己报的表演课,偶尔在一些影视剧里混个脸熟,还会腾出点时间去梦河看看新酒的酿造进度。
只是很少再见到傅秉明。
男人似乎也在刻意避开他一般。
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往前行进,他把自己去拍戏的片酬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先还给了还欠楚尽闲的那一部分钱。
这天老山又让自己去陪酒,他原先是不乐意去的,但是老山说拿下这几个制片人,他就能有机会争取到一个比较热的ip的男三号。
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这次的片酬是真的能有五百万。
有了这五百万,他就能还清欠傅秉明和楚尽闲的所有钱。
他就能做个自由人了。
所以,他还是出现在了酒局上。
反正最近刚好烦心事多,喝点酒消遣消遣。
连着喝了几轮下来,楚亭山就觉得肚子都快炸了,五脏六腑都被挤在了一块。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便摇摇晃晃的跑去洗手间一阵呕吐,将水龙头里涌出的冷水扑在自己被酒精烧烫的脸上。
算了,下次还是换个惜命点的消遣法。
彼时,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来电显示瘟神。
楚亭山混沌的大脑被猛的刺了一下,但也还是不太能清醒过来。
他吸了口气,嗓子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变得沙哑:“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傅秉明此时刚刚结束了一场招标项目,在办公室里放空的时候,忍不住给关星河打了电话。
他那沙哑疲倦的声音一传进傅秉明的耳朵,原本随意靠在椅子上的傅秉明猛地便挺起了脊背:“你在哪?不舒服吗?”
楚亭山的脑袋晕晕乎乎,一说话就觉得恶心,只好高度概括成了自己在和春饭店陪酒。
等自己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表述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关星河,你在那给我等着,哪也别去。”傅秉明即刻从办公椅上起身往饭店赶。
楚亭山现在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保持清醒都有件难事,也就顾不得傅秉明误会不误会的了。
他扶着饭店过道的墙,勉强走回了包厢,发现老山和那几个油腻的制片人已经走到了饭店的前厅门前,似乎是在门口进行离开前的寒暄。
楚亭山强撑起被酒精麻醉的身体,挂上虚伪的笑走过去准备演完这场戏。
“星河回来啦,快来和张总他们道个别。”老山朝他招手,笑得同样虚伪。
他走上前,脚步略显摇晃。
此时门前忽然驶来一辆闪着灯的迈巴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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