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谢谨行不可控制地倒向沈渊迟,伴随着两声闷哼声,他的额头与沈渊迟的后脑勺来了个重击!
“啊,对不起呀!”温砚舟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般,连忙从谢谨行背后爬了起来——方才他急着跑过来要阻止谢谨行报警,却不小心脚下一滑,绊倒在了谢谨行身上,这才将人撞倒。
但他爬起身后,看见谢谨行的手机已经飞出去很远了,手机屏幕停留在拨号界面,还没来得及报警,便松了口气。
见谢谨行与沈渊迟的脑袋摔在一起,半天都抬不起来,温砚舟却觉得他们如今这幅模样,总比之前一高一低吵架的模样好一万倍。
他走到两人的脑袋边,跪坐在地上,随后一手抓着一个人,一股脑把两个人的脑袋都塞到了自己的怀里——也幸好在谢谨行摔倒的那一瞬间,压在沈渊迟身上的保镖就忙不迭逃开了,温砚舟此时才能把两个人都抱在怀里。
做完这些,他就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们吵吵架就算了,怎么就要麻烦警察叔叔啦?明明是几句话就能说开的事,就不要说什么毁不毁掉对方人生的话了,只有小学生才会说那样的话!”
谢谨行只感觉头顶一片钝痛,头晕目眩之间,又被强行塞到了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他一边怀疑自己脑震荡了,一边又被迫挤压在暖香氤氲的柔软之中,鼻梁都被压歪了。
眩晕感越发加深了。
偏偏将他压在柔软之中的男人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不对,只一心想着要他和沈渊迟和好,将人死死抱在怀里,还絮絮叨叨道:“你们可是兄弟,一家子怎么可以这么凶,要好好相处才对呀!”
之前受到指责,温砚舟没有反驳,是因为他确实是做了坏事。
可对于谢谨行想报警抓沈渊迟的事,温砚舟却很不赞同,语气都变凶了。
温砚舟小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一直是外婆外公带大的,老人家待人很和善,温砚舟便也被教养成了个性格温和的人。
但可惜,两位老人的身体并不好,温砚舟刚毕业他们就病逝了。
温砚舟便将他们的遗产加上自己工作的一部分工资都用来资助像自己一样没有父母的年轻人,像长辈一样对待他们,也要求他们待人和善,而被他资助的人,无论之后是变成了事业多么成功的人,到了温砚舟面前,从来也都是笑眯眯很开心的样子,彼此之间也都相处得非常和睦。
就连陌生人,温砚舟都希望他们能友好相处,更不用说,谢谨行和沈渊迟还是兄弟,兄弟间打架都要出动警.察,那这一家子的感情得淡薄到什么程度呀。
温砚舟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这两个人感情好起来,毕竟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因为自己才吵架的。
小时候,他和家里养的小黄狗吵架了,外婆就是这样将他和小黄狗抱在怀里的,不管之前吵得有多凶,这样抱过之后,一人一狗就会又和好起来。
后来做资助人了,被资助的年轻人彼此间吵架了,他也会这么安慰人,被安慰的人只要这样抱一下就会变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过例外。
温砚舟便将两人紧紧抱在胸口,好像安抚一样地轻轻拍着两个人的脑袋,“小宝宝不生气,生气都飞掉!”
这样安抚完,温砚舟便觉得他们会像小时候的自己和小黄狗一样,重归于好了,便松开两人,指导道:“好啦,和自己的兄弟握握手,说声对不起就不许再吵架啦。”
可现实是,被他安抚过的两人,一个额头肿了个大包,一个鼻青脸肿,一被温砚舟松开,就弹射般分开了,皱着眉头,谁也不想碰到另一个人,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谁和他是兄弟?”咬牙忍痛也绝不松口的人是谢谨行,他冷笑道:“要我向这个一冲进来就送我一拳的疯子道歉,我是疯了吗?”
沈渊迟只是垂下眼,现在的他已经恢复冷静,不再像先前一般情绪外露,但短短的几秒也不知他思考了什么,从来都很听温砚舟话的少年居然沉声道:“温叔叔,我也不道歉,他居然诋毁你是变态大叔,我不能忍。”
闻言,温砚舟有些纠结地歪了一下脑袋。
从来都很好用的招数,居然变得不好用了?难道真兄弟之间是会比较别扭一点的吗?
