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的那人都要碎掉了。
走之前,裴徊野回头一眼,那眼里略带警告,弄得那人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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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敢邀请裴徊野做舞伴的人几乎不存在,大二以上都知道他的规矩,不要舞伴,不参加舞会,大一的只要有认识的高年级学长学姐,都会被特别嘱咐。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太子爷。
那个莽上来的人是意外。
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两个人都像是没有发生过那天在咖啡店的事。
回去路上,乌洄明知故问:“学长这几天怎么都不陪我上早八了?”
他将人扔在那里,竟然还有胆子提。
裴徊野想起那日得不到抚慰的情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熬。
“不能找。”
会不受控制。
可能会伤害到他。
裴徊野暂时不想伤害他,没彻底掌握他们之间的关系前,任何伤害都有可能半途而废,适得其反。
他必须在能完全控制自己时找乌洄。
“听说学长以前从不参加舞会,今年定了舞伴,是谁呀?”
他们路过艾利斯顿有名的银杏林,入目金黄灿烂,有片叶子落在乌洄肩上,裴徊野帮他摘下,然后说:“你。”
乌洄歪了歪头:“学长邀请我了吗?”
“我现在邀请,希望不会晚。”
乌洄并未给立即答复,许多人挤破了头想做裴家的太子妃,他是硬被太子爷喂饭,还嫌饭不够香甜软糯。
“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裴徊野不在意他的欲擒故纵,无比配合道:“那我,求你一下。”
乌洄笑出了声。
太子爷怕是从小到大就没求过人。
“求人要有诚意。”乌洄指着路边的校园超市说,“我渴了,要喝水。”
裴徊野便进去给他买水。
买出来后,乌洄以他不喝蓝色瓶装水为由,让他换一瓶。
裴徊野就重新买过。
出来发现原本等在树下的乌洄旁边站了人。
染着红头发的阳光开朗大红毛双眼放电,“小学弟,舞会找到舞伴了吗,没有咱们凑个伴呗?”
乌洄瞥去,“我不和染红头发的人做舞伴。”
红毛抹了把头发,“你喜欢什么颜色?我马上去染。”
“七彩的吧。”乌洄随意,“省一笔电费。”
“……”
红毛更有兴趣了,不等他喊加个微信慢慢聊,一抹颀长的身影挡在乌洄面前。
裴徊野眸光平静地看着他,分明是平视,却多出一份沉重的压迫感。
“先来后到。”他沉声说,“你可以先等我被拒绝。”
红毛自然认得出他是谁,讪讪笑了笑。
“这,我不知道他是你的舞伴……”
无论裴徊野平日表现得有多低调,都否认不了他看人如看蝼蚁的眼神,生来就比旁人高高在上。
红毛实在顶不住压力,道了歉就溜了。
他走了,乌洄叹息:“又少一个选择,学长,你是不是得赔我?”
“赔你。”
裴徊野拿着好几瓶不同颜色包装的纯净水给他挑。
乌洄挑了一瓶,“剩下的你喝?”
路过几名有说有笑的女生,裴徊野递给她们,以乌洄的名义请她们喝水。
女生们笑嘻嘻:“是喜酒?”
“可以是。”
“那我们就收下啦,谢谢太子爷太子妃~”
由此可见校园墙上都是谁在磕。
而他们并肩散步在校园,校园墙的谣言不攻自破。
【谁说楚羽被甩了?太子爷亲手送的喜酒谁还没喝过!/图片】
【这个喜酒,是路过就发,还是得上去要?】
【我喝得多,能不能多要一瓶。】
【找喜酒代要,要两瓶,要到我们平分。】
【我睡得晚,凌晨五点还在发吗?】
“光赔一瓶水可不够。”
乌洄拧开瓶盖喝了口,剩下的都扔给他。
裴徊野接在手里,“赔你个舞伴够不够?”
前面就是宿舍楼下,此时人少,日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遥遥望去亲密无间。
乌洄唔了一声,凑上前,“和我跳舞,你会不会忍不住?”
触碰乌洄对裴徊野来说就是罂粟般令人上瘾的毒药。
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让他肌肉颤抖不止,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能压制住那股想要更深入,将对方融入骨血的渴望。
乌洄垂落耳畔的发丝被风一吹,轻轻拂过裴徊野的脸。
裴徊野低眸,“会。”
乌洄正要说话,便见对方掀起眼皮,“但通过治疗,可以减轻。”
乌洄:“怎么治疗?”
