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关我什么事?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就算没了我他们也会恭恭敬敬叫你‘周少’,你还不满足跟我闹上了?”
何金玉狠力甩开他的手,心里也恼了:“你不是恶心我吗、不是一心跟我这种混蛋划清界限吗?现在咱俩彻底掰了,你又在这里虚情假意演什么!”
“你能不能别再这么说了,你知道我根本没演!”
“没演你来我这干什么?成心气我来了,见不得我好是吧——”
“我担心你!”
“……”
何金玉愣了一下,周霆琛一声低吼,喘着粗气,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有难言的悲伤在眼波里流转。
死寂的气氛中,周霆琛几次欲言又止,几乎把牙都咬碎了:“我在担心你的身体懂不懂啊!”
何金玉突然恍惚了一下,上次周霆琛担心他还是他受伤那次,回忆仿佛就在眼前,画面一转,就又回到周霆琛猩红双眸悲痛欲绝向他质问的脸。
他叹了口气,瞬间卸了劲,感到一阵无端心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霆琛听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也有片刻怔愣,不过很快,他面部僵冷的肌肉狰狞了一下:“看来没我的日子你过得不错,甚至是潇洒,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说这辈子就喜欢我一个?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吧——”
周霆琛恶狠狠指着他的车,气的咬牙切齿:“那个叫故淼的,你这些天都是跟他过得吧?何金玉你脑子有病吧,他哪点能跟我比,他凭什么!”
“艹、你说谁有病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何金玉一拳挥过去。
自从闹掰了之后,他揍周霆琛从没收过劲,周霆琛眼前一黑,脚步踉跄撞在墙面。何金玉绕开他去拉车门,发现车门被从外边锁了,气得他又暗骂了几句。
周霆琛稳住身形,蹭掉嘴角的血渍,眼神冰冷。
这一拳打得他晕头转向,却也想起来这次的目的,他不是为了吵架来的。
周霆琛抬起手,修长的指骨挂着车钥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金玉:“你听我说完,我就把他放出来。”
何金玉冷笑:“如果我不听呢?”
“我查出来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了。”
“公司都没了,知道主谋有什么用。”
“你在说气话。”周霆琛放下手,“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我们干的,不,是不相信我们三个能扳倒何光,否则早在一个月前我就该待在监狱里。刚才裴宇找过你吧?他跟你说了那天袭击我们的是何不凡和李韩扬,刚开始听到‘金三角’地区你隐约察觉不对劲,等听到‘吴飞’这个名字立刻坐不住了对吗,因为你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谁是主使。”
对上何金玉警惕的眼神,周霆琛无奈道:“离开的那几天我在帮裴宇调查,而且,我也是在秋冰别苑长大的,我见过吴飞。”
吴飞是秋冰别苑老管家的外孙,而秋冰别苑则是建立自郎家之手。老管家年事已高,去世以后吴飞原本想接过担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调去了郎庄的院子里,之后再没人听过他的去向。
“李韩扬草包一个收买不了他,但有人用他利用李韩扬就很简单了,所以现在除了我,他们并不知道背后还有人作祟。我联系爷爷局里的人调出过吴飞的档案,他现在还在郎家。”
“你一味逃避真相,”周霆琛一脸不爽:“就是因为知道是郎庄干的。”
何金玉挪开和他对视的视线:“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把钥匙给我,再不开门他就要憋死了。”
“……”周霆琛抿嘴,不情不愿地扔给他,“我不会放任你们在一起,故淼根本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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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即便血型相同,还是要做很多项细致检查才能移植肾源。好狗血啊(捂脸)
非常抱歉这么多天没更新,这次甲流来势汹汹,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打针吃药扎针都退不了高烧,后来跑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脖子被打了两针管才退烧【躺平】虽然还是咳得喘不上气……然后我妈因为照顾我也起烧了,然后我俩这么咳咳咳咳咳咳的一直过完了整个年。。。。。
总而言之,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第33章
何金玉抬手接过钥匙,解开车门的智能锁。
“我跟谁好还用不着你来把关吧,至于配不配……只要是我何金玉看上的,哪怕再不入流我也能真金白银的给他一步一步搭到首都,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的。”
何金玉盯着他,嘴角扬起抹冷笑:“当初我也没嫌破产了的周少不是?”
