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打开试试吧, 尺寸我没来得及来你家量，就是大概估摸了一下, 不确认合不合适，但是听说可以调节也能送去改, 就提前做了。”
苏念笑眯眯地摸了摸塞斯，“宝宝高兴吗？”
专注开礼盒的奥林没有注意到这句话，抖着手打开，见到了躺在丝绒布上的暗红色双层皮革项圈，万般爱惜地拿起细看，“你真好，还刻了我的名……字？”
手指擦过金属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排花体英文。
——Olin's dog
——Seth
“……”
确实有他的名字没错，可是远没有下面那行的“Seth”显眼，明显只是一个附注。
苏念没有注意到奥林脸上定格的表情，开心地解释：“这个牌子还有定位功能，戴上项圈就不用怕走丢了，很棒对吧？”
就是定制的时候柜姐听到他的要求表情有点奇怪，可能误会了什么。
“来，我给塞斯戴上看看。”
苏念拿走项圈，奥林对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发了好一会儿呆，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干净，逐渐蒙上一片阴翳，暗沉沉地往下看去。
大黑狗像是站到赛场上的赛级犬站得笔直，昂首挺胸，脑袋抬得高高的，让小beta给自己戴上漂亮的新项圈。
完事后它就跟台上的模特一样转了一圈跺跺脚，向主人展示自己，并且中气十足地叫出一声：“汪！”
简直神气得不行，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奥林：“……”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狗这么欠揍。
“还挺合适的，咱们宝宝戴上真帅气。”苏念怜爱地又狠摸了一把狗脑袋，把摘下来的刺钉项圈递给一旁的奥林，终于发现了他情绪不对。
“怎么了？奥林。”
奥林回神，一秒收起自己的情绪，扯出平常的和煦笑容来：“没事，就是觉得收你的礼物挺不好意思的，塞斯总是很任性，你太宠它了。”
苏念笑着回道：“没关系，我很喜欢塞斯。”
奥林垂眸看向不停谄媚地蹭人腿的狗，不知滋味地低声感叹：“做狗能被你宠着可真幸福。”
-
五分钟后。
得到礼物的幸福小狗被主人关在了门外，可怜巴巴地不停扒着门，鼻子钻着门缝发出嘤嘤声，祈求里面的人能放自己进去。
“真的不能放塞斯进来吗？”
苏念坐在床上，不放心地朝门口看了好几眼。
奥林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也知道，我们的治疗断了两天，疗程就落下了，医生建议我们今天加强接触，多释放出一点信息素，所以今天很重要。塞斯太粘人，它在的话会打扰到我们。”
此时门外发出一声低低的犬吠，像是在生气地控诉自己主人的无情。
而无情的主人拨打了电话，让管家把狗从门口拖走。
“嗷嗷呜呜——”凄惨的狗叫声远去，没一会儿门外彻底安静下来。
“好了，我们开始吧。”奥林掰回苏念的脸，让他把目光转回到自己身上。
“嗯。”苏念抬手递过去给人牵，一眨眼却先被对面的人抱得严严实实。
“哈啊……”奥林将脸埋在beta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两日没好好闻的味道，从胸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苏念不会知道他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一天没碰到人，腺体就发痒，又担心苏念的身体，心中的躁郁无处纾解，就只能干着急。
“奥林。”苏念被抱得坐不稳，上半身被迫倒向对方，觉得这人的手臂像是条蟒蛇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腰，到发疼的程度。
“奥林……”
他推了推alpha结实的小臂，示意他力道小一点，但是alpha误解了他的意思，反而将双臂收得更紧。
“医生说了，要加强接触，只是牵手还不够。”奥林再一次搬出医嘱，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绿眸中翻涌起压抑许久反噬而上的欲念。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带着吐息，撩得苏念敏感的耳朵发热发痒。
“念念……我想这样叫你，可以吗？”
苏念脊椎骨蹿上一阵电流。
这样亲昵的称呼他不止一次从沈铭泽扮演的角色嘴里听到，这一声瞬间唤起了他很多的记忆。
如此裹挟着热欲的口吻，也有过不少。
“奥林，你还好吗？”苏念担心奥林会犯病，仔细地去观察他的后颈。
奥林埋在他肩膀上的姿势观察起来倒也方便，alpha最致命的部位就在眼下，近在咫尺。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处微微鼓起，一阵阵轻微跳动，像是人类的另一颗心脏。
他还从未以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alpha的腺体，有点惊叹，也有点好奇。
