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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_钓月迢迢【完结】(11)

  青年靠着沙发,右腿交叠在左腿上,姿态随意地注视他,浑然不像贫穷人家出生的孩子。

  他轻描淡写,“我拒绝了,现在我认为,这个名字应该给你用才对。”

  “我要改姓,你是不是也得改?祝砚疏,玉砚疏……祝发财?”

  那漂亮到摄魂的双眼中流露一点兴味, “祝发财,挺适合你,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后来养了黑狗,也叫发财。

  有时候他分不清玉流光是在叫狗,还是在叫他。

  但他也这样舔过他的手腕。

  那时候,青年也是这样垂着眼睛,漫不经心用纸巾擦拭手腕上的水渍。

  ——

  得知儿子回来了,祝父祝母连夜从外省赶了回来。

  他们不知道玉流光是被荣宣带走了,得到的消息是他去国外旅游散心。

  期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一直很担心。

  如今可算回来了。

  “流光。”祝母上前抱了玉流光一下,心疼地抓着他的手腕上下检查,“又瘦了,就说你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下次要出去旅游叫上砚疏一块,公司那边我跟你爸去管。”

  在长辈眼里,两人关系尚可。

  当年祝砚疏身份事曝光后,媒体说什么的都有。

  可他到底在祝家生活了那么多年。

  如今亲生父母也没了,祝父祝母哪舍得完全抛弃他……再说,祝砚疏其实也是无辜的。

  他那时候就是个婴儿,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来自哪里?

  又怕对玉流光不公平,  祝父祝母只能加倍对玉流光好,平时拉近两兄弟的关系。

  一把人接回家,就给了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做礼物,连带名下多处房产,游轮,全都一并赠与。

  他们的孩子吃够了贫穷的苦。

  他们只能用金钱,加倍灌溉他。

  握着青年手腕的那只手很温热。

  是母亲的温度。

  青年弯了弯眼,“最近都有按时吃药,我感觉身体好很多了。”

  死过一次的事,他提都不提。

  父母俩擦着泪,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检查身体,忙前忙后。

  祝砚疏去拿玉流光的病历本,交给医生。

  他眼眉地退到角落。

  目光穿过几人,停留在谨遵医嘱的青年身上。阴影分割在碎发下,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不可能和解的。

  *

  忙了一天,玉流光总算有空回到房间。

  一打开手机,无数条消息就弹了出来,有闵闻的,段汀的,祝砚疏的。

  祝砚疏就发了一条。

  应该是他消失那天发来的,【你在哪?爸妈找你。】

  令人意外的是,段汀发的消息竟然不少。

  玉流光蹙着眉点进去。

  段汀:【玉流光。】

  【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和我谈的时候,你跟祝砚疏没断干净?】

  【回复我。】

  大概是太久没回,下一条消息是第二天发的,明显恼羞成怒了。

  【真好笑,你以为我问这些是旧情难忘吗?】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绿!】

  【给你推个心理医生(微笑)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问题,不拈花惹草你不舒服是不是?】

  【人呢???】

  【真好笑,以为我上赶着求你回复?】

  【爱回不回,删了,以后别联系了。】

  第三天凌晨 6 点 28 分。

  段汀:【111。】

  “……”

  神经病。

  玉流光皱着眉,从头翻到尾,最末尾的消息停在一周前。

  这次应该是被删了。

  他顿了一下,没有发消息去试探有没有红感叹号,退出了聊天页面,转而去看闵闻的。

  闵闻跟发财性格很像。

  消息多到看不完,他只看了最后几条。

  闵闻:【你回家了是不是?】

  闵闻:【荣宣这个死舔狗终于肯放你走了,操,我明天就来找你。】

  闵闻:【其实现在也能来,如果你答应的话,回我个小猫爪子好不好?】

  闵闻:【小狗摇尾巴.jpg】

  “……”

