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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主角爱而不得_洲以【完结】(26)

  可惜发音太慢太磕磕巴巴,最后一个字还总是吐成气音,听不太清。

  往往一个姓氏刚顺利念出来,后面就开始卡顿,在温听檐耳朵里面听来,就是有个小尾巴追着他管他叫“听听”。

  他当时冷着脸纠正了好几次。

  应止也不气馁,后面继续追着念,大有一副要一直念对的架势。

  温听檐纠正无果,在某天应止继续在他旁边叫他“听听”的时候,抬眼看过去,半响后。

  轻轻“嗯”了一声。

  ......

  温听檐松开了还捏着应止脸的手,坐起来,问他:“到底要干嘛?”

  应止凑过来,看起来可怜兮兮地讲:“可以讲睡前故事吗?”

  温听檐:“......”

  他突然感觉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可最后,温听檐还是把屋子里的烛火给点了起来,从桌案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坐回床边。

  应止一瞥,中州通史。

  他顿了一下:“能换别的吗?”

  温听檐的长发散在身后,还有一点乱,眼睛盯着应止,大有一副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躺回去的意味。

  能半夜爬起来给他念两句已经很给面子了,要是还要指定些什么故事,温听檐觉得应止要不就别休息了。

  应止妥协得非常快:“我都可以。”

  温听檐翻开书的第一页,跟着念了起来。

  他的音色本来就是很冷的,像是碎雪,听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平静。读起中州通史这种东西,居然也挺好听。

  屋内烛火的光亮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昏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不清晰,却又那么的清晰。

  应止靠在床边,掀起眼看着他的动作。

  温听檐读完手头这两页,在翻页的空隙,才抽空看了应止一眼,然后轻轻翻了一下。

  他缓缓地念着,脑子的系统却突然出声了。

  天榜在即,它本来想着提前一天爬出来和温听檐说一下后面的事情,却突然发现温听檐的视觉居然是亮着的。

  它看了半天,都没敢吭声,现在终于是有点忍不住了,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系统的语气有一点奇怪:【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温听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它跑出来干什么,骤然听见这个问题,看着手里的书,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他的行为很难看出来吗?

  他沉默了下,在心里说:“念书。”

  系统:【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问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我是说你们,就是,哎呀...】

  它自己说到一半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么个事了,最后直接放弃了:【宿主你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吧。】

  温听檐:“...?”

  它说完后就消失不见,连原本要和温听檐说的事情都忘记了。

  系统只顾着跑到识海里面,思考这个奇怪的问题了,脑海里面还循环播放着刚刚看见的画面。

  在晕黄的烛光里,估计只有系统看的明明白白。

  那一刻,温听檐在给手中的中州通史翻页,所以只是扫了应止一眼,却没有在意去细看。

  而应止则是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没意识到其实他的视线一直都在温听檐的脸上。

  没意识到自己的眼底是笑着的。

  第21章 天榜(二)

  系统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惊天动地的羁绊和友情呢?

  在修真界这种挚友也不少,况且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念个书什么的笑一下看一下,也只能说明关系好吧。

  而且应止那个地方也看不清温听檐手里的书,只能发呆,万一只是碰巧把视线停在温听檐脸上呢。

  它在心里噼里啪啦劝了自己一大堆,终于把自己那口气给劝顺了。

  而在识海外,温听檐坚持不懈地又念完了小半本中州通史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应止阴影里的身影,稍微歪了一下脑袋问道:“好了吗?”

  这次应止没再反驳,也没再说自己紧张了,躺下去轻轻拍了一下身边专门留下的位置,小声地说:“嗯。”

  亮了很久的烛灯终于又一次熄灭了。

  温听檐把手里的书随手放在一边,重新躺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本来还打算质问系统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现在它已经在识海里面神神叨叨地念叨了,所以温听檐就没再去提。

  一切归于平静,温听檐轻轻闭上了眼睛。

  ......

