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的,还不赶紧上车?”
乔苏像只欢乐的小鸟,一坐进车里,两道暖风吹的脸颊就先暖和了:“这谁的车呀?怎么这么暖,这还能吹暖风?”
靳越群侧身给他系上安全带,乔苏摸着找到往外吹热风的出风口,有点新奇,他们原先家里那辆是靳父老早买的老款桑塔纳,还没这功能。
靳越群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暖着。
“老板给的,怎么手这么凉,穿薄了?”
男人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从他脖子那儿伸进去,摸他里头穿的多少。
“呀,你手比我脖子还凉…!我刚才跟农学院的同学去她的试验田看了看,她是研究病虫害的,我在宿舍养了一盆绿萝,不知道咋了这几天叶子黄不拉几的,又让她给看看,洗了个手…”
“男的女的?是之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学植物病理的王雨晴?”
“就是她,你还记得她呀。”
“你身边哪个我不记得。”
乔苏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靳越群的记忆力,他们地质院和农学院的联络比较多,他和靳越群讲过那么多同学,有时候也就随口提过一句,靳越群居然全都记得。
“这车真是老板给咱们的?感觉比我们之前在家那辆还好呢!我觉得那个潘老板还真大方!”
他兴奋地左摸摸右摸摸,靳越群瞧他高兴,暂时地也把心中那些思绪抛到脑后。
车一路开,之前因为乔苏来上学,靳越群就没有回老蔡那儿住了,不过房租他一直续着,算是对乔苏中途不干的补偿。
他在滨江市区的金穗区那边租了一个两室一厅,这套房子原先是市里工业局的一个领导给年迈的父母安置的,后来父母住不习惯,又回老家了,靳越群通过兴源钢厂的老板王兴华认识,每个月给一千八,这价格够在这个小区租上十套都绰绰有余了
房子装修不错,配的有洗衣机空调,周末靳越群就带着乔苏住在这儿。
一进家门,乔苏就扑在沙发上。
“我的熊!你真的给我找出来洗了…!我还以为洗不干净了!”
沙发上有一只毛绒小熊,是之前乔苏在学校靳越群没空接他,他周末和杨远鹏他们去汉阳市区,在博古大街那儿套圈套中的,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他没拿好掉进泥坑里,在学校洗不干净,等靳越群去看他时,乔苏就给他了,让他在家里用洗衣机洗。
乔苏拿着:“靳越群,它咋掉了一只眼睛?!”
靳越群喊他过来换鞋,给他抱鞋凳上,蹲下给他拆鞋带:“那天晚上我喝多了,给它丢洗衣机里多转了几回,出来就成这样了,也没事…”
“它都成独眼熊了!”
“你不是要干净?这干净了…”
乔苏无语了,看着熊头上往外漏棉花的一只眼。
“那多丑啊,我花了两块钱套的呢,三十个圈我就套中这一个,那他的眼呢?”
“找不到了,这不一只眼也挺可爱的,瞧着没什么差别…”
少了一只眼还差别不大?乔苏换了鞋,就去卫生间找他熊的眼睛了,靳越群把衣服挂起来,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乔苏跪在地上往洗衣机下头瞧:“都行啊,随便…!”
“跪着膝盖凉不凉?就一颗破扣子…”
“那不是破扣子啊,那是他的眼…!”
靳越群拿出手机:“晚上我叫人送只熊掌来吧,给你尝尝它的味儿。”
乔苏一听就跑过来了,一个飞扑跳在靳越群背上:“你真的吃熊掌啊?你咋这么残忍啊…!”
靳越群笑,托着他:“不找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值得你去找…”
“那不对称啊,你给我弄好了,我还想带到学校里去呢…”
“你们不就公用的一张桌子?学校哪儿有地方给你放?”
“有啊,它才占多大地方,我放床上。”
靳越群一听,两条眉毛都拧起来:“下来,我现在就去给它扔了。”
乔苏咯咯的笑,搂着他的脖子:“你别逗我行不行,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行了吧,我放桌上,不往床上放,我都套了三十个圈才套中的,我套中的时候,旁边人都羡慕的我羡慕的不行,你就给我找找…”
靳越群任他缠着,不给他找,男人从冰箱里拿出排骨:“还有点排骨,做个土豆焖排骨、清炒菜心吧,快过年了,你们期末考安排到什么时候了…?”
