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宋嘉庚按着太阳穴，对着小傅，“这是几个菜喝成这样了?你有没有醒酒的营养剂，给他喝一袋。”
“我没有，要不我下去买。”
傅庚忻站起来：“买一袋就行吗?”
“买一袋肯定就够了!你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宋嘉庚走到盖尔身边，扶住盖尔肩膀，一副很是怕盖尔醉到突然一个后空翻三百六十度蹬碎天花板的虚拟屏的样子。
“什么?干什么?你俩干什么?”盖尔挣扎，“我们在说结婚的事情，我们在谈你俩结婚的事情!”
“买两袋吧小傅!你看他好像不行了!”宋嘉庚喊道。
“什么不行了?谁不行了!”
盖尔站起来：“你看看!你看我走得多直!谁喝多了能走这么直!嗯??我给你俯卧撑一下!嘿——呀哈!你看!你看啊!谁喝多了能做俯卧撑?!好了我们快来谈你俩结婚的事情，你俩是联邦领证还是帝国办典礼的?”
宋嘉庚对着傅庚忻的背影喊：“……小傅!买五袋!”
“我没醉!”
那天晚上之后，盖尔深刻的明白，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喝醉的。
而后他再提宋嘉庚和傅庚忻结婚的事情，就会被他俩解释这么解释。
——“哎你那天醉的，不像话，我们软硬兼施，好不容易给你灌了七八袋醒酒的营养剂，都不好使!我心想不应该啊，这玩意儿不是号称一口就能恢复理智吗?我们差点儿就带你去医院了。你为什么喝了七八袋还是没醒酒啊?醉得现在都有印象!什么结婚，没结婚啊!那是你的错觉!”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俩还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喝多!
盖尔安慰自己。
行吧，起码知道了他俩没结婚了。
可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一起睡觉、寸步不离、沐浴露都用一个味道、这两天还一直互相争论着什么亲来亲去的话题?
不是婚姻关系……恋爱关系?
炮、炮^友关系??!
盖尔有些惊恐。
-
颁奖礼的事情过去之后，宋嘉庚回到剧组继续拍戏。
大胡子导演对宋嘉庚很是满意，总觉得他演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恰好的状态。
宋嘉庚对大胡子也很满意，大胡子很敬业，又脾气好。
可这天他却见到大胡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那里像是刚发过脾气。
“导演，怎么了?”他就凑过去问。
大胡子不高兴极了：“和投资商吵起来了。”说完，就是一连串的骂人。
骂完投资商，他还是很气。
“其实他们才不是想做好电影。做个屁的电影，拍什么不是拍。”大胡子叹口气。
“……投机赚钱而已，怎么才能把电影炒起来，赚到更多的钱。让一只猪都能毫不费力的站到风口浪尖上，这才是他们想做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
“不能再这么大手笔的包整个工业星球拍电影了。投资方来消息，让我们找个拍摄基地，为了省钱，实景全AI，反正观众看不出来。”
“我当了这么多年导演，还没被人撵走过。”
大胡子气得手抖：“帝国那边真是给我涨了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基友来找我：昨天你为什么没更新?嗯?说话。
卷卷：我昨天从上午八点开始卡文，写到半夜十二点，一共写了七百个字，抱着键盘就差嚎啕痛哭了…今天我更是卡到脑壳晕晕QAQ
基友：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你给我全部写完，全写完好吗?听我的，你全写完，键盘不够，可以买。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脚尖打脑壳，这个梗好像过不去了我的妈耶qwq最近身边的朋友说话都太霸道惹!
——
谢谢白墨墨墨墨墨的手榴弹呜~谢谢可似花火一瞬失的俩雷雷!么么哒陌寻啊和可卡可乐的雷!谢谢你们请卷卷吃黑森林蛋糕~
吧唧营养液的投喂!么么哒唐不咸 20瓶;木弎柒、啦啦啦 10瓶;雪夜月漫漫,箫声离落近宝宝 7瓶;未辞、雪舞、蝶梦、幽幽子墨、醉卧烟华、丙、烧焦羽毛!感谢你萌!
