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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才不是大坏蛋_月下残响【完结】(179)

  清晰的镜头一直跟随,看着他欢快地扑进另一位个头比他高、气质也更加出众的长发男人怀里,后者顺势抱起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圈。

  视频到这里就截止了,但止不住它在网络上的疯传。

  这位颜值与才华集一身的滑雪天才愈发吸引了来自全世界人民的目光,他正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成长着,了解过华国滑雪史的人或许都能在少年身上看到单弈雪的影子,能预感到他会是下一个自由式滑雪大满贯得主。

  凭借这个视频,江云的个人官方号粉丝数量成倍增长,人气跟娱乐圈顶流相比也不逞多让。

  除了对江云滑雪亮眼成绩的崇拜欣赏,更多人的目光还是落在江云每次比赛时都会出现在赛场旁的那道身影上,对江云与杜梦溪的关系愈发好奇了起来。他们越是深入了解,越被男人神秘的背景所吸引,于是对他们这段关系真伪的猜测更加上头。

  经过两三个月的发酵,这些话题的热度本该渐渐淡下来的,又因为今年十二月份冬奥会的来临而居高不下,反而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这一对颜值非常出众的舅甥以及那不同寻常的隐秘关系,即便事后杜梦溪及时撤掉了网络上有关于他与江云的消息,仍有人络绎不绝地加入讨论。

  然而这些对江云的影响忽略不计,反而是今年的冬奥会,让他不得不急着抓住上半年最后一段冬季气候在雪场训练。

  国外某雪场。

  晨雾还未散尽,江云已经完成了第五组跳台训练。

  大跳台比赛后,他的训练强度加大了,今年遇上四年一届的冬奥会,难得又来得恰到好处的机会正好撞上他状态最好的时候,单弈雪完全化身冷酷严师,在江云的训练上丝毫不放水,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极致,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打磨,常常令江云叫苦不迭。

  此时零下十几度,江云却已经闷出一身汗,潮湿的额发黏在额头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从雪道上滑下来,拉上护目镜,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白色的雾气,很快又消散在空气中。

  “起跳太着急了,落地时重心有些偏差,不要着急。”单弈雪浑厚的声音在雪场回荡,他拍了拍手,“再来一次!”

  他们正在练习偏轴转体1800。

  从1440到1620,再到现在的1800,江云花了一年的时间。为了备战今年的冬奥会,他们准备了两个杀手锏,一个是跳台区偏轴转体1800,一个是障碍区的倒滑270度上杆外加同侧抓板动作,这两个动作难度系数非常大,可若是在比赛中真正完成这其中一个,都能获得非常高的加分,可惜目前没有人能够在正式比赛中完美完成这两个动作。

  江云的目标是拿到冬奥会的冠军,当然得付出对等的努力与汗水,把这两个动作练到如喝水般熟练。

  而殷实丰厚的家底这时候也显示出极大作用,有人算过要培养一名专业的滑雪运动员大约需要花费数百万甚至上千万元,不仅包括专业的训练场地租赁费用、高端滑雪装备的购置与维护成本,还有聘请世界顶级教练的高额薪酬,以及为了保障运动员身体素质和状态而进行的营养补充和体能康复训练等多方面的投入。

  其中某个环节跟不上都会影响滑雪运动员的发展,但好在经济方面对江云构不成影响,为了更好训练杜梦溪甚至还建造单独的雪场,这样江云训练时就不用像大多数人那样需要看专业训练滑雪场的档期安排。

  如今正处于北半球夏季,国内的室外滑雪场都见不到雪了,追求室外滑雪的运动员会考虑去南半球国家无缝衔接户外训练。

  江云此时就正处在南半球的纽西兰国家,在卡德罗纳雪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特训。等这两个月特训结束后,国内也开学了,江云还需要回学校进行跳级的学业测试,之后便是全力应对冬奥会,因此时间是很紧迫的。

  江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重新爬上跳台起点,戴好护目镜。这里的雪场条件优越,南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峰在蓝天下连绵起伏,雪场被厚厚的粉雪覆盖,是许多滑雪运动员在夏季进行训练的理想之地。