“马上了,下周就要考了,那我明天上午去找蔡师傅,问问他那儿有没有扣子,蔡师傅说不定还能给我现磨一个呢…”
“我真服了你,那里头填的是好棉花么,你皮那么嫩,回头再过敏了。”
“我哪儿那么娇气啊,你知道我上次跟老祁他们在山上,还徒手抓了一只野鸡呢,它毛可好看了,我就这样掐着它脖子…老祁当天晚上就给我们烤了…”
乔苏给靳越群比划,靳越群放下刀,又抓起他的手,细细地瞧他的手指和指尖,看见他没伤口,他才放下,野鸡可比不的家鸡,性格凶,爪子也利。
“别动那些,万一咬着你怎么办,怎么你们天天上个学像上山下乡似的…”
“我们是地质勘探…!老祁说我们就是要有野外应变能力,他还带我们上山找化石呢…”
这半年,靳越群也看出乔苏的确喜欢上了这个专业,虽然他不太喜欢,但当初这个没办法的权宜之计也走下去了。
“我可跟你说过了啊,咱现在不缺钱,晚上你别跟他们挤一个帐篷,让我知道,退学回家。”
他语意威胁,乔苏一点不怕他。
“你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当时是谁让我来读的?”乔苏觉得牙有点痒痒,脚使劲地往上缠了缠了他,去咬靳越群的耳朵:“那你给我找扣子,给我找扣子…它缺一只眼怎么办,我真的喜欢那个熊啊…!”
排骨要下锅,靳越群怕热油再溅着乔苏。
“回头我让黄阳去服装市场问问吧,看看有没有相似的,给他缝上。”
“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乔苏又笑嘻嘻地了:“反正最后都得听我的,你干脆一开始就听我的不就得了?你可是我弟…!杨远鹏都说了,说你一看就是我弟,你还要装我哥,人家都能看的出来…”
靳越群也见了杨远鹏不止一次了,一看见他就喊靳哥,能像乔苏这么说的才怪了。
“是,人家都能看出来。”
“哼…所以你听我的,这叫天经地义…!”
兴许是现在日子不同半年前了,乔苏那些带点小尖牙的小爪子又伸了出来,时不时就爱拿点当哥的架子,摆摆谱,靳越群都习惯了,给他炒完菜,焖上锅盖,他晚上还有个饭局,一身油烟味也不好看。
“这得再焖会儿,一会儿你自己盛饭,别烫着,来,一块儿冲个澡…”
乔苏巴巴的就去了,到浴室里,靳越群就原形毕露了,男人一把将他抱起,精壮的臂膀锁住他,哪儿也跑不了:“还天经地义,那我收拾你是不是也是天经地义…!”
花洒的热水淋下,乔苏的短发全湿了,笑个不行。
“哈哈,你怎么还玩诈啊…”
俩人在浴室里闹了一场,闹到后头靳越群看乔苏有点打喷嚏,给他裹上浴巾抱去床上,让他早点睡,才换身衣服拿着钥匙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
少年夫妻就是腻腻歪歪…!
风生水起,靳爹成功从富二代杀成了创一代!
事业进度10%
苏苏:“这不是普通的猪!”“这不是普通的扣子,是我熊的眼!”“我抓的野鸡!”
靳爹:怎么就喜欢这么些鸡鸭猪狗的…?
第二十九章 喝醉
半夜乔苏都睡着了,靳越群喝的酩酊大醉,是黄阳扶着给送上楼的。
“这是去哪儿喝的啊…”
“金辉会所,那帮老板非要去的…潘哥一个人顶不住,靳哥喝了不少…”
论现在要想谈生意,那有一套默认的商谈要则,叫“生意未谈,先约饭庄小聚、酒杯不能拒,再赴歌厅消遣,歌舞停歇,再伴桑拿解乏,则有八九成成矣。”
“这什么味啊,你身上也是,又臭又香的…”
黄阳这个不好说,那帮老板点了一堆陪酒的,白天个个人模人样的,晚上在包厢里恨不得贴着小姐跳舞,不过他瞧靳哥就是喝酒,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仅没兴趣,他看靳哥还厌恶的很,中途去卫生间吐的时候,还多抽了两支烟,似乎就是在拖时间。
这都喝醉了,包厢里那群人群魔乱舞的,里头哪个男的不是抢先上去拉个小手、揩点油,靳哥愣在外头抽了半个钟头的烟。
中间靳哥居然让他回去把车里这一个月出账进账的账本拿给他看。
等里面玩的差不多了,谁也没注意少靳哥一个,靳哥又进去一个个地敬,称兄道弟,洋的白的一杯杯灌,混着又一斤下肚了…
这都是周围建筑工地的小老板,那些建筑废料给不给他们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要他看,这世道不仅女的有三陪,这男的也得“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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