第38章 抵住他胸膛
拍电影是烧钱的。
太烧钱了。
烧起来火光都没见, 就得赶紧续上，生怕火灭了。
科技发达不假。
可进步科技专业AI，也不是白给你用的。
大胡子拍《时空跃迁》, 包星球、包航线、包宇宙区, 还大价钱买回来一堆专业演戏辅助道具，结果男主角宋嘉庚压根不用道具。
上次投资方来人视察, 看大胡子连模拟态都买了一堆，可宋嘉庚抱着剧本在那里体会情绪入戏的时候，大胡子该跟着讲戏。
全组一点儿没有赶着拍戏的高效状态。
像话吗?像话吗?在这里一分一秒都是钱烧的，当这工业星球白给你用的?
估计那次回去，投资方就开会谈论了这些。
要不怎么来了个这么样的撤资威胁。
宋嘉庚听导演这么说到帝国, 觉得有些不对劲：“《时空跃迁》是星河维度的主流电影，稳的是联邦的主旋律，这里面和帝国有什么关系?”
导演气到揪自己的胡子。
“耗的钱太多了, 投资方们奔着‘星河维度的主流电影’这个名头来的, 想的就是赚钱。去拍摄基地拍了，省下来的钱，完全够去打点帝国那边。”
他哼哧一声：“谁想吃亏?谁嫌钱多?”
“市面上在辅助演戏设备的生意方面, 做的最好的几家集团全是帝国的。帝国皇家集团更是其中的老大哥。帝国那边还有什么虚拟主播、人工生成音乐、在线AI辅助等一堆生意，这么说吧, 比起联邦来说，帝国那边才是娱乐圈的大头。”
导演给宋嘉庚解释。
在解释中，他情绪也平复下来了一些。
“星河维度到底是联邦的全息网站, 想赚更多的钱, 总不能跨过帝国那边。”
说是冷静了，可还是觉得资本黑心，觉得资本在把观众当傻子, 把剧组人员当廉价劳动力。
“资本不在意拍戏好坏，他们把钱给你，不过是想让你拿钱生出来钱。包下星球拍实景、闭关封组拍戏、实战后期配合，这些在他们看来不重要的东西，自然就是在浪费钱。
我何尝不知道，怪帝国，不如怪资本。可哪有谁无辜，不如一起骂。”
他叹息一声：“只可惜按着这么来，《时空跃迁》怕是废了。”
宋嘉庚进组其实还没多久，一共开了几次剧本研讨会，做正统军人练习，才拍了些很细小的镜头，大头的戏根本没上手。
这会儿出了这个消息，他实在是有些震惊。
但导演说的一点儿没错。资本的力量，能让电影生，能让电影死。
大胡子导演在光脑上操作着模拟态。
虚化的景象就呈现在他的手边，他动了动手指，那虚拟的人形也跟着动了起来。
“为什么去强迫没有情感的东西，表演出人类的情感?”
他一面动手指，一面轻轻道。
“一百分，它可以做到七十分。可人类是能做到满分的，只是所有人都嫌弃不高效、浪费时间、精力、金钱罢了。”
“哈勒姆理智坚韧，联邦缺的就是这么一个哈勒姆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胡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一把将面前的模拟态挥开，看了一眼身边真实的宋嘉庚。
宋嘉庚此时，又何尝不是看清了大胡子的眼神。
他说哈勒姆坚韧，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更是坚韧。里面闪着绝不低头认输的光。导演把控剧组和光影成型，总有一些导演，这辈子都最学不会妥协让步。
-
宋嘉庚和大胡子导演说完话，回到酒店套房的时候，有几分闷闷不乐。
盖尔跟在他身后，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面色也不大好。
小傅见了，就跑过来问：“怎么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宋嘉庚一屁股坐在水疗椅上，望着天花板的虚拟屏，实话实说：“这个工业星球很好，带着荒凉和偏远的粗粝，申请在这个星球外进行灾难重演，到时候拍出来的效果根本比不了。”
“这是中央星那些四四方方的拍摄基地给不了的。”
傅庚忻从盖尔那儿问完了全部事情。得知了剧组有极大可能回到憋屈的拍摄基地拍戏的时候，有听见宋嘉庚这么感慨，反而没像盖尔那么着急。
而是在水疗椅旁坐下。
就坐在地板毛毯上，坐在宋嘉庚身边。
也不说这事儿，也不劝他理解资本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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