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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_我送你一枚月亮【完结】(103)

  “我会停。”

  覆着枪茧的温热掌心圈住冰凉手指,撕下一片柔软蛇鳞作为垫衬,然后把银链一圈一圈缠上去:“难受了就——”

  ……就拽它。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呼吸细弱,身体正轻轻发着抖的、有最纯净苔绿色眼睛的向导。

  明明二十一岁了,反应还和旧时少年一样青涩,但不是少年了,不是了,已经见过杀戮、阴谋、黑暗不堪的一切,眼睛的弧度柔和宁静,仿佛走遍千山万峦,朝他微笑。

  宋汝瓷固执地朝他微笑。

  仰着头,双腿蜷着,抚摸他的脸,然后睫毛垂落,在生理性的水汽里,垂眸去亲吻那条细细银链和蛇鳞。

  明明是最柔软的、一触即断的菌丝,只是白蝶轻轻落下。

  银链就断裂。

  一起断裂的还有别的什么。

  淡白色的柔软双唇衔住了那片蛇鳞,不听话,不听话,甚至还想吞下去,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有除不净的死气。

  慌乱的亡灵哨兵强行分开双唇,却只看到白皙柔软的喉核轻微滑动。

  酆凛从未有过这个样子,宋汝瓷被他整个架起,压在床头,仿佛受着某种惩戒的跪姿哨兵将他托在髋腿之间,碾开微抿着的唇齿,没有克制,没有压抑,不会再停了,只有炽烈岩浆扫遍口腔,清瘦胸膛被刺激到微弱震颤,到最深处时,犬齿剐蹭柔软微凉的舌根,咬出一点血珠。

  ……没有。

  已经吞下去了。

  手腕被攥住,掀起衬衫袖口,小臂内侧泛出细细的、淡青色的鳞形纹路。

  还有涌出的柔软菌丝亲昵裹着剧烈颤抖的粗糙手指。

  漆黑眼底震颤着渗进熔金,化为某种竖立兽瞳,宋汝瓷仰躺在蛇腹里,被衬衫胡乱裹着的双手向上压进更深的软热,吻里掺进血,血滴进咬破的腺体,幽香的风信子终于在月下绽放,不等风走漏消息,即刻被SS级领域一丝不差地锁死。

  不够,不够,再近些,还要再近。

  再近。

  要离得比任何时候都近,要被彼此的心跳在胸口叩门,要听见远行者归家,要听见泪水滴进窗下的月亮。

  空荡荡的肋骨下有东西长出来。

  一颗菌丝包裹着的风信子在里面悄悄扎根。

  数不清的精神力灌入,从探芽到开花也只要一瞬,冰雪似的纯白花瓣浮现半透明的蛇鳞纹,叠成盛放花絮,鹅黄蕊心,有种深嗅令人眩晕的浓郁冽香。

  风信子微弱摇曳,很活泼,很高兴,软软裹住小心触碰的手指。

  这样要被亲。

  要被一点一点、完全不错过地亲。

  要亲柔软的额发,亲悄悄睁开又飞快闭紧的睫毛,亲沁出水汽的眼尾,亲挺直鼻梁和轻抿着的嘴唇。

  宋汝瓷张开眼睛,这次的笑影被彻底洗净,抬起的手力道不足,但很快就被握着向上,轻轻抚摸哨兵近在咫尺的头颈。

  摸到满手心的冰凉湿润。

  宋汝瓷轻声问:“下雨了吗?”

  哨兵的亡灵跪在他腿间,抚摸浅草色的长发,捧着柔软的、微凉的头颈,低头望这双眼睛。

  没有下雨,是他们两个都在掉泪,但这种事不该在这时候说,他的爱人笑得这么漂亮。

  所以下场雨吧。

  这么点事,当初因为第一次见到向导就偷懒不想去早训,十九岁的SS级哨兵也能做到。

  记忆已经恢复,习惯的技能也信手拈来。

  大颗的、在过分寒冷的夜晚甚至显得稍烫的雨滴,砸在棚户区锈迹斑斑的铁皮棚上,贯穿厚厚的焦土尘埃。

  叮叮当当,像十九岁哨兵被他的向导握着手,第一次学着敲那种叫“钢片琴”的精致纤细的乐器。这片焦土贫民窟太久没下过雨,密集的雨水由天空倾落,越来越多的人狂喜着冲出来不顾一切飞奔。

  雨很大,很干净,冲刷经年积累的油污,让建筑短暂露出本来的面目颜色,居然有些墙曾经被涂鸦得五彩斑斓。

  窗外是混乱的欢呼声。

  困死在这里的人在狂欢和感激。

  感激白塔、神、圣树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感激别的无所谓,感激元老院那帮该死的混账就不行。巨蛇不高兴,又要用雨水拼字,在制造出新的骚乱前被它的向导及时阻止。