  现在出了点太阳,风也小了,气温似乎没有早上冷。

  “专注。”单弈雪的声音传进耳内,“想象这是奥运决赛,不要心急。”

  江云点点头。

  滑雪这项运动能学到的技术都大同小异,能赢到最后大多拼的是心态,而心态这种东西又很主观,只能靠运动员自己去体会和领悟。江云到了决赛种子选手的水平,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单弈雪该教的东西已经教了个遍,说再多也比不上让他自己去克服。

  调整完呼吸和姿势,江云就俯身冲下雪道,开启了新一轮的练习。

  直到接近中午,他们才结束训练。

  江云熟练地卸下雪板,轻轻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单弈雪走过来,递给他保温杯。

  “勉强过得去,下午再过几遍完整的雪道吧。”单弈雪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说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江云担忧地看向他:“你感冒还没好?都一个星期了。”

  单弈雪摆摆手,示意无妨:“就是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我这胃实在吃不消。”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在再坚持一周就能回国了。”

  两人并肩向营地走去,雪靴在蓬松的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给你煮点粥喝吧,”江云提议道,“上次去超市我买了米和鸡蛋,可以做个简单的蛋花粥。”

  “你会做?”

  “我私底下可是学了好久的,舅舅都还没尝过呢,便宜你了。”

  “可别想毒死我……咳咳…”

  “哼,爱吃不吃。”

  最后一个星期的训练转眼即逝,单弈雪的感冒依旧没好利索,不过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国了。

  大件物品已提前通过物流送回国内,他们要带的也只有一些滑雪装备。两人各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从民居房出来,把它和厚重的滑雪板一起放进后备箱里。

  来接他们的是这段时间一直负责他们陆上交通的本地华裔司机老陈,皮肤黑黄身材强壮,性格也很亲切健谈,相处了两个月,大家都比较熟悉了,打了个招呼后就先上了车。

  单弈雪关了后备箱,看到江云还在那对着手机磨磨蹭蹭,眉头一皱,“搞什么?走了。”

  “好好……”江云随口应付了一下,拿着手机上了车,“能听到吗舅舅?这边信号有点差。”

  原来他在跟杜梦溪打视频电话。

  江云拉开车门钻进了后座,迫不及待地朝手机道:“舅舅,我们已经上车了,现在就去机场。”他将镜头对着车窗外的雪山景色晃了晃,“看,天气超好!”

  纽西兰上午十点是国内清晨六点,视频那头的男人已经睡醒,正散着长发慵懒地倚靠在卧室的床头边,丝质睡袍的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完全就是一幅美人初醒图,惹得江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嗯,看到了。”杜梦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清晨特有的低哑磁性,“我让阿K顺道去接你,到机场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他的目光透过屏幕,仔细描摹江云的脸庞,似乎想确认这两个月特训有没有让他吃苦瘦了。

  “阿K叔叔?”江云眼睛一亮,“我都好久没见到阿K叔叔了,他这次怎么有空来?”

  杜梦溪支着下巴,眼底含着极淡的笑意,“他正好在澳国处理些事情,我让他拐过去接你,晚上就能到家。”

  不过网络很差,声音传到江云这边已经断断续续,视频画面也定格在男人抬眸望过来的画面,江云烦躁地按了按手机,只能切换成语音通话。

  单弈雪戴着口罩靠在另一侧窗边,抱着手臂闭目养神,听着耳边少年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生出了几分困意。

  汽车开出小镇,一路朝市区方向前行,不过路上手机信号也变得更弱了。

  “……喂?舅舅?能听到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江云看着屏幕上急剧衰减的信号格,咬牙切齿,“这破网络,忍了两个月,没想到快走了还得受你制裁……”

  他尝试重拨,但已经无法接通了。

  “断了就算了,等会再打。”单弈雪懒懒开口,依旧闭着眼睛,“安静会儿,我眯一下。”

  “哦。”

  江云收起手机,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小镇建筑逐渐变为开阔的牧场和远处连绵的雪山。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单弈雪偶尔轻微的咳嗽声。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

  慢慢地,江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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