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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渣攻们追悔莫及[快穿]_随己【完结】(34)

  小弟先天不足,他作为兄长,又怎能放任对方一个人面对困境。

  “你……当真是暂住宫中?皇上没有为难你?”

  沈景铄犹豫了片刻,心里终究还是有点隐隐不安。

  “是啊,陛下仁爱,此番或许只是想让我随身伴驾。”

  裴肆之浅笑着,声音透着一种温润柔和的气息,轻声安抚着对面的沈景铄。

  眼见着时辰很快就到了,裴肆之在倚云的搀扶下踏上马车。

  最后留在沈景铄眼中的是自家小弟清瘦的背影。

  浅蓝色衣袍在风中舞动,宽大的外袍显得他身形略显脆弱,离去的身姿却依旧挺拔而优雅。

  沈景铄只能满眼担忧,又无可奈何的望着对方离去。

  在裴肆之转身的同时,没有人看到裴肆之垂下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疑虑和深思。

  【小零,你认为任务世界是怎样的存在,平行世界又或者是虚构的世界?】

  上一个世界中原主是孤儿,身边也并没有亲人,裴肆之原以为每个世界投射到的原主都会是这样。

  但很显然,这个世界的沈端砚不仅仅有亲人,而且关系显然还很亲近,不是那种泛泛之交。

  ……而且不知为何,沈景铄竟给裴肆之带来了些许熟悉感。

  可裴肆之确定,在他的生活中绝对没有遇到过类似沈景铄这般的人。

  不论是他小时候住的狭窄肮脏的街道,还是后来一步步往上爬,在高楼大厦的商宴上。

  【系统手册上写的是平行世界,宿主您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001有些困惑。

  裴肆之抬脚上了马车,待到马车渐渐远离沈府,裴肆之才收回了自己放在沈景铄身上的目光。

  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准备以后多注意一下沈景铄这个人。

  与此同时,一旁伺候着的倚云忍不住开口道。

  “大人,您为何要瞒着大公子,要奴婢说,您不如和大公子一同去边疆。”

  “天高皇帝远,大公子手中还握有一枚虎符呢,皇上他那样对您,以后若是真入宫,怕不是……”

  倚云不知道昨日沈端砚进入长乐殿时都与皇上谈了些什么,可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尚未入宫就已经将大人磋磨至此,更不用说真的入宫,天天伴在那位身边了。

  向来温和的裴肆之忽地脸色凝重下来,他回眸望着倚云,语气平淡又认真,隐隐带着点警告。

  “倚云,这种话你切莫再说出口,也绝不可告知兄长,记住了吗?”

  “是,是……奴婢晓得。”

  倚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大人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呐呐道,倒也的确不再提起了。

  敲打过倚云后,裴肆之的视线移到了马车外,静静瞧着街上冷清的景色,眼睑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府到宫中的距离并不远,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已经在宫门外停下。

  倚云正伸出手准备扶裴肆之下车,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挡住了。

  “倚云,你回府罢,我一人去即可。”

  倚云停下了动作,瞪大眼睛,惊诧道:“可是大人……”

  “此番入宫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出来,就莫要牵连你了。”

  在倚云眼中,宫中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更何况还有那个性情阴晴不定的皇帝,她哪里放心让沈端砚一个人去,死活不愿意。

  “我在宫中做事皆不大便利,府中的事情繁杂尚需你协助,你若是留在宫外,我才会安心下来。”

  语毕,裴肆之就已经起身,独自挑开车帘,俯身下了马车。

  倚云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只得望着裴肆之独身一人朝宫内走去。

  宫内早已有太监前来接应,裴肆之朝对方点了点头,便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红墙碧瓦,朱栏玉柱。

  四周幽静无人,只有微风拂过衣衫,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以戏子身份入宫的裴肆之没有资格像昨日般乘坐步辇从正门走,只能步行走偏门。

  可昨日伤到的膝盖又哪里会轻易被治好,只是简单上过药,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根本撑不住长时间的步行。