  等到天榜大比的那天。

  温听檐看着凌云宗里面多如牛毛的修士,才发现,原来当时他们仙舟上那些人,还算是少的。

  他还没走进去就感觉到了里面的喧哗,一瞬间有点望而却步,不想往里。

  应止看出了他的犹豫,拉着他的手腕从一个更偏一点的地方进去了,这里人是寥寥无几,比起外面的人来,堪称安静地可怕。

  那小路一直往里面延伸,就是本次天榜大比的试台,旁边还修着好些高台。

  这条路温听檐说它偏是真的没说错,路歪歪扭扭的,路砖上的杂草都顺着砖缝长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也不知道应止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把这条路翻出来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平淡地问出了口。

  应止说:“就在你给我的那本书最后,你是不是没有看完?”

  温听檐:“。”

  他还真的没看完,平日的通史阵法那么枯燥乏味,他都能认认真真看完,并且记下来。

  但对于人,温听檐总是懒得去关注。

  当时他光是看书里前几页那些人夸张的、事无巨细的事迹,就有点头疼了。更遑论一个个看过去。

  温听檐不吭声了,可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因为那本书真的如那个店家所说的,卖的很好,那么现在这条路上也绝不应该只有这么几个人。

  他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应止。

  应止和他对视几秒,终于失笑,说:“是因为你总是喜欢去很高的地方。”

  他看着应止的眼睛眨了一下。

  温听檐对于他自己这个不太明显的习惯,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但他没想出来这和应止发现这条路有什么关系。

  应止也没多解释,抬手给他指了这条路,旁边的一棵树,说道:“这是凌云宗最高的一棵树。”

  “......”

  温听檐沉默了会开口:“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去树上坐着的。”

  *

  等他们慢慢悠悠地从那里绕进去时,里面的人早就快满了。

  有地位一点的人都在上面坐着观看,就比如永殊宗的掌门和长老,现在就在上面正襟危坐地往下面看。

  参加比试的修士的位置,会离中心比试的那些台子更近一点,方便到时候上台。其他人的基本就是随自己高兴了。

  为了这场比试的名次能够更加准确可信,不会出现特例,选择的还是循环式的赛制,最大程度地保证公平。

  温听檐他们在去台下看之前,先去抽了一个签,是他们上台比试的顺序。

  他随手在里面摸了一个,拿在手里面一看,上面刻着的字是十二。

  说明在这第一天的比试里面,他是第十二个上台的,算是相当靠后的一个数字了。

  温听檐看完自己的签子,一抬眼,应止就在他边上拿着那个签子半天没个反应。

  他问:“你多少?”

  应止摊开手,把手上的签子递过去给温听檐看,上面的数字是三。

  温听檐:这到底是个什么运气。

  这里来抽签的人,他粗略地一看,估计有个六十来人,也就是三十多对,这样的一个概率,应止能抽到三也是不容易。

  应止自己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他敛目,把手里的签子又收回了手里。

  后面已经传来有人踏空上台的声音了,应止听见了,却没回头,反而是问温听檐:“我应该很快就要上台了,要来看看吗?”

  先不提温听檐脑子里面那个系统,很早之前就说了要亲眼看着应止夺得魁首。

  温听檐的疑惑也是安静的,掀起眼睛来看着他说:“我什么时候没去看?”

  “...好像也是。”应止笑了起来。

  ......

  修士之间的比试可能是势均力敌,也可能是在瞬息之间。

  应止前面两组上去的,大概就是势均力敌的类型,在台上打了半天还有来有回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间轻跃。

  这种毫无保留的比试观赏性也是很高的,随着他们之间的一招一式,台下的人发出阵阵惊叹。

  再精彩的比试最后也到了头,其中一人不幸落败,最后两个人都被凌云宗的医修给带了下去疗伤,毕竟明天还会有一场。

  应止看他在台下看的认真,温声问温听檐:“看出什么了?”

  温听檐偏过头来。这里的人太多,能站的位置也并不宽敞,他的肩膀几乎是抵着应止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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