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杜梦溪眉眼微蹙,伸手就要探他额头:“发烧了?”
江云像触电般往后一躲,后背直接撞上了门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就是水太热了……”
杜梦溪狐疑地注视他,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年浴袍下摆。江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血液都要凝固了——浴袍根本遮不住他此刻的窘境。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垂落的手立刻往那位置一遮,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根本不敢与男人对视,“……你让开,我要去吹头发了。”
杜梦溪的目光久久落在那一处,闻言蓦然一笑。
他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向前一步,将少年困在了浴室门与自己之间。瓷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抬起下巴,迫使少年与自己对视。
“云儿,”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暗哑,“你确定只是水太热了?”
江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虽然跟舅舅坦诚相见过,但就这样直接被舅舅撞见,也太令人感到羞耻了。他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舅舅…我……”
捏住下巴的手指顺着往下滑到喉结,感受到那里急促的颤动。他捧住了少年一边的脸颊,轻声问:“是我的错,忽视了你身体上的需求……需要帮忙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江云浑身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发软。他下意识抓住男人的睡袍前襟,声音细若蚊呐:“不、不用……”
“真的不用?”
杜梦溪的手已经抚向少年腰际,隔着浴袍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微微勾唇,“明天还有比赛,你这样怎么休息?”
江云咬着下唇,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激烈交战。最终,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杜梦溪轻笑一声,将少年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少年惊呼,本能地搂住男人的脖颈,浴袍下摆因为这个动作而散开,露出修长雪白的双腿。
“云儿好乖,”杜梦溪将少年轻轻放在床上,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他红扑扑的脸蛋,“别怕,会很舒服的……”
指尖挑开浴袍的系带,杜梦溪的吻顺着江云的脖颈一路向下。
当男人如白玉般的手终于覆上那灼热时,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与他自己笨拙的尝试不同,舅舅的触碰精准而温柔,很快就让他忘记了最初的羞耻,沉溺在这熟悉的快感中。
“放松,”杜梦溪含住少年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嘴里还黏黏糊糊地鼓励,“就这样…很好……”
江云微微仰起头,只觉得眼前的白光愈发刺眼。在到达顶峰的瞬间,他无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身体,嘴里呼唤:“唔…舅舅……”
杜梦溪爱死他这副满身心只有自己的样子了,没有旁人,没有滑雪,眼里真真切切只有自己一个人,如同小时候那样只能依赖自己,人生的操控权全然落在自己手中。
男人凝视着怀中少年迷离的神情,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花,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愈发柔软,“云儿,别喊舅舅…喊我的名字。”
“什么……?”江云眨了眨眼。
杜梦溪用指腹划过那带着水光的唇瓣,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然而,那习惯性透着蛊惑人心的腔调却让他犹如一条贪婪又阴险的毒蟒。
“喊我的名字。”
江云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着,似乎是没理解为什么舅舅突然要他喊名字,表情有些迷惑和呆愣。
不过他还是略微迟疑地说:“……梦溪。”
杜梦溪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少年的双眼,唯有眼神逐渐晦暗。
江云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一种小鹿乱撞的紧张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过了一会又舍不得地转了回去,红着脸认真道:“梦溪。”
这两个字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直接撕碎了表面关系的禁忌感,让江云此刻真正有种以平等的爱人身份回应着男人的感觉,而不是舅舅与外甥、长辈与晚辈。
“嗯。”
没有人会在他跟前,喊他“梦溪”。
怕他的人喊他“二爷”,厌他的母亲喊他“贱种”,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喊他“舅舅”,“梦溪”这两个字,在自己的人生中被人提及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他看着自己的名字,都会有一种失真的陌生感,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怀揣着赤忱的爱意喊出他的名字。
杜梦溪轻颤着羽睫,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以,再叫一次吗?”
江云微微一愣,细细观摩男人的表情,一边伸出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很乖的又唤了一声。
犹还嫌不够,他又连续叫上了几遍:“梦溪梦溪梦溪……唔…”
香津浓滑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这个吻带着足以将人溺亡的缠绵和占有欲。江云被吻得喘不过气,却依然顺从地张开双唇,任由男人攻城略地。
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两人的呼吸都已紊乱。
杜梦溪抵着江云的额头,轻声道:“云儿,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少年嘴角微勾,毫不犹豫地回应:“永远都是。”
窗外的雪依旧飘落。
为了明天的比赛,两人终是不敢闹得太过。江云趴在男人胸膛上昏昏欲睡,任由对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不过还强撑着精神嘟囔:“明天比赛…”
“睡吧。”杜梦溪吻了吻他的发顶,“我会准时叫醒你的。”
江云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他模糊听见男人自言自语:
“是我偏颇了,云儿滑雪时那般无忧无虑,我该高兴才是。”
“即便是滑雪,我们云儿也值得最好的一切……”
……
大跳台的预赛安排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比赛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江云用一个日式抓板的1440成功进入决赛,不过排名只在第五,至于国家队的孟秋山和吴立定很遗憾没能拿到决赛名额。
坡面障碍技巧决赛在今晚七点,单弈雪没有让江云下午再去赛场练习,而是让他在瑜伽室跟瑜伽老师进行心理调整,释放一下比赛压力。
经过预赛表现,以及那出众得丝毫不逊色于明星的颜值,现在已经有太多人将目光和期待放在江云身上。
这绝对不是让江云接触外界和网络的好时候,或许以后的他经过许多比赛淬炼这种事情不会再对他产生影响,但现在江云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孩,过剩的期待是否会导致他心态的不稳,单弈雪并不敢赌,因此这一天都没让他碰手机。
事实也确实如单弈雪所预料的那样,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关于他能否夺冠的讨论已经铺天盖地,甚至隐隐有些将他捧上天的迹象,这种程度其他选手看了都不免咋舌,更何况是当事人。
好在江云并不知道,瑜伽结束后正在跟江明熙视频通话。
手机画面里出现的是一个剪了短发,显得十分干练的女人,正是江明熙,此番电话是为了给江云晚上决赛加油的。她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上更加沉稳凌厉了些,不过此刻正被江云夸得笑得合不拢嘴,满眼慈爱。
“……好看就行,我还怕这个发型会显得我特别老呢,既然云儿说好看,那我也放心了。”江明熙摸了摸自己新剪的头发,舒了一口气。
“有些人柔情似水,有些人飒爽如风。姑姑的气质就适合这样的短发,显得特别精神年轻。”江云盘着腿坐在瑜伽垫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哎,还是我们云儿嘴甜,说得我心窝子都软成一滩柔水了,不像思源那臭小子,只会管我叫男人婆,真是欠揍。”
听到江思源名字的江云微微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江思源江思然他们了,跟江家那边联系最多的人也只有姑姑。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回江家过年的那次经历,让本该手足情深的他们变得彼此陌生而尴尬,以往江云回江家给老爷子祝寿也鲜少留在江家过夜,更别说跟江家的人搞好关系。
究其原因,更多的还是他对江家的人单方面的赌气吧。
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是你们先不理我不喜欢我的,那我也不喜欢你们不要跟你们玩了。
江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但他真的无法心无芥蒂地去接纳他们,至于他们是怎么想的,说实话他也没心思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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