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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七岁时,从幼儿园大班升上小学一年级,而这时贺司宴已经是初中生了。
国际中学的课程花样繁多,再加上众多私人课程,贺司宴变得越来越忙。
但他从来没有忽略过谢秋,只要在家时,两人几乎都待在一起。
谢秋依旧是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不过比几年前长高了些,也变得更黏人了。
这个人,当然特指贺司宴。
三个人在一起时,贺景辰时常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领养的孩子。
趁谢秋不在,贺景辰偷偷在背后上眼药:“哥,你不觉得谢秋太黏着你了吗?”
贺司宴没什么表情地回道:“还好。”
“他都上小学了,晚上还要跟你一起睡觉。”贺景辰再接再厉,“你不觉得他很幼稚吗?”
贺司宴看着弟弟:“不觉得。”
贺景辰实在没话说了,跺跺脚就跑了。
正好谢秋从外面跑进来,两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贺司宴迅速起身:“没事吧?”
贺景辰往后退开,抢着回道:“我没事,哥!”
谢秋抬手揉了揉额头:“哥哥,我额头有点疼。”
贺司宴走过去,牵着他走进书房:“我看看。”
一旁的贺景辰瞪大了眼睛,想改口说自己刚才也撞疼了,但显然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干脆转身跑开了。
贺司宴蹲下来,检查发现谢秋额头红红的:“很疼吗?”
谢秋小声回道:“有点疼。”
贺司宴凑过去,对着额头吹了吹气。
“谢谢哥哥。”谢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呼呼就一点都不疼了。”
“下次小心点。”贺司宴捏了把他的脸,“别总用跑的,慢慢走。”
谢秋听话地应下:“好的哦。”
晚上,谢秋趴在小桌子上写作业时,贺司宴端了杯牛奶递给他。
这几年他一直在喝奶粉,只不过由最开始的奶瓶换成了马克杯。
喝完后,谢秋舔了舔唇角,突发奇想地问道:“哥哥,如果有一天我跟景辰打架了,你会帮谁呀?”
贺司宴抽了张纸,擦拭小孩的唇角:“为什么这么问?”
谢秋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晃了晃:“你就说帮谁嘛?”
贺司宴淡淡回道:“我谁也不会帮,我会拉开你们。”
谢秋眨了眨眼睫,刨根问底道:“那要是拉不开呢?”
贺司宴回道:“那就等你们打完了,我再给你呼呼。”
谢秋不服气地问道:“但是你就知道我打不过景辰吗?”
贺司宴笑了声:“不管你是赢了还是输了,都会来找我撒娇。”
谢秋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那么爱撒娇呀……”
“放心,有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贺司宴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抚道,“就算是景辰也不行。”
谢秋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贺司宴唇角微扬:“嗯。”
第二天傍晚,谢秋放学回家却没看见贺司宴。
到处找了一圈,才知道哥哥今晚跟他的同学们有活动。
吃完晚饭后,谢秋写完了作业,洗得干干净净的,爬上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大床。
时针指向九点,到了该睡觉的点,他的眼皮就越来越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谢秋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灯被关掉了。
他有些慌乱,下意识喊了一声:“哥哥,是你吗?”
“是我。”贺司宴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你继续睡吧。”
谢秋安下心来,软软地抱怨道:“好黑,哥哥你干嘛关灯呀?”
贺司宴关上门,摸黑朝卫生间方向走去:“睡觉不需要开灯。”
谢秋困惑道:“可是你还没洗澡呢。”
贺司宴回道:“现在就去洗。”
但是谢秋怕他看不见路,“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贺司宴脚步顿住,本能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谢秋呆了呆:“哥哥,你的脸怎么了?”
贺司宴放下手:“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下一秒,谢秋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朝他扑了过来。
贺司宴赶紧蹲下身体,张开手臂呈保护的姿势:“慢点。”
谢秋停在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和唇角的伤痕,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贺司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豆大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滚满了粉腮。
他心脏一抽:“哥哥不疼,别哭了。”
谢秋哪里肯相信,哭得更凶了,小手拉住他的手:“去医院,哥哥去医院哇呜呜……”
“真的没事。”贺司宴既心疼又有点头疼,试图转移注意力,“啾啾帮哥哥擦药,好不好?”
谢秋哭着点头,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羽曦犊+I
贺司宴把他叫回来穿上拖鞋,又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下了楼才停下来。
其实小孩是真的不爱哭,这几年都没哭过两次,更别说像今晚哭得这么伤心了。
没过多久,谢秋抱着医药箱跑回来:“哥哥,我回来了!”
贺司宴正在浴室里洗澡,提高音量回道:“马上。”
他快速冲了个澡,一出来就被谢秋按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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