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没有动。
秦叔叔笑得云淡风轻:“小晚长大了,变成大明星,都不愿意喝我这老东西敬的酒了。”
钟家豪哈哈大笑:“小演员罢了。”
他走到钟晚身边,扯了钟晚一把:“快跟人打招呼!”他低声道:“秦胜有家跨国公司,现在正考虑进军娱乐圈,别怪你爹我不给你机会啊。”
钟晚了然。
钟家豪不榨干他全部价值是不罢休了。
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钟家豪的目的是一回事,钟晚怎么利用就是自己的事了。
他接过秦胜的酒杯,笑道:“秦叔叔说笑了,我哪算什么大明星,而且哪有长辈敬晚辈的道理,这杯我干了,算是给您赔罪。”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也没有忽略钟家豪和钟叶脸上闪过的狂喜。
酒果然有问题。
钟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本书的药物管制到底有没有谱?春药满大街都是,他到底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喝一杯酒了?
喝完,钟晚把酒杯放到桌上:“喻川还醉着没人照顾,我得去看看他,失陪了。”
药效比他设想中来得更快。
刚一转身钟晚就感到一阵晕眩,下一秒就被稳稳地接到了秦胜的怀里。
秦胜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时而远时而近,脸上挂着讨厌的笑容,声音如蛊惑般在他的耳边响起:“小晚,你喝醉了,叔叔带你去休息。”
小晚……你比照片里要更好看……
小晚……今晚让叔叔疼你……
小晚……小晚……小晚……
“江喻川……”钟晚听到自己喃喃:“江喻川……江喻川……救我……”
钟晚从秦胜的怀里挣脱出来,握紧拳挥过去却被秦胜抓住了手,他听到秦胜轻笑一声:“小晚没力气了呢,谁都不会来救你的。”
钟晚要吐了。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要闭上眼睛,耳边有钟家豪的声音响起:“把门锁上,别让他出去!”
对,他得出去。
钟晚踉跄着往门口走去,秦胜的气息又笼罩了过来,让他本就难受的身体变得更加难受,他压住反胃的恶心,就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巨响。
又一声巨响。
有人被甩了出去,哐当一声摔在地板上,然后是秦胜气急败坏的声音:“谁他妈敢破坏老子的好事?操!你敢打老子!”
漂浮在天上的神思有片刻的回神,钟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看见江喻川。
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江喻川,还是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做的事却完全跟这四个字背道而驰——
他半蹲在地上,抓着秦胜的衣领往地上一下一下地撞,秦胜被撞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他神情却冷漠至极:“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他发了狠,一字一顿:“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敢?”
“别打了别打了!”钟家豪冲过来:“江喻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行不,传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江喻川抓着秦胜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向钟家豪。
片晌,随手拎起桌上的酒瓶朝钟家豪扔了过去,正中钟家豪的脑袋,钟家豪应声倒地,江喻川把秦胜扔在地上,啧了一声看向发着抖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钟叶,问:“你想怎么死?”
钟叶抖着声:“你、你、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是反对的,你你你看看小晚吧!他要不行了!”
话刚落音,药效又跟着上来了,钟晚呻吟一声往前倒去,被江喻川接了个正着。
他也没心思问江喻川怎么从锁着的房间里出来的,也没空关秦胜和钟家豪是死是活,只觉得口干舌燥,有股邪火从小腹升腾而起,在闻到江喻川身上的气味后燃烧的愈发厉害。
“……跟我来。”钟晚抓住江喻川的手腕。
说是跟他来,却完全是江喻川在带着他走,三楼到二楼的距离很短,钟晚却觉得自己走了几万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他反手刚关上门,便迫不及待环住江喻川的脖子。
踮起脚。
吻住了江喻川的唇。
是凉的。
混沌的意识里,这是钟晚抓住的第一个真实想法,他近乎贪婪地含住那块冰凉的温软,短暂的安抚他躁动不安的身体。
不够不够不够。
紊乱的气息,浅尝辄止的吻像隔靴搔痒,他不知足地往江喻川的怀里拱,男性荷尔蒙在他的四周环绕,让他想贴得更紧。
吻着吻着,他总算觉得哪里让他不满了。
被他吻着的人没有回应他。
江喻川就这样站在那里,唇被他蹂躏的殷红,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在他的迷离神游的目光下,像一块冰冷静默的碑,笔直而僵硬地注视着他。
钟晚的意识回笼了一秒。
“……对不起,”钟晚听到自己说,他被药折磨的没了力气,声音也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江喻川有没有听到,他推开江喻川,踉跄着往房间里走:“麻烦你出去。”
麻烦你出去,我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钟晚是这么想的,春药一般都这样,不需要解药,它只是催发了内心的欲/望,只要纾解出来或者洗个冷水澡压一下就好了。
他看过的小说都这样写的,但是首先江喻川得离开。
倒不是说他对江喻川平时有压在心底的欲/望,只是人就是这样,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就不会想去选择让自己不喜欢的选项了。
江喻川长那么好看,光看他一眼他都受不了,在这个时候是太大的诱惑了。
钟晚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就十几秒,他早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不确信自己有没有听到江喻川离开的声音。
应该走了吧。
钟晚靠在墙上,试图平复乱糟糟的呼吸,小腹的无名火却在这时作祟,升腾而起的欲/忘让他措手不及,他解开衬衫的领子,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不对,第三个不是他解开的,他听到有人低低地骂了一声,旋即他的第三颗扣子就崩了出去,下巴被人扣住,他被迫仰起头,下一秒,他的唇就被含住了。
这次的感觉不是冰冷了,是滚烫。
滚烫的唇在他的唇上重重地碾压而过,如星星之火燎原般,在他整个身体上蔓延开来,如同胭脂一般,沁着红。
好舒服。
钟晚承受着这个近乎粗暴的吻,裸露在外的肌肤碰到硬质的西装外套,激起战栗,他忍不住瑟缩了下,想要往后撤的动作却被人扣住后脑勺压了回来。
长指顺着他的脉搏接近他的心跳,他着了火的小腹。
然后,他被攥住了。
江喻川的手真好看。
钟晚倒在床上,盯着忽远忽近的天花板出神的时候,想着他曾经见过的江喻川的手,骨骼分明的长指,薄薄的茧,手背上清晰的血管,恰到好处地可以讨好他。
是的,讨好他。
虽然江喻川肯定不同意这个说法,但钟晚就先这么认为了,他在一轮高过一轮的波浪中起伏,在最高点时他被江喻川咬住了唇。
……妈的,江喻川是狗吗?
这是钟晚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
做了个梦。
梦里他正在快乐数钱,江喻川从天而降,头发挑染成银白色,穿得像刻板印象里的牛郎,显得整张脸都多了几分放荡不羁,他觉得十分赏心悦目,数了两张拍在桌上:“拿去花!”
江喻川却冷着张脸坐在他对面,对他的两百大钞视而不见,开口讥讽:“钟晚,你在装什么傻?”
钟晚懵了:“装什么傻?”
江喻川说:“你昨晚点了我,现在要付钱了。”
钟晚:“?”
江喻川真去当牛郎了?
他昨晚点江喻川了吗?他维持着数钱的动作陷入了沉思,坦白来说,他昨晚确实快乐不少次,那是因为江喻川的服务吗?
江喻川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般,冷笑:“你想逃单?”
钟晚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江喻川:“你没爽?”
钟晚:“爽了爽了。”
江喻川:“结账。”
“……”钟晚说:“好吧,多少钱。”
江喻川:“四十八万。”
钟晚:“!”
这不是他全部财产吗?江喻川一毛钱都不给他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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