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吧。
小羊思索。
西斯好像很喜欢抱他，也主动和他牵手。
但是西斯真的又从没有表明过喜欢他的意思。
方沉气的一甩小抹布！
可恶！！！
是不是在钓小羊！！！
得到了方沉愿意来公寓复习的答案，西斯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勉强忍耐到晚上，还是忍不住给方沉打了给电话，问他明天有没有空过来。
男人声音很温柔，“我去接你，我买了很多食材，或许你喜欢吃甜的吗？我烤蛋糕给你吃。”
相比之下，方沉的声音就有些冷淡，“我这两天没时间，很忙，下次再说吧。”
挂了电话，西斯难得有些错愕。
听声音，方沉是不是心情不好？
是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吗？
从来没在意过别人想法的西斯第一次严肃反思。
是因为万圣节？
自己不该和他穿一样的衣服？还是哪里做的太过了吗？
男人拧着眉头，一点点开始捋那天的事。
是他不应该去牵小羊的手？
西斯心底上涌起一股烦躁。每次见方沉，对他来说，都要把全部的克制力用上，可显然效果甚微。
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想和小羊更亲密些，碰到他的手，就会想到小羊软软的掌心，恨不得放在嘴边舔一舔咬一咬。看到小羊红软的唇，就想贴上去，狠狠的吻上去。
好像只需要方沉看自己一眼，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西斯与方沉每一次平淡的对视，暗藏的都是波涛汹涌的情欲。
但是他怕方沉会不高兴，他怕方沉会接受不了，所以他忍耐再忍耐，克制再克制。
可好像还是过了火，惹了他的小羊不高兴。
西斯抽了两根烟，才又拿起手机，登了twi的账号，犹豫了一下，给小羊发了张照片。
这是之前拍的张照片，本来就是故意想给小羊看的，只是后来他自己和自己吃醋，才没把照片发出去。
照片里，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来一些，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
保准会让小羊喜欢。
西斯一边阴沉着脸，心里泛着酸水，一边把照片发了过去。
谁知道照片发过去快半个小时了，对面还一声不吭。
西斯坐不住了。
Saoirse：【Hello, are you busy？】
手机震动，方沉拿起来看了一眼，兴致缺缺。
看。
这些外国男人多开放，随随便便就发这种引导性很强的照片。很明显是想和他上床。
可西斯呢。
半个字都没有。
方沉猛然抬起脑袋，反应过来。
该不会真的是他想多了。
西斯其实压根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吧！
最开始方沉觉得不对劲是在西斯邀请他去拳击比赛的后台时，男人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带他去参加聚餐，又顺势邀请他去农场。再后来，西斯还会带自己去家里给自己做中餐吃，邀请自己万圣节出去玩。
方沉是笨了点，迟钝了点，但又不是真的傻，他心里隐隐觉得，西斯大概是有点喜欢他的。
可如果真的只是做朋友的话——
方沉有些出神。
男生之间会动不动就抱起来吗？还是那种考拉抱，西斯每次抱他，都喜欢用大手托着他的屁股。
还有上次，西斯牵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
这都是兄弟之间会做的事吗？
小羊思索。
小羊不解。
直到手机另一端再次发来信息。
方沉想了想，抓起手机，算了，有一个算一个，随便问问吧。
【嘿！你好！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Saoirse回复的很快。
【当然，请！】
【你有好兄弟吗？】
好兄弟？
西斯皱着眉头想了想。
方沉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
他谨慎的回答，【有一些经常吃喝的朋友。】
【你们会牵手吗？你会抱他们吗？】
西斯眯了眯眼。
他忽然意识到，方沉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抱，牵手，这都是他对小羊做的事。
所以小羊生气。
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思了？
男人眸色暗了暗，不自觉的攥紧手机，直到骨节泛着青白色。
换句话说。
方沉不喜欢他。
这个事实让西斯心底掀起一层层的燥意，他敛着眉眼，灰蓝色的眸底好似凝结着风暴，薄唇微抿，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不喜欢又怎么样。