  几乎没走几步,膝盖处就像是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每走一步都是一次折磨。

  在外人看来,裴肆之走起来显得缓慢又艰难,仿佛走到刀尖上,随时都有跌倒的风险。

  那名小太监的心都高高吊起来,生怕这位看着就消瘦的男子被不小心绊到。

  伶人馆位于皇宫深处,位置偏僻,离正中央楚渊居住的长乐殿很远。

  光是这段路走下来,膝盖的伤就不知反复开裂几次了。

  裴肆之一边表演出困难别扭的走路姿势,另一边漫不经心的和001聊着天。

  【幸好无痛BUFF延续到了这个世界,不然光是这几天的折腾我估计就要不行了】

  【每个任务世界的气运之子果真都是欠虐的,这让我下手都完全不心软了呢:)】

  裴肆之若有似无的笑着,原先带着的温润清冷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嘿嘿,宿主大大是最棒的!这个世界也一定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001为自己优秀卓越的宿主疯狂打Call。

  在看似缓慢,实则还算快的路途中,他们很快就走到了长乐殿。

  也就是昨日裴肆之跪在这里的地方。

  一夜过去,长乐殿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但这并不是裴肆之今日的目的地,在尚且相距很远的时候那名太监就带着裴肆之绕了过去。

  同时他小声提醒着裴肆之。

  “公子平日里不要来这里,陛下最近心情不愉,不喜外人接近他。”

  裴肆之颔首,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不过倒是没人比他更明白楚渊为何心情不愉了。

  在绕过长乐殿,身形渐渐消失在宫墙内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视线放在了裴肆之身上。

  如同一池墨水,深沉幽暗,难以窥见其中的真实情感,缠绕在裴肆之身侧。

  直到对方转身,被高大的宫墙彻底遮去,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才消失。

  故意装作膝盖疼,走路变得缓慢的裴肆之勾起唇角。

  很好,上钩了,不枉费他这番心机。

  没走多久,小太监就停下了脚步。

  “公子,已经到了,里面有接应您的人。”

  裴肆之抬眼看了一眼。

  精致又不失贵气的楼阁,上书“伶人馆”三个字,匾额的左右两侧悬挂着一对金钩银铃。

  光是看起来就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裴肆之脸色未变,只是朝那太监道谢,然后走了进去。

  楚渊还算是给了沈端砚一点脸面,并没有要求以本人的身份入宫,而是允他以一个某京城外戏子的身份进来。

  因此宫内大多都不知道这位新来的戏子来历如何,只知道是陛下钦点入宫的。

  但凡在宫中能混到现在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使只是负责取悦皇室的戏子,中间也有着说不清的勾心斗角。

  先任楚皇沉迷享乐,不务朝政,几乎每日都流连在后宫和戏院中,结果先皇病逝后,楚渊将后宫解散,丝毫不近女色。

  也幸亏伶人馆中多为男子,里面的人安分,没搞出什么幺蛾子,也就被楚渊抛之脑后了。

  直到昨日他才想起了这个很适合折辱沈端砚的地方。

  不过伶人馆虽位置偏僻,胜在安静,倒是意外符合沈端砚的性子。

  他也很少出门,平时无人闲暇的时候就摆出笔墨,认认真真描摹一张字画,也算是清闲自在。

  原主从小就喜爱字画,一手行书更是行云流水,肆意洒然。

  裴肆之最开始只是为了维持原主基本的人设,但随着他对书法的深入,竟也意外对这个起了兴趣。

  但这般平和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毕竟沈端砚并不是真的戏子,他身上牵扯了太多旁的事情,楚渊也不会让他太好过。

  此时楚渊刚刚即位,很多政务都像是一团乱麻等着他去处理,才暂时没搞什么幺蛾子。

  沈端砚递交辞呈后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为数不少的大臣心思都开始浮动。

  但历来手里握着兵权的才是有说话权的人。

  早在楚渊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谋得了京城禁卫军和大元帅的支持,这点骚乱在他雷霆般的手段下很快销声匿迹。

  等楚渊解决掉这些烦心的事情,他很快就开始寻沈端砚的麻烦了。

  这日,向来平静的伶人馆忽然变得沸腾起来。

  “听说半月后宫内要举行国宴,陛下特意指明要伶人馆所有人都参与宴会呢。”

  “这还是陛下登基后的首次国宴,万一表现好入了陛下的眼,那荣华富贵全在眼前啊。”

  “你说我是抚琴,还是领舞,最近要好好练习一下技艺了,好久没登台表演,手法都快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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