“你!”
因为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所以也知道在对方哪里捅刀子最痛。
收敛回视线,他打开车门查探故淼的状况如何。
被放出来的故淼浑身是汗,倒在何金玉怀里气喘吁吁,俩人很顺手就抱在了一起。
周霆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拳头松了又握。他没想到何金玉竟真会这么凉薄,明明是这个人先纠缠自己,明明是何金玉先说喜欢自己,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凭什么他说分手就分手!
现在这一幕,犹如一根利刺狠狠扎进他眼里,他胸口起伏剧烈,还是按下一走了之的冲动。
忍得眼底有隐隐发红的趋势。
“今天晚上郎家的满月礼,你最好能来,届时我会证明我所说的这些究竟是胡编乱造还是事实。”
何金玉没有接话。
其实想想他也不可能会去,郎家二少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郎庄病情愈来愈重的时候生产,说句不好听的,二少就是郎家父母等着郎庄死的后手,何金玉跟郎庄二十多年交情在,怎么可能会出席。
周霆琛目光紧张。
故淼在封闭的车厢里闷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地靠在何金玉怀里难受喘气。
“还能撑住吗?”
故淼眼皮紧闭,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靠在胸口呼出的热气,何金玉心里那点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腾地迸发。
“何金玉……”
周霆琛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布料,挽留的话在对上那双怨怼的眼神后悉数咽回去。
何金玉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了袖口紧抓的手。
这种眼神无疑是在朝他心口狠狠捅刀子,比起暴起的愤怒,沉默的厌恶更能碾碎周霆琛心底的那点自信,
在何金玉心里他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周霆琛了,即便他将这些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出来、不管再做什么说什么也不会取到一丁点信任。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嘴角的伤口狠狠刺痛着他的神经。
再等等……等做完最后一件事就什么都解决了,到时候何金玉一定会再回到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回到正轨。
对,只要解决了最后一件事。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周霆琛睁开黝黑的眼眸,目光中多了决绝,看了一眼何金玉离开的方向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里。
郎家的满月酒早在一周前他便收到了请柬,之所以将收集到的线索送给裴宇,等的就是今天。
周霆琛单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我现在在朝郎家赶,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我交代的事情你做好准备。”
“好的。”
电话那头,助理似乎踟蹰了一番:“不过,今天是郎家的满月酒筵席,到时业界各路大佬云集,可能会闹得有点难看……”
“闹得难看又怎么样?”周霆琛手指收紧,“在法院的传票来之前,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挂断电话,他紧扣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咯吱作响,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刚驶离门口,一道黑色人影缓缓转过身,经昼光一照白净的脸浮出不正常的苍白。
周霆琛瞪大眼睛,猛地踩下刹车。
红旗车被迫急停路边,何不凡径直大步走来,反光的车窗倒映他铁青的脸色,“周霆琛,现在可不是让你上演爱恨交织的时候!如果你非要今天去郎家闹事,可没人能保得住你了!”
话落,车窗里的人影动作一滞,玻璃冉冉降落,露出周霆琛那双执拗的黑眸。
那股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强劲,何不凡知道他不会再改变。
红旗车重新发动,周停车片刻不停驱车疾驰而去。
周霆琛意已决,不论他如何劝阻也会往火坑里跳,何不凡思来想去,还是跑到路边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两车穿梭在高架桥的车流中,宛若两发争先恐后的箭矢,飞速穿过跨江大桥,朝城市的另一边驰骋。
坐落在都市富人区地带中.央,郎家庄园矗立于此。宾客着装奢华内敛,各方斯抬斯敬,有说有笑的往庭院走。
余晖透过火烧云抹在天际边陲,仿佛一抹不经意的丹青。金橘色的光线斜铺进东院阁楼,空气中的浮沉汇聚在光线中,周霆琛一步一步踩着楼梯,高大的身影衬得这里又小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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