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是圣人,所以不管感情多好,都会有发生冲突的时候。感情好的时候,他们当然不分你我。可是一旦发生冲突,不安跟疑虑都会被放大,郁斯年不接受自己也被迫成为那个让牧野无家可归的坏人。
所以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他都想竭尽全力给足牧野一切安全感。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也是我想跟你要的保证。”
“就算有一天你跟我吵架了也不能离开。”他摸摸牧野的脸,“到时候你可以随便跟我发脾气,然后再直接让我滚出去。”
“我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只要回家找你就行。”
“你保证你要等我,再给我哄你的机会,可以吗?”
牧野看着郁斯年,他想起小时候听老师讲战国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小时候的他还不能理解这种情感,因为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可是遇到郁斯年之后他才意识到,也会有一个人,会先越过风雨来爱他。
他紧紧抱住郁斯年,觉得自己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十八岁的生日,他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人,十九岁这天,这个人成了他的爱人。
牧野走进浴室准备洗澡,郁斯年给他拿昨晚特意新洗过的睡衣。
“要一起吗?”他跟从前一样逗着牧野,可这次他没能听到对方恼羞成怒的拒绝,犹豫几秒,牧野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郁斯年挑眉看他,牧野抬手把他拉进了浴室里。
他们一起走进淋浴间,牧野的勇气显然在刚刚就已经完全用完了,现在他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唯独就是不敢看郁斯年。
郁斯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直接打开了淋浴喷头。
温水打在牧野身上,多少缓释了他的紧张情绪。不过下一秒郁斯年就按住他的后脖颈吻了上来。
牧野停顿几秒也马上给了对方热情的回应,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确实非常想念郁斯年,心和身体都是。
他们的手同时握住对方,牧野的脊背又泛起让他觉得熟悉的酥麻感,他耳边只有噪杂的水声跟他和郁斯年更加喧腾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停下了动作,牧野把额头抵在郁斯年肩膀上,能感觉到对方轻抚着他脊背的动作。
擦干身体重新回到卧室,郁斯年询问牧野晚上想吃什么,他又给牧野看之前定好菜谱询问牧野需不需要更改。他们距离很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又吻住彼此。
郁斯年扶着牧野的脖子将对方轻轻放倒在床上,“可以吗?”
牧野眼底有紧张也有慌乱,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郁斯年安静地吻了他一会儿,在他安抚下,牧野很快就放松下来。郁斯年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两个人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时就已经被扯掉,郁斯年轻抚着牧野又薄又韧的腰,又继续准备往下划去,可是下一秒牧野就按住他的手。
对视一眼,他们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郁斯年确实有些意外,“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当然。”牧野不满意郁斯年小瞧他,“我提前做过功课的。”
郁斯年低头亲他,“你不懂,我教你。”
牧野一个施力也翻身压住郁斯年,“我很聪明的。”他有些得意,“我提前预习过了。”
他们反复在床上“缠斗”了几个来回,最后郁斯年又占了上风。
“乖,听话。”
牧野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郁斯年。
在对方湿漉漉的眼神下,郁斯年只能低头认栽。不轻不重地咬了牧野一口,他把盒子递给牧野,“你来。”
牧野的功课做得并不扎实,纸上谈兵终觉浅,刚一开始就有些进行不下去。郁斯年看着对方迷茫无助的眼神,只能轻吻着牧野的脸颊,然后再一步又一步温柔地指导着对方动作。
郁斯年的眉头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但看到面前的牧野又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再坚持。他到底也没有经验,好在没让小孩难受。
他们紧紧跟对方相拥,这种跟爱人的紧密接触,心里上的快感是远胜一切的。
而片刻后,郁斯年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也变了意味。看着牧野微微泛红的眼尾跟眉尾的近乎妖异的红痣,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很久之后,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牧野换了个姿势钻进了爱人怀里,一向爱洁的郁斯年没有嫌弃他们身上的汗水,只是紧紧抱住了牧野。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着牧野的额头,又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爱人的背。
半晌后郁斯年摸了摸牧野的头发,“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牧野搂住郁斯年的腰,又把脸往对方身上埋了埋,“不要,想抱着。”
“粘人精。”郁斯年忍不住笑意。
他们安然相拥了很久,然后才又一起进了浴室。
晚餐他们并没有用上郁斯年早就准备好的高级食材,一起吃了碗长寿面,两个人又一起缩在沙发上吃起了生日蛋糕。
牧野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好像聊起明天吃什么那样轻松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郁斯年怔了怔,然后他轻轻吻了吻牧野眉尾的红痣。
“牧野,我也爱你。”
从过去到以后,从开始到永远。
第70章
“嗨喽。”牧野声音轻快地跟郁斯年打了招呼,“我下课啦!”
