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以豪。他那天刚买了拍立得,顺手就……”他低声说。
“那为什么藏起来?怎么都没拿给我看就自己私藏了?”
傅斯霆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下,抿唇。
“因为太符合幻想了?”
“……”
“所以小霆上次演完这个剧本杀以后,后台休息室里,才特意躲我躲得那么远?”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
厉非又露出了略微邪恶的表情。温热的手指碰触爱人脸侧,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上移。傅斯霆咬了下牙,喉结滑动,脸热得摸都没法摸。
“宝贝是不想让最纯洁的校园设定也被玷污了,是吗?”
“……怕我穿着校服对你做什么?”
傅斯霆当场被成功捉弄爆炸,整个人的表情就是悲愤。直接一言不发夺回照片盖上盒子不肯再给他看。
厉非噗嗤一声,笑得不行。
当然事后,厉非有认真反省。
他都带宝贝做过那么多坏事了,总得给人家留一点纯洁的念想。
好在傅斯霆不会真的记仇,最后还是一件件给他看了盒子里的东西。
小盒子的每一张海报,明明很多年过去,他竟都还记得是在什么心情下收藏。
而一些厉非上次猜不出来历的小东西,傅斯霆也一一做了解释。
比如几张手机和电脑的发票,比如用完的超市的提货单蛋糕店会员卡。
“这些都是你在当‘柏爷爷’时,给我的东西。”
厉非:“……是吗?”
时隔太久,他真的都忘记了。但傅斯霆却能在写给“柏爷爷”的信里找出作证。原来他当年真的还送过傅斯霆手机和电脑,很多学习用品,还有用不掉的提货券和蛋糕卡券。
“所以其实,我人生第一次吃月饼,就是用你的蛋糕卡买的。”傅斯霆说。
“第一次吃青团也是。”
“第一次提拉米苏也是。”
“……”
“我虽然是有时会想……要是能在上学时就遇到该多好。但其实上学的时候,你某种意义上,也在我身边。”
很快,又到了盛夏。
傅斯霆的生日是热带的雨季。两人已经习惯了在那段时间去看海岛的灯塔和青色山丘,然后台风季回来,安静对着茶室窗外那渐渐变色瑰丽的红枫。
厉非一直都觉得,傅斯霆对“美”的感受是天然强大的。
他从未真正学过美术和设计,却能自然而然地装出精美的房子、设计出游戏里五彩斑斓的世界。
最近他又有些喜欢摆弄一些漂亮的小瓷瓶。
窗外金红交错的枫树景致里,他会再放一只白瓷小瓷瓶,插上刚买回来的一些小花。
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茉莉,有时候的香水百合。
满室馨香。
而公司上市成功后,傅总也终于完成了人生最需要冲刺的时间段。
那一年从夏天到冬天,难得的比较清闲。
厉非却还要拍戏。
于是傅斯霆总算有机会实践很久之前的一个诺言——他这次跟着厉非,一起去他那条件艰苦、冰天雪地的剧组去住了。
经常厉非下戏回来,都能闻到酒店公寓简易小厨房里温着海鲜粥的米香。
傅斯霆经常还穿着围裙,袖子也还卷着,露出一截结实又流畅的小臂。额前的碎发因为糊眼因而全被他捋到脑后,更显得他眉眼深邃。
但那种说不出的成熟精英气质里,依旧常年混杂着少年感。
他一般就那么等着粥熟,一边趴在桌子看故事书或游戏书,从各种浩如烟海的新作里,努力找寻自己和其他公司的差距。
而听到厉非的脚步声,他会抬起头。
暖黄的灯光下,厉非总能在那一刻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他从今往后都会有人等、有人陪,有一个家。
再也不会孤单。
那一年的拍摄导演信誓旦旦不会跨年,但不幸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要拖到过年才杀青。
除夕,剧组人道地放了半天假。
傅斯霆忙拉着厉非在这偏远大雪小城的除夕大集里飞奔,买窗花和福字,买小灯笼和小挂饰,还买了一些很小的、安全的小烟花棒。
雪乡很冷,喘息间就能呼出白气。厉非看着傅斯霆跑得羽绒外套都敞开来,跑得头发松散,看到他满载而归时灿烂的笑脸,明明也不小了却还是永远是个热烈明亮的少年。
之所以要奔跑,是因为买完了窗花和福字,还要一起贴、一起挂。
整个公寓里都是和红彤彤的小辣椒和小彩灯,看起来福气满满。
晚上是煮火锅和煮饺子,所以还要备菜和包饺子。当然要一路狂奔啦。
所幸都来得及。
小小的下雪边城没有京市的烟花禁令。两人吃上火锅和饺子时,窗外就已经是轰隆隆的热闹烟花鞭炮声,绚丽的色彩映照在玻璃上。
傅斯霆正在喝热酒酿,那是他目前唯一喝了不会醉的酒,仍旧脸颊微微发红。
“傅小霆,给。”厉非从火锅里捞了一只虾,习惯性帮他剥好,喂给他。
他其实应该还有很多话想说。
但那些话似乎在这些年的相处里,也不止说错一次两次了。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让我真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谢谢你的付出,谢谢你一直勇敢地奔向我,谢谢你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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