有点没忍住，他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很轻很轻地在腺体上点了一下。
他的触碰轻得像是猫咪用鼻尖嗅了一下花朵，但奥林却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震颤了一下，发出一道闷哼。
奥林抬头，碧眼发红地看向苏念，喉结滚了滚，低声问：“念念，你知道碰alpha的腺体代表什么吗？”
“啊……”
苏念一怔，随即想起来以这个世界的设定，腺体是不对于a还是o都是非常私密的部位。
有的omega颈饰上还设有报警器，一旦被恶意解除就会自动报警。
足以可见这个部位多重要了。
“对不起，刚刚我就是看它在跳，有点好奇。”苏念抿了抿嘴唇，满脸无辜地看着奥林，“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报警抓我。”
这后半句让alpha眼里跑出一丝笑意，忍住后又严肃道：“你该负责。”
苏念有点紧张地眨了眨眼：“怎、怎么负责？”
“我本来可以忍着的，但是它很敏感，你一碰，事情就严重了。”奥林声音低缓，听着有些温柔，可又有几分引诱的意味，“你知道其他像我一样腺体有缺陷的病人是怎么治疗的吗？”
苏念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对，回答时声音卡顿了一下：“知、知道。”
“真的吗？”奥林凑近，并且在苏念退缩前一掌撑在他的后腰处，让他无路可逃，“他们一开始会像我们一样，牵手或拥抱，但是这样的治疗效果微乎其微，他们很快就会进一步，接吻、抚摸、甚至是更深层次的……”
绿眸里的湖泊浸染了浑浊之色，房间里的气味也逐渐粘稠，暧昧随着alpha的信息素滋生，丝丝缕缕地勾缠住beta的一切。
“念念，你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吗？医生让我们加强接触。”
苏念心跳紊乱。
怎么会不记得，他已经说了三遍。
但是到了第三遍苏念才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也应该进一步？比如……先接个吻什么的。"
奥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在苏念的明眸和红唇之间来回游走，几乎快要忍耐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动，连着宽厚的脊背都在发颤，眼中迸发出精光。
他像是一头在等待命令、涎水四溢的饿犬，只等主人一声允许，就扑向垂涎已久的美食。
与此同时，苏念闻到了空气里浓郁到让人发晕的柠檬草味道，清楚地知道奥林此时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
他心里慌得要死，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是答应了，他怀疑他会像上次犯病一样把自己啃死，要是拒绝，也怕人受了刺激更加失控……
“我……”
一对上alpha如狼似虎的眼神，苏念下意识怯缩了一下。
不曾想这小小的一个反应，就激得这犹如触底弹簧的alpha当即失控。
“砰！”
床铺在撞击下发出闷声。
苏念猝不及防地被扑倒，还没缓过晕眩，下巴一疼，被一只大掌钳住，避无可避地迎上一个压下来的吻。
“唔……”
他低叫了一声，手指抓紧了身上人的衣服。
刚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反抗，因为他内心并不讨厌奥林，也不觉得奥林的吻难以接受。
最多就是有点生涩笨拙。
就像是头一次吃到肉骨头的大犬，珍稀无比地护在怀里，咬都舍不得咬。奥林用唇反复磨蹭着他，顶多含住一片软肉，小心地伸出一点舌头轻轻舔一舔，尝到一点滋味就满心欢喜。
苏念手指轻轻抓了抓奥林的金色头发，更多感觉到的是痒。
安静地承受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他从喉咙里闷出一声轻笑。
奥林顿住，不解地抬起头：“念念？”
苏念抿着嘴唇：“没什么。”
可是眼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泄漏出了几分没藏好的笑意。
“可以了吧？亲也亲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说着他又揉了揉alpha的金发，语气跟哄塞斯的时候如出一辙。
在这之前恋爱经验为零的alpha拧起眉，直觉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看着身下眉眼微弯、容貌昳丽的青年，略微思忖后，他又再次压低上身，鼻尖抵上鼻尖，低低吐出一个字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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