“这么早?”郁斯年看了眼时间,“你今天下午不是满课吗?”
“最后两节是实践课,老师让我们自己找个地方去写生。”郁斯年走出教学楼,“你忙吗?要不要我去陪你?”
“有点。”郁斯年轻声说,“我下午还有个会,估计你来了也没时间见你。”
郁斯年的回答让牧野有些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这好像是郁斯年第一次拒绝他去找对方的提议。
愣了一秒牧野才又接上话,“好吧,那我先回家了。”
听到他这样说,郁斯年又看了眼手表,“开完会我可以直接离开,到时候我早点回去陪你。”
“好。”
挂断电话之后牧野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刚刚的郁斯年真的有点奇怪。
他们俩都很喜欢跟对方腻在一起,不管时间长短,他们俩都习惯待在跟彼此更近的地方,所以牧野只要不上课,基本都会去郁斯年公司找人。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如果牧野在家里画画,郁斯年就会拿着电脑去对方的画室里回复工作邮件。如果郁斯年需要加班,牧野也会躺在对方对面的沙发上打电动。
往常牧野也不是没有在郁斯年开会的时候去对方公司找过人。
牧野一边觉得不对劲儿,一边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
就在这时,他收到郁扬发来的短信,对方邀请他一起去咖啡厅写作业,牧野没有拒绝,郁扬学校里有一家栗子蛋糕做得很好吃的咖啡厅。
他往外走去,提醒自己不要太疑神疑鬼。
挂断电话,郁斯年示意对面的院长继续说。
“丁先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脑缺氧对他的脑细胞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他的反应能力跟自理能力对比之前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本人对这种落差,目前还处在一个不太能接受的状态。”
“上周我们的护士又发现他在私藏安眠药,感觉过往经验,我觉得他是想通过吞噬大量安眠药的方式自杀。”
院长面前的病历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位名为丁志高的患者长达六年的精神病史。
这些年来他几次通过伤害自己的极端手段逼迫医院放他离开。半年前,他更是在一个深夜用撕开的床单上吊自杀,幸好被查看监控的安保人员及时发现。
护工第一时间赶往他的病房,不过虽然他性命无虞,但是因为窒息时间过长,他身体还是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比如反应迟缓跟肢体障碍。
“我们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自杀倾向比之前更加严重。”
郁斯年在心里暗笑,过去他只是在装模作样,但现在对方明显是真的存了几分死志,二者之间当然不同。
“所以我们现在在想,或许可以试着用更高一层的监管方式来照看他,虽然他肢体上会有些受限,但是这样安全系数更高一点。”院长试探着看着郁斯年,“您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郁斯年几乎没太思考就点了头,“不管用怎样的办法,我只希望你们可以保住他的命,我要他活着。”
“好,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他。”
郁斯年起身往丁志高的病房走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光看五官,男人的长相是相当不错的,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极为英俊。不过此刻他双手双脚都被捆在病床上,头发混乱表情狰狞,嘴角还挂着点涎水。
他此刻的形象显然让他的气质跟长相都大打折扣,第一眼看过去,只会让人觉得可怜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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