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望着面前这个东西,这草还能长出花?
这和野草有什么区别?
他问:“若是有人不注意将它踩死了会怎样?”
君雪衣:“就死了。”
这也是云雪花会珍贵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万年来云雪花只面世过一次。
初霁望着这娇贵无比的花,还真是令人想一脚踩上去将其踩死,或者一把火烧了,这样君雪衣就不用摘花了。
不过现在烧了算什么,他等花开前一刻再烧更有趣。
【完了,我总觉得反派要搞事。】
【不搞事还叫反派吗?】
【不是,他们俩就一直这么牵着吗?】
【牵一路了。】
【而且这也太容易了,按照剧情,君雪衣应该在前面被人追杀,随后遭遇天蟒,奄奄一息时勉强跟着感应跑到了这里吗?纪凌纪印为了帮他守下云雪花身受重伤,中了蛇毒,君雪衣情急之下吃了云雪花换来最后一击的能力,怎么现在他们就这么轻易找到了?】
【我只能说反派挂太多了。】
【他们还在牵手。】
初霁不知道什么叫挂,但他这不是牵手,谁乐意牵君雪衣啊,他只是为了恢复灵力!!!
他动了动手腕,让君雪衣放开他。
他瞧见不远处的河流了。
君雪衣看了眼初霁,抬手给云雪花布下结界。
初霁一顿,问:“防我?”
君雪衣看着有自知之明的小少主,他道:“主要是防你。”
次要是防别人。
但没有人会比这个小少主更麻烦。
储物戒一堆东西,防不胜防。
刚刚看云雪花的眼神像是想上去踩一脚。
多动的小少主,还是防着比较好。
万一看云雪花和看他一样不顺眼,那很糟了。
初霁仰着头哼笑了一声,防吧,他刚刚在那些文字里看见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这片草原里有毒的东西太多了。
他会一直记得这狗玩意给他吃春药的。
想到春药他都恨不得给对方两剑。
初霁拽着君雪衣往河边走。
君雪衣走了几步,算着距离够了,停了下来,“自己去洗。”
初霁转头,诧异问:“你不去?”
君雪衣沉默了两秒,对方的语气仿佛他真有多脏似的,他转身,“你洗完我再去。”
初霁下意识道:“都是男的你躲什么?”
君雪衣凉凉掀起眼皮,眼眸带着惊人的寒意,“都是男的躲什么?你很习惯和男的洗澡?还是说你洗澡要人伺候着才能洗?”
初霁一点不怕君雪衣,“是啊。”
这狗变什么脸,他看向对方的面具,明白了,还是见不得人,他微微笑起来道:“你长得丑也不是你父母的错,纯粹是你自己相由心生。”
说完他毫不犹豫放开手去洗澡。
然而还没跨出去呢就被人拽了回去。
初霁恼了,“君雪衣,你有病啊。”
君雪衣紧紧扣着对方手腕,一言不发连拉带拽将人带到了河边,然后冷声道:“脱。”
“我伺候你洗。”
初霁深吸气,“滚。”
君雪衣讥讽道:“怎么不脱,小少主不是和很能习惯被人伺候吗。”
初霁定定望着人,脱就脱。
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几百个,也不多一个快死的君雪衣。
君雪衣眉梢狠狠跳了跳。
初霁已经将外面三层脱了,现在脱里面三层。
像剥菜一样,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的菜心。
他正在脱最后一件衣服,一个巨大的水花炸开,水混着泥将他淋了满身,抬眼望去,君雪衣已经走回去了。
初霁站在原地,气得心口疼。
河水本就不深,炸了这么一下都给搅浑了。
绝对是故意的。
挑衅他。
又挑衅他。
还恶心他。
初霁走上岸,换到稍微上游一点的位置,正好在他和君雪衣能够相隔的最远距离内。
他将最里面的衣服脱,胸口的玉佩立刻召出一层结界,谁都看不见。
他娘布了阵法在里面。
初霁一边洗一边想,便宜君雪衣了,他还没被人伺候过洗澡呢。
从他记事起,他就是自己沐浴,因为他背上有一片魔纹,是他的原型,他不乐意被人看见,而且他小时候无法自控魔力,魔纹失控连他爹都伤过,他娘就在他的玉佩里设下阵法,只要露出背脊,玉佩就会生出一层结界。
无人能窥探,也无人能打破。
想到这里他就后悔,刚刚就应该摘下玉佩,脱快一点,利用魔纹把君雪衣打伤。
一个即将要死的死人,他不介意对方多知道一点他的秘密。
狗玩意,炸了他一身带泥的水,更脏了。