裴徊野:“多接触。”
第9章 古他妈代早八之神(8)
多接触,怎么接触,接触哪儿,接触多久,接触到哪种程度。
乌洄眸光纯良:“比如?”
他上次蓄意勾出别人的瘾,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次的纯良是不是假象,谁都分不清。
“最基础的,先从牵手、拥抱开始。”
裴徊野直勾勾盯着他,语速放慢,试探似的,“可以抱吗?”
乌洄慢吞吞道:“我说不可以呢。”
“可以的。”裴徊野朝他靠近半步,影子完全笼罩住他,循循善诱,“只是抱一下。”
他的外表气质都极具攻击性,男性荷尔蒙萦绕在侧,醺得乌洄在他的诱导下脑子晕晕然,颈侧浮起淡淡的粉色。
乌洄别过脸,“…先回宿舍。”
-
回宿舍的路被无限拉长,乌洄走在面前,完全忽视不了身后落在他脖颈的眼神。
无比滚烫,加深了肌肤上的颜色。
舍友这个点通常不在宿舍,乌洄打开门,“进来吧。”
他们宿舍裴徊野是第一次进,往常都是送到门口。
乌洄的空间显然干净简洁许多,他靠在书桌前,望过来的目光盈盈清透。
裴徊野眼神加深,手中的水瓶放桌上,“可以了?”
乌洄问:“脱衣服吗。”
“脱衣服,就忍不住只是抱了。”
下一秒,裴徊野摘掉他的眼镜,圈住他的腰抱在怀里。
炙热的雄性气息彻底包裹住他。
他抱得十分用力,像要将乌洄就此揉进身体里,乌洄在他怀里显得小了一圈,清瘦手腕抵在裴徊野肩头,珠串红得似火。
乌洄稍微一动,腰间的手臂愈发收紧。
有种被大型猛兽按在爪下的感觉。
阎怀悯就是如此,温柔逗弄人的表皮下写满暴君的专横,赐予乌洄濒死感觉的是他,拯救他于水火的也是他。
剪秋:【宿主你这算不算一心二用。】
乌洄:【这种NTR的背德感让我着迷。】
剪秋:【录像已传回时空联盟。】
乌洄:【你看我拳头in不in?】
乌洄动了动,“学长……”
“嗯。”
裴徊野抱着他没放,嗅了嗅他脖颈。
乌洄踮脚咬耳朵:“你不是说的只是抱一下?”
裴徊野呼吸微滞。
乌洄对上他那如狼的眼神,绯唇轻启,轻喊了声:“哥哥?”
裴徊野眼神像要吃了他。
书桌旁边就是床,不知谁被绊了下,两个人齐齐倒在床上。
就在这时。
江烈星打开门,“楚羽你吃饭了吗!食堂二楼今天的鱼排超好吃你要没吃赶紧去——”
“卧槽!!!”
见到床上的火热场景,江烈星瞪大眼睛,被裴徊野转头漠然一扫,猛地退出去。
“对不起打扰了!你你你们继续!”
“……”
大门砰地关上。
过了几秒,乌洄拍拍身上的人,裴徊野起身时顺便拉上他,两个人坐起来。
乌洄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衣服也被弄乱了,“学长需不需要先去洗手间?”
裴徊野没管,“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哥。”乌洄玩味又可惜,“还以为……”
裴徊野松开手,帮他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太小瞧我了。”
都说纯情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但显然太子爷和纯情不沾边,乌洄挺可惜的,原本还想录一个拿回去嘲笑某个人。
谁说校园都是清纯怪的,这里有人开挂。
“治疗的结果怎么样?”
裴徊野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有效果。”
不止有效果,还有副作用。
裴徊野最终去洗手间待了会儿,冷静下来就走了。
晚上。
江烈星再回来时,欲哭无泪:“楚羽,这是我们同寝的最后一天了。”
乌洄:“嗯?”
江烈星:“你应该很快就要搬到太子爷宿舍去了吧。”
乌洄双腿交叠,“我为什么要搬到他宿舍去?”
江烈星很有自知之明:“我在这里太打扰你们了,这不是三个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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