  哨兵紧抿着的唇被柔软指腹按住。

  像少年,像少年。

  苔绿色的眼睛轻轻弯起,宋汝瓷的声音很轻,菌丝编织成的小帐篷把他们两个盖住,藏起:“嘘。”

  ……好吧。

  嘘。

  黑发垂落,纠缠着浅草色的发丝,漆黑眼瞳一动不动凝注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无法不被这片绿色里的笑影沾染。

  温柔强悍的手臂,珍而重之地,再次捧起纯白雪影。

  风信子的浓郁香气又悄然散开了。

  “我居然说那种话。”酆凛想不明白自己失忆的时候犯的什么蠢,死死皱着眉,半晌低声忏悔,“坏哨兵。”

  苔绿色的眼睛随着这句话弯出柔和弧度,白蝶栖落,掌心轻轻抚着漆黑短发,抚摸菌丝修补好的残破身躯。

  悄悄小声学他说话:“坏哨兵。”

  酆凛抿了抿唇,无法克制,低头落下更深的吻。

  黑蛇朝圣一样呵护柔弱花瓣,即便那些绿萼锋利得仿佛转瞬就能化凛冽冰刃。

  缠绕束缚,层层交叠,将化未化的柔软雪水悸栗,随风簌簌落下星尘雪籽。

  真是……碍事。

  什么都碍事,风碍事,空气碍事,光线碍事,精神旋涡将一切卷入彻底的漆黑。

  第63章 出大事了

  「原来酆凛真的有结合热。」

  哨兵去加热晚餐, 用作战服的外套和蛇蜕絮成巢,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宋汝瓷蜷着腿靠在柔软温暖的巢里,用废弃地图边缘记日记——这也是常年做任务的哨兵的标准习惯, 被只看过一次的少年向导学会, 从此复制移植进菌丝。

  字写得清俊整齐,相当工整。

  系统顶着小不锈钢盆, 蹦蹦跳跳出来找他聊天, 第一眼看见这句话:「……」

  宋汝瓷切换到意识悄悄话模式:「怎么了?」

  「没事,没事。」系统火速帮他折地图, 「快藏起来,折好, 折好。」

  顺便把钢笔也盖好笔帽, 大气不敢出, 扛到一旁的床边桌供上。

  「我们要在手册上添一条。」

  系统告诉他:「不能在身上有衣服的时候咬笔盖。」

  更不能在披着酆凛衬衫的时候, 用堪比任务反思总结的认真态度, 在用完的旧地图边缘工整写下“原来酆凛真的行”……

  抑制剂是真不多了。

  纪琛他们家有点异空间血统, 出来之前带了不少物资, 尤其抑制阻断剂, 但也不是照着这个消耗量带的。

  苔绿色的眼睛轻眨了下,看得出不明就里, 但还是好好把新规则记住。

  宋汝瓷脾气一向很好, 说了就会听,做别的之前还会提前商量:「那我还可以给他开花吗?」

  系统:「……」

  怎、怎么说呢。

  虽然但是, 宋汝瓷种的风信子开了。纯白色的小花,一嘟噜,挤挤挨挨的很热闹,花瓣背面有半透明的鎏金蛇鳞纹路, 相当神秘,正面看活泼轻翘,像一堆跳着什么经典曲目出场的小天鹅。

  系统好喜欢。

  「开,使劲开,香酆凛一跟头。」

  系统熟练删监控,假装没看到元老院陷入的极度恐慌——那里面开满了怎么除也除不净的白色绒花,现在也全是因为太开心轻轻摇晃的风信子了。

  这其实是真正恐怖的地方:菌丝本质上是一个整体。

  虽说绝大部分用掉的菌丝,在没有被向导特意维护的前提下,只能存续48小时,就会化作纯粹的精神力消散。

  但一旦它没消失——那么不论是在什么地方的菌丝,元老院的绒花,北部边境那个已经被清空的实验室依旧在下的暴雪。

  又或者是这条路上,想袭杀他们的贪婪觊觎者,在扣下扳机那一刻惊恐发现枪口长出的包裹一切的纯白绒羽。

  这些都只不过是「子实体」。

  受同一个菌丝母本控制,保持与母本完全相同的状态。

  所以它们现在都在热热闹闹开满纯白风信子了,包括那柄没能杀人就报废的枪,包括元老院——元老院所有参与某场阴谋交易的人,他们华丽的地毯、名贵的摆件、办公桌锁着的抽屉,不停冒出毁不掉的花。

  包括他们妄图毁掉这些花,靠杀戮隐藏真相的双手。

  如果宋汝瓷想,这些菌丝也可以把一切接触到的精神体变为傀儡,又或是索性吸干精神力,直接回传给母本。

  所以宋汝瓷绝、对不被允许,不戴手套触摸精神体。

  ……

  设定已经超出人设本身,应该融进了宋汝瓷本身的数据。系统越来越好奇他原本的世界,又想起件相当在意的事:「对了,对了,你小时候被虐待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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