他不想要他的小羊困恼，他要小羊自在快乐，但这一切的前提是。
那得是自己的小羊。
不过西斯想，或许他不能急躁，就像方沉自己说的，他们那边人，都更内敛，不会轻易的把情爱放在嘴边。
所以他要压抑，要忍耐。
西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终于给小羊回复。
【会的，我们经常这样做。】
终于等到消息的方沉两眼一黑。
果然！
西斯是把他当兄弟了。
他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方沉攥紧拳头，心里的小人气的在拳打脚踢。
好气啊！
不喜欢他还对他摸摸抱抱！！
外国人怎么了？
外国人有摸抱豁免权吗？
凭什么啊！
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手也牵了！
说是兄弟就是兄弟了？？
他还没同意呢！
方沉一骨碌坐起来，抓起手机给西斯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我明天空下来了，你方便吗？我想去你的公寓复习。”
屏幕亮起来。
盯着这条信息足足几分钟，西斯才给他回复。
【好，我去接你。】
男人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了闭眼，仰头烦躁的靠在椅子上。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确定了没有其他心思，才敢过来找他。
可恶的小羊。
千万别落到他嘴里……
*
第二天方沉很早就爬起来了。
首先是鼓捣一下他一头乱发。
他的头发蓬松且多，平时如果不打理的话，很像一个炸毛小狗。
方沉特意在网上找了个帖子，先是吹又是梳，终于把自己捣鼓顺毛了。紧接着又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最后找到了一套有点像制服似的套装，白衬衫和黑色的短裤，只是这个裤子有点短，方沉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换上了。
舍不得羊，套不着狼。
等终于收拾完了，一看时间都过了，方沉又匆匆忙忙的背着包跑下去。
其实西斯很早就到了。
在对于方沉的事情上，他很善于等待。
方沉已经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了。
所以他今天一定要更克制。
要伪装的更好一点才行。
心里是这么谋算的，可在看到少年从宿舍出来的那一秒，什么伪装，克制，都崩塌成灰。
少年背着双肩包，一身清爽的制服，白色的衬衫下摆塞进短裤里，腰细的好像只有那么一点，恨不得叫人用两只手狠狠掐住。黑色的短裤下，一双笔直白皙的腿就明晃晃的晃在眼前，光看一眼都觉得齿根发痒，想要在那白嫩的腿肉上狠狠咬上几口才作罢。
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瞬，喉咙不自觉的上下吞咽。
就这么十几秒钟的功夫，方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今天小羊的头发梳的板板正正，黑色的软发乖顺的垂下来，眉眼弯弯，眼睛亮亮的，“西斯，你等了很久吗？”
男人还在盯着他看，好像出了神，连方沉的话都充耳不闻。
方沉眨了一下眼睛，踮了一下脚尖，更凑近西斯一些，“你怎么了？”
少年漂亮的脸蛋就怼在自己眼前，眼睛像杏核似的，黑亮的，呼吸间好像都能闻到一股很浅淡的香味。
男人不答反问，“你喷香水了？”
诶？
方沉被问懵了，又缩回去，乖乖的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呀。”
他又抬头，忽的被男人的目光吓住了，深沉的，像是蕴藏着浓烈的情绪，沉甸甸的落在自己身上。
方沉小声说，“你香水过敏吗？但是我真的没喷，出来前洗了澡，可能是沐浴液的味道。”
是会把自己洗香香的小羊。
西斯没再说什么，终于从方沉身上挪开目光，替他开了车门，“书包给我吧。”
上了车后，在密闭的空间内，那股香气好像更明显了，像带着小勾子一样，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西斯已经有些出了薄汗，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在遇到方沉以前，他连疏解欲望都很少有过，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不如他在拳击场多打两拳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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