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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总在半夜偷亲我_哼哼唧【完结+番外】(86)

  可他一个小厮又能说什么?只得面色讪讪拖着人离开了。

  来福冷哼一声,拂尘一甩,领着吴太医入了侧殿。

  甫一进入,没瞧见陛下,反倒瞧见坐在榻边擦绣春刀的沈指挥使。

  杀气腾腾,黑眸沉沉,似乎下一瞬手起刀落,便要斩下榻上野男人的头颅。

  “陛下呢?”趁着太医把脉间隙,来福问。

  沈招自顾自擦刀,绷着那张讨债脸不予理会。

  来福只好看向一旁侍候的宫人。

  宫人显然也怕极了这位凶神恶煞的沈大人,轻轻挪动步子,附耳小声道:“陛下热得受不住,便去主殿后边用冷水擦身,沈大人偷偷跟去,被陛下赶了出来。”

  然后便这样了。

  一把绣春刀擦了一炷香还没擦完。

  来福险些笑出声,堪堪忍住。

  难怪气得想砍人呢。

  “来福公公,”吴太医把完脉,避开某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讪讪道,“季统领就是中暑太深,七窍闭塞,老夫已施了针,半个时辰后便会醒。”

  “吴太医辛苦,”来福目送人离开。

  殿中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绣春刀锋利的刀尖被沈招偶尔弹过的嗡鸣声。

  一声声刮刺着来福的耳膜。

  “来福公公,你来瞧瞧,我这刀擦干净了么?”沈招手转刀柄,起身走过来,那双眼睛深黑而森冷,透不进一丝光亮。

  长靴每一次踏在地上的声音,都如恶鬼索命。

  来福大惊失色,踉跄着后退,瑟缩的脊背抵在墙角,“陛……陛下……”

  “敢叫唤一声让他听见,现在就砍了你。”沈招森然一笑。

  “你想做什么?”来福又怕又怒,“我可是陛下的人!”

  “一个阉人,也配说是他的人?”沈招手中绣春刀的刀尖抵在来福脖子上,来回比划,一不小心就划出了一条血痕,“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这两月,你帮着季缨争宠的事。”

  “可惜,他再怎么使手段,也捞不到宠爱,捞不到名分,废物一个。”

  沈招眉头一挑,看他如看一件死物:“说罢,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不须他给好处,有些事陛下看不清,咱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季统领才该是陛下放心信任的男人!”来福顶着脖子上的刀,视死如归,“你太危险了,太危险的刀握在手里,陛下总有一日会弄伤自己的!”

  “……”

  “沈大人,陛下唤你呢。”侧殿外,宫人敲响殿门。

  沈招嗤笑一声,收刀入鞘转身离开。

  来福松了口气,贴着墙无力滑到地上。

  回神时,冷汗已浸透后背衣襟。

  殿外。

  沈招极为嚣张地一脚踹开门,却瞧见殿外负手而立的身影,一顿。

  “陛下?”

  许是实在太热,他的陛下将头发都挽了起来,只余额前几缕碎发垂落,半掩住眼下红痣。

  过分修长的后颈暴露在日光下,白得刺眼。愈发刺眼,愈发让沈招挪不开眼。

  若从前是五分温柔五分威严,此刻他的陛下温柔便只剩下一分,其余九分皆是凉薄的刺。

  “怎么,朕赏给你的绣春刀不够干净,还需问旁人?想知道干不干净,怎么不来问朕?”萧拂玉似笑非笑。

  “陛下听见了?臣与来福公公闹着玩呢……”沈招上前去拉他的衣袖。

  “哼。”萧拂玉袖袍一甩,甩开男人的手,“既然嫌朕赏的刀不干净,那朕就收回。”

  他抬手拔出沈招腰间的刀。

  打量了眼刀锋上残余着暗红血迹,萧拂玉手腕翻转挽了个利落的刀花,正好割断了沈招鬓边的小辫子,“没规矩的混账东西,给朕滚。”

  “臣告退。”沈招偷瞄了天子执刀的手。

  细嫩,修长,如美玉。

  然后慢吞吞地,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萧拂玉身后殿门再次打开,来福一边抹眼泪一边跪下来,“奴才谢陛下做主。”

  萧拂玉失笑:“起来。多大点事,哭成这样?”

  来福起身,看了眼他手里的刀,不由好奇,“陛下何时学会的挽刀花?”