  玉流光关上手机。

  他和系统分析,【荣宣和闵闻最容易降,祝砚疏的态度我还得试探,段汀……啧,真的很讨厌他讲话,最后再管他算了。】

  系统闷声:【还有一个气运之子呢?你们几年没见了。】

  玉流光一顿。

  那时候,他没想过以后还会有交集。

  所以这些年,几乎没有刻意打听那个气运之子的下落。

  现在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那个人在哪。

  玉流光将手机放到一侧,躺下拉上被子盖住头。

  急不得。

  该见会见到的。

  *

  深夜。

  祝家一片漆黑,笼罩在雨夜中。

  “咔嚓”一声。

  房间门忽然打开一条缝隙。

  缝隙后,笼罩着祝砚疏清俊的眼眉,他站在黑暗里,表情几乎看不清,手按在门把手上,就这样把门推开了。

  走进来没有脚步声。

  快要入冬,天寒,青年换上了单薄的睡衣,此刻靠着枕头侧躺,柔软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

  他睡眠很浅,祝砚疏是知道的。

  一点动静就会醒。

  以前他偷着来找他,把人吵醒后,几乎免不了被骂。

  这次呢?

  祝砚疏钻进了玉流光的被窝。

  清淡的白玉兰香混着苦涩药味,柔软温和,润物细无声地侵入着他的呼吸。黑暗中,他隐忍地抿住唇,手搭在了青年的腰身上。

  细得能掐住。

  玉流光瞬间醒了。

  他睁开带着冷调的眼,视线里撞入祝砚疏清俊的面容,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仍然在进行涨愤怒值的任务。

  那时候为了折腾祝砚疏,他经常三更半夜把人叫来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会做一些过分的事。

  祝砚疏没有拒绝的机会。

  片刻,青年收拢了眸中的冷色,玉白的手在探入被窝,攥在祝砚疏的手腕上。

  用力,抓了下来。

  他打开了床头的小台灯,黑暗无所遁形。

  “你做什么?”

  祝砚疏只觉得手腕上的触感冰凉,细腻。

  他起身,看着小台灯的昏黄照映在玉流光雪白的面颊上。

  “什么做什么?”

  祝砚疏反问:“不是你说的,每周三来你房间找你?”

  玉流光:“哦,以后不用来了,我说了,和解。”

  和解和解。

  又是和解。

  做了那么多错事,一句轻描淡写的和解就想掩盖过去所有,丝毫不顾及被他留在原地走不出去的人是什么心情。

  祝砚疏清冷的眉眼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他就这样看着玉流光,片刻,就在玉流光以为他要想通时,眼前暗下去,轻哼一声,他被按在了身后的枕头上。

  一个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吻就这样落在青年唇上。

  他四肢无力,全被祝砚疏桎梏着,略一挣扎,雪白颈间的青色血管就会浮现轮廓,脆弱得像是将要被攀折。

  祝砚疏垂着头,小台灯光线昏暗,笼罩在他一团郁色的眉目间,看不清表情。

  只有滚烫的鼻息和纠缠的唇齿在沉压压的雨夜翻涌难以抑制的冲动。

  玉流光被吻开了唇。

  他偏着头,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闪,难耐地轻喘一声。

  随后,他伸手拽住祝砚疏的头发。

  疼痛在发根处传来,祝砚疏反而松了眉,低头缓慢舔舐青年饱满的唇珠,将那处的淡色一点点染红。

  玉流光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到手指发红,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掐在祝砚疏颈上,喘着气冷声:“停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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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昏黄的台灯为这微妙的气氛添上暧昧。

  喘息声,经久不散。

  青年眼尾沁了水红,折射一点暧暧的润色。

  望向他的眸中是冷的,手指也是冷的,掐在他的颈处,他一滚动喉结,就能感觉到骨头从青年柔软掌心滑过的感觉。

  祝砚疏被掐着喉咙,神经质咬住舌尖,感到久违的兴奋。

  凭什么和解?

  不该和解的。

  他就该这样和玉流光纠缠到底,哪怕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哪怕已经清楚面前这个人游戏人间的真面目。

  他本来就欠他。

  出生起就欠他。

  欠他二十年的优渥生活,欠他一双亲情,早还不清了,更别提和解。

  祝砚疏道:“怎么不直接扇我一巴掌?”

  玉流光莫名地盯着祝砚疏片刻,松开手指,湿红的唇瓣轻启,“我不会再这样动手。”

  祝砚疏困惑:“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玉流光将祝砚疏推开,“这不是好习惯,你别告诉我,你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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