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昨夜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没想到贺司宴还是不放心。
也是,毕竟在贺总眼里,他是妄图攀上高枝的谢家一员,甚至对方可能认为昨晚并非巧合,而是他蓄意制造机会爬床。
“谢少爷,如果您不收下这笔钱,我没办法跟贺总交差。”方特助语气冷静地劝道,“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谢秋想了想,问道:“贺总给了我多少封口费?”
方特助回道:“六位数。”
在听到这个数字时,谢秋承认自己可耻地心动了。
六位数,他要勤勤恳恳地打多少份工才能赚到六位数?
谢秋垂下眼睫,拒绝道:“请你转告贺总,我谢秋说话向来算话,六位数的封口费,贺总还是留着给下一位吧。”
说罢,他不再管方特助的欲言又止,径直走出了套房。
一出门,谢秋挺直的腰背又塌了下来,撑着墙壁艰难地往前走。
他并不是多有骨气,他只是有自己必须坚持的底线。
如果他想卖身,在这个地方他可以卖给任何人,而不用特意等着卖给贺司宴。
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他就会坠入无止境的深渊。
*
会所荒唐的一夜后,谢秋回学校就发起了低烧。
他偷偷摸摸地上网查了下,男人的那种东西留在体内可能是会造成发烧的。
谢秋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背地里骂起了男人,画个圈圈诅咒对方养胃。
虽然他知道当时贺司宴中了药,没什么自控能力,但毕竟受罪的人是他。
低烧归低烧,打工还是不能停的。
谢秋昏昏沉沉地给初中生讲题,思路不像平常那么清晰,讲着讲着就卡顿一下。
男孩盯着他红扑扑的脸,上手去摸他的额头:“小秋,你好像发烧了。”
谢秋轻轻拂开男孩的手,有气无力道:“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老师。”
“小秋老师,你好像发烧了。”男孩眼神担忧,“今天别讲了,你躺我床上休息一下吧。”
谢秋摇了摇头:“低烧而已,吃过药了。”
男孩还是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谢秋头一次收到学生的关心,心头一暖,弯唇笑了笑:“谢谢关心,我没事的,乖乖听课啊。”
男孩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忍不住表白道:“小秋老师,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谢秋:“?”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男孩就凑上来想亲他的脸。
谢秋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幸好被男孩及时伸手拉住。
偏偏这时,那位严苛而挑剔的学生家长走进房里,亲眼目睹了两人的拉扯。
谢秋:“听我解……”
算了,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谢秋回到学校,开始在兼职群里找寻新的家教信息。
他没找到合适的兼职,却等来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谢秋。”
谢秋一听这声音,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还有点疼的屁股。
贺司宴:“说话。”
谢秋回过神来,装出一副冷漠镇定的语气:“贺总,有何贵干?”
贺司宴问道:“是你告诉谢家人,我们睡了?”
谢秋被他的直白吓得捂住手机听筒,躲到阳台上,小声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没证据你不要随意诬陷我啊。”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回道:“不管是谁泄露的消息,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所以呢?”谢秋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贺总现在是有麻烦了吗?”
贺司宴没正面回答,只留下一句:“你等着。”
很快,谢秋就知道他让自己等什么了。
这桩婚事本就是贺老爷子做主定下的,现如今又让老爷子知道两人未婚就发生了关系,正好借机逼迫贺司宴履行婚约。
“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了什么刺激。”贺司宴坐在办公桌前,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只有彻底解决它。”
谢秋虚心求教道:“请问怎么彻底解决呢?”
贺司宴看了他一眼:“我们结婚。”
谢秋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贺司宴按下桌上的内部电话,不消片刻,有人敲了下办公室门。
“贺总。”方特助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到谢秋面前,“谢少爷,请过目。”
谢秋拿起文件,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有些疑惑道:“这份合同是正规的吗?”
“这份合同是由贺总的私人法律顾问拟定的。”方特助尽职尽责地解答道,“您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谢秋干笑一声,继续看了下去。
简而言之,这是份婚前财产协议,协议规定贺司宴的所有财产和他的伴侣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谢秋默默阖上文件,抬起眼眸:“对不起贺总,我不想跟你结婚。”
贺司宴没说话,给了方特助一个眼神。
方特助立即又奉上一张卡:“谢少爷。”
贺司宴语气淡淡道:“卡里有一百万,正好够你还谢家的债。”
谢秋蹙了蹙眉,抿了下双唇。
贺司宴竟然查出了他跟谢家的这笔账,以此来威逼利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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