  萧拂玉转着手里的绣春刀,淡淡道:“一把锋利的刀若甘愿被朕驯服,自会告诉它的主人,如何使用它且不被它弄伤。”

  来福一怔,弯腰捡起天子脚边的那半截小辫子,双手捧到萧拂玉面前,低声道:“奴才明白了。”

  第117章 这世上便没有偷不走的气运

  萧拂玉接过小辫子,又让人呈上来一个香囊,随意塞进去,然后丢回来福怀里。

  “你给他送去,想出气出气,想挑衅便挑衅。”

  来福将香囊揣进袖中,擦干净眼泪,甜蜜蜜道:“奴才谢陛下。”

  陛下果然是菩萨转世,连他这等小奴才的委屈都看在眼里。

  哼,沈招好大的福气。

  来福酸溜溜地想。

  “陛下,奴才还有事要禀告,”来福忽而想起什么,凑近陛下耳边,将今日吴太医替宁徊之把脉一事尽数复述。

  “哦?算是个好消息。”萧拂玉笑道,心底不由思索。

  他所穿的这本书有两个主角,但一本书笔墨有限,其中一位主角的气运涨了,那么另一个必会跌下去。

  既然宁徊之的跌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气运在涨呢?

  并且就连这狗老天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可奈何。

  萧拂玉回想自他穿书至今,其实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集中皇权。

  其中或许有所关联,只是如今还不能确定。

  至于另外一件事……

  “让陆长荆来见朕。”

  来福欠身:“是。”

  一炷香后。

  陆长荆停在殿门外,仔细整理好衣襟与碎发,方才昂首挺胸入殿面圣。

  尚未行礼,萧拂玉已耐心见底:“不必行礼了,朕找你什么事,你应该清楚。”

  陆长荆颔首,走近至御前,从怀里摸出一个刚好能被他握住的瓷瓶,“陛下,统共七十二条被喂过心头血的青虫残渣,皆在瓶中。”

  “臣按照陛下吩咐,每日将青虫尸体碾碎,笔尖沾其血写下陛下名讳,不曾有一日懈怠。”陆长荆偷瞄了眼天子容颜,红着耳朵低声道,“起初确有异象,但凡写下陛下名讳的宣纸,便会灰飞烟灭。但这几日……臣已能完整写出陛下名讳的前两字,只剩玉字,仍旧无法存留于纸上。”

  说到此处,陆长荆也不禁面色凝重,“宁徊之到底是何等妖物?他的血竟能有如此反常之事?”

  “他是什么东西你不必管。”萧拂玉执笔,从瓷瓶中沾上混杂宁徊之心头血的青虫汁液,不紧不慢在纸上写下他的名讳。

  这个用心头血写名讳的法子,并非空穴来风。

  原书中曾提及,当时反派造反,主角受硬生生挡下反派砍向主角攻那一刀,性命垂危,太医院皆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主角攻感念主角受救命之恩,按照一位隐世天师所言,舍了一滴心头血,亲手写下主角受的生辰八字,从阴曹地府拉回了主角受的命。

  甚至因为这滴心头血,主角攻的亲友团对主角受愈发仇视,也让主角受愈发不可自拔爱上主角攻,不顾群臣反对封其摄政王。

  萧拂玉记性一向极好,看过的书便过目不忘。

  自然便记下了这心头血的妙用。

  既然写生辰八字有用,那么写他的名讳,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萧拂玉写完了名字,刚搁下毛笔,便见纸上的玉字化作火煋被风吹散。

  “做的不错,”他抬眸看向陆长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晓。”

  陆长荆谄媚笑道:“臣明白,臣明白,天知地知,陛下知臣知。”

  “只是……连沈大人也不用告知么?”

  萧拂玉眼皮都懒得抬,也能猜到男人小心试探的矫情模样,轻哂道:“你若想差事被抢,朕自是不在意。”

  “……”

  陆长荆摸了摸笔尖,又偷瞄萧拂玉一眼,轻咳道:“陛下今日将头发束起来,也很好看。”

  那本就招人的脖颈,愈发招人了。

  萧拂玉眸色玩味,扫他一眼。

  陆长荆欠身行礼,笑眯眯道:“臣告退。”

  ……

  与此同时,官员分配的行宫别院内某处。

  宁徊之面色苍白靠在床头,一瞧见走进来的小厮,便迫不及待坐直身,“打听到了么?”

  小厮偷看他一眼,嗫嚅道:“听御前的人说,陛下用绣春刀削断了沈指挥使的头发,想来……是在为大人您出气吧?”

  “只是削断头发?”宁徊之面覆寒霜,双手紧握,“沈招一脚踹掉了我半条命,陛下就只是削断他的头发?我不接受……不接受!”

  也不知为何,这一次被沈招踹了一脚后,他比上次被沈招捅了一剑还要虚弱许多。

  难道是因为他喂心头血太频繁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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