越洗越气,洗好重新换好了衣服,从储物戒拿出新的发冠,他将头上的发带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就像在踩君雪衣。
他踩死他。
等发泄够了,他才慢悠悠走回去。
走到君雪衣的位置,对方背对着他坐着。
他居然能从背影看出君雪衣周身寒冰一片的气场,仿佛他欠对方钱了,初霁没好气抬脚,一脚踹在对方肩上,“到你了。”
说完他的脚抽不回来,对方隔着靴子抓住了他的脚踝,初霁没好气道:“放开。”
君雪衣声音冷冽,“不放。”
不等初霁说话,脚踝上的手用力,他猛地被拽倒下去,重重摔在了草丛里,草丛很厚,不疼,但将他摔得懵了好一会儿。
他睁眼,就见君雪衣不知道拿什么抹在了他脸上,冰冰的。
“你抹了什么。”
君雪衣冷漠道:“我的血。”
初霁看见了对方手指上的伤口,抬起另一只脚踹过去,“君雪衣,你比狗还狗。”
君雪衣抓住另一只脚,问:“我的发带呢?”
初霁没想到这个狗力气这么大,“扔了。”
君雪衣眼神又冷了几分。
初霁抬手,一拳挥过去,却被君雪衣摁住压在了草丛里,他瞪圆了眼气愤和君雪衣对视,“早晚我要把你杀了。”
君雪衣毫无所动,强行拉开了对方衣襟,咬破了另一只手,然后将血擦在对方雪白的锁骨处。
“受着。”
初霁手被对方一只手钳制住,腿被压住,此刻只有一张脸能骂人。
偏偏话到嘴边,被君雪衣的血冷回去了。
他牙齿轻颤,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很没安全感。
君雪衣画完了,放开人起身。
“不想被人看见你浑身都是我的印记,最好不要和别人洗澡。”
说完朝着河边去。
留初霁躺着气到眼红。
君雪衣在对方沐浴的地方找到他那条被踩到泥里的发带,他将发带捡起来,余光看见前面有衣服,往前走了几步,是小少主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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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忍两天
初霁在草里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起来,从储物戒拿出镜子照了一下,他猛然坐起来。
镜子里,他的脸依旧白白净净,刚刚被抹上去的血消失了,还是对方抹的不是血!
他拉开衣服,胸口被对方染上去的血已经浸进他皮肤里。
白皙的一层薄皮之下,细看才能看见非常浅淡的血纹,有些像君雪衣用过的剑阵。
初霁神色一凝,将镜子收起来,尝试使用法器。
随便拿了一个法器往里面注入灵力,灵力刚进入,他锁骨处开始发凉,随后他的灵力被死死锁在了体内。
他脸色瞬间黑透。
狗君雪衣,他就知道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往他身上弄血,他这一路的灵力都是吸对方回上来的,现在就会被对方的血限制。
血擦不掉,他又没有大量能力将其烧毁,就只能这么受制于君雪衣。
他坐在原地,缓了许久握住了胸口的玉佩,告诉熊群他现在的位置,让人过来找他。
以为限制住他,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只是办法变少了。
法器都是认主的,给了他的东西全都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认他为主,他从小玩到大,别人没法用。
越想越想砍了君雪衣。
卑鄙!
无耻!
他起身朝着河边去。
看见君雪衣在做什么时差点给他气炸了。
“你拿我衣服擦你满是血污的剑?”
君雪衣淡定抬头,问:“我剑上的血怎么来的?”
初霁没好气瞪着人,他怎么知道。
君雪衣瞧对方头上那根草,勾唇好心解释,“这剑是在银蛛巢穴帮你杀银蛛弄脏的,银蛛的血有寒毒,难洗。”
这衣服对方穿久了,心法气息附着在上面,拿来洗剑比他灵力好用多了。
初霁闻言抬手,发现灵力对君雪衣用不出来,对方在他锁骨上画的东西连这都给限制了,他重重吸了口气,左右看看,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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