但温砚舟才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多试几次吧。
这样想着,温砚舟便又朝着面前的两人伸出手,重新将他们捞进了怀里。
坐在他面前的两个青年,盘腿坐都比他要高上一个脑袋,手臂也比温砚舟两个手臂合起来还要粗壮,却愣是一点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就扯进了男人柔软的怀里。
男人的身板虽然瘦削,直到被用力抱进怀里,这才从他看似单薄的胸膛前,感受到被那薄薄的一层柔软挤压脸庞的窒息感。
感觉到自己像要被溺死在这香软之中,谢谨行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了挣扎。
可双手胡乱地一撑,却是撑到了男人光滑的腿上。
无论怎么使力,都像是陷在棉花一般,根本无法支撑。
像是即将溺死的溺水人般,谢谨行在温砚舟柔软的胸膛中挣扎着张开嘴,想要勉强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然而,就在他张嘴的这个空档,一颗小小的、软软的小豆子一样的东西,却是就这么不经意挤进了他的口中。
忽然间,谢谨行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轰地一声。
整张俊脸都烧红了。
温砚舟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时已被吃了豆腐。
他只顾着把两个体型都大上自己一倍的青年拥进自己的怀里宽慰,说着什么兄弟要和睦相处,吵架会变笨蛋之类的话。
【……温砚舟。】
系统的声音幽幽从脑海中响起。
温砚舟一开始还没听到,直到系统又叫了几声,他才停下了絮絮叨叨教育小孩的话,在脑海里问系统:【小统怎么啦?】
系统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他们现在还只是陌生人,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兄弟。】
【啊?】温砚舟居然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
【……】
居然真的以为他们互相知道对方是兄弟吗?!
系统感觉,自己摊上这么个笨蛋宿主,统生怕不是要完蛋了。
【还有一件事……】要是现在有实体,系统真想用手撑住脑袋,【你可以先松开他们了。】
【他们好像快被你抱晕了。】
温砚舟被系统的话吓到了,终于是连忙松开了怀里的两人。
一松手,原本还在怀里挣扎的人脑袋就是一歪,居然真的晕了!
而明明晕过去了,他们的脸上居然还挂着微妙而古怪的红晕。
*
兵荒马乱过后,晕过去的两人终于是及时赶到了邵家家庭医生的救治,确定两人没有什么事,只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有点缺氧罢了,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邵家的佣人到了下午也结束了休假,也总算为温砚舟带回了几件合身的衣服。
温砚舟终于得以换掉身上的衬衫,穿上正常的衣服了。
只不过……温砚舟反复折叠换下来的衬衫,可不管怎么折,那件在他穿前工整崭新的衬衫都像是被泡发的咸菜一样皱皱巴巴。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温砚舟便打开了门,小心翼翼半侧过身,见到站在门口的邵潜岳,便眨了眨眼,小声道:“对不起呀,小岳,你的衣服……我好像穿坏了。”
温砚舟从背后拿出皱成一团的衬衫,一双浅色眸心虚地盯着邵潜岳。
邵潜岳把衣服借给他穿,他却穿成了这样,温砚舟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件衣服要多少钱呀,我可以赔钱的。”
邵潜岳的目光在温砚舟手上皱巴巴的衬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自然是还记得,这件衣服是怎么皱的。
一想到早上自己是如何听信谢谨行的话,失控一般差点对男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邵潜岳就感到喉口干涩。
“不用赔。”邵潜岳接过了温砚舟手上的衬衫,动作快到温砚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那件衬衫就已被他紧紧攥入手中。
手背青筋冒起,像是他想要紧紧攥进手心中的,不仅仅只有这件衬衫。
然而,邵潜岳面上并没有任何异常,他垂下眼,竟是朝温砚舟垂下了头,“叔叔,早上的事,我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当时我失控了,没有调查清楚,就相信了谢谨行的话,差点对你犯下大错……”
之后冷静下来,又看到男人抱着谢谨行与沈渊迟,要那两人和好的样子,邵潜岳就知道,不管谢谨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温砚舟也定然不是如谢谨行所说的那种“变态大叔”。
毕竟,不管温砚舟是否真的做了谢谨行所说的一切,谢谨行看向温砚舟时眼中透露出的痴迷与占有欲,绝对不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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