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果不其然，道尔教授继续点头。
因为已经了解到了威廉说谎的事实，唐枫排除掉错误干扰后，开始问起关于实验的事。
“始作俑者是弗兰德。”
“他开始不满足死囚当实验体，于是对基地里的人下手。”
“也是他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对吗？”
这三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怎么消灭所有的变异者吗？”
最终的愿望落空，道尔教授第一次摇头，“ta……”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但又想给他们讲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还没等唐枫和秦钊想明白“ta”是什么意思，道尔教授像是遭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他呜呜啊啊的开始拼命挣扎，要不是秦钊眼疾手快的将他按住，险些让他带着椅子窜出去。
“抱歉了教授。”眼看对方并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愈演愈烈产生了攻击性行为，秦钊拿出匕首，利落的将其了结。
药剂室内重归安静。
唐枫打开虚拟地图，在上面翻翻找找，最终找到了A塔这边的休息室。
虽然A塔和B塔相连，就算从实验室回自己的卧室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但对这些一门心思扑在实验上的研究员来讲，还是喜欢就近原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走路上。所以特意在A塔这边每层修建一个休息室，就在实验室旁边，方便他们中午或者实验间隙短暂休息。
唐枫锁定了众多休息室中的一间，“旁边的实验室最大，估计是主实验室，很可能归弗兰德所有。”那么在最近的那间休息室中，肯定能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只是在出发前，还需要带走两样东西。
秦钊在道尔教授身上找到了磁卡，至于另一样……
“小枫，你先转过去，别看。”
唐枫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边的实验室安保程度相当高，磁卡和虹膜缺一不可，道尔教授身为基地负责人肯定能在所有地方畅行无阻，现在磁卡到手，还差他的虹膜。
唐枫转过身，背对着秦钊，然后便是刀锋出鞘切割皮肉的声音。
秦钊也很无奈，整理好一切后自嘲道：“真是令人无语的副本，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做过的没做过的，全都体验了一次。”
唐枫揉揉不舒服的鼻子，“那你慢慢体验，体验完记在心里就行，不用和我分享。还有，记得洗手。”
虽然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但该嫌弃的还得嫌弃，要是让他知道秦钊没洗手就过来摸自己，必须得撵去睡走廊。
药剂室内有个供人洗手的小水池。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唐枫自觉地跑过去当监工，非要盯着他把每个指甲缝都洗干净了才罢休。手搓的有点红，秦钊乖乖抬起双手前前后后的让他看，“报告，已清洗完毕，请领导检查。”
“不错不错。”唐枫满意的点点头，脑后的小揪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晃来晃去，看着有点调皮。
看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秦钊心里也跟着甜，他捧着唐枫的脸亲昵的温存一番，柔声道：“人头数比你少，打赌是我输了，我回去躺平任你惩罚。”说完又补充一句，“想怎么惩罚都随你。”
第139章
休息室在不同楼层，二人现在手感火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杀穿了上下楼梯。
“白洗手了。”站在休息室门前，秦钊看着手上的脏污感慨。
“里面也有水池，进去再洗一遍。”与此同时，唐枫还不忘催促，“快点开门，这里臭死了。”磁卡和虹膜都在秦钊那里，一想起那玩意儿是怎么得到的，唐枫就止不住的反酸水。
利用道尔教授的身份信息，二人很顺利的通过验证。
休息室里有两个变异者，全都是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换句话说都是战五渣的水准，被秦钊干脆利落的解决掉。
相对于之前的药剂室，这里就凌乱了很多，浅色的皮沙发上不知撒了什么东西，脏了一大块，地上还有开了口的零食袋，还有茶几上已经长毛的小蛋糕。
而在最大的那面墙上，正中挂着一张硕大的照片。
——xx年x月x日基地初代研究员合影。
按照系统设定的时间来看，这张合影是十多年前照的，虽然被好好的裱在相框中，但依旧逃不掉岁月的侵蚀，边边角角已经开始泛黄。
秦钊和唐枫并不认识这些研究员，但可以肯定的是，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肯定是道尔教授，彼时的教授精神矍铄气质儒雅，和刚刚见到的变异后的模样判若两人，至于左右两边……
唐枫指着道尔教授右手边的人，“好像是威廉，但他一个初级研究员怎么可能坐在这个位置。”道尔教授的两边无异于左膀右臂，无论如何都不会属于一个小小的初级研究员。
人像并不清晰，但唐枫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无论从气质还是轮廓，好像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距离合影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们见到的威廉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所以当他自称是初级研究员时，他们心里虽然并不完全信任，但也没在这个职称上多做思考。
秦钊看着也觉得过于相似，总之现在得想个办法验明对方的身份。
二人存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开始徒手拆外框，唐枫总认为自己运气不好，但这次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照片背面按照研究员坐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
——弗兰德。
这个名字正好对应着“威廉”。
唐枫长出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一直要找的人就这么明晃晃的待在身边好几天。
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之前所遇到的矛盾点似乎全都迎刃而解。
“戴维斯、琼斯和弗兰德找到了祂，回基地后申请死囚做实验，但弗兰德并不满足，于是琼斯变成了第一个牺牲品。戴维斯察觉到了弗兰德的想法，私下和军方联系，而在这期间，弗兰德开始以自愿实验为借口向其他人下手，再之后戴维斯带着第一小队出逃，没想到半路遭到变异者袭击，小队全军覆没，而我们接到了上面的任务，寻找线索并要消灭全部的变异者，彻底摧毁弗兰德的计划。”
唐枫看着手里的照片，仔细盯着那张十几年来几乎毫无变化的脸，“他为什么不会变老呢？”
秦钊脑中有了一个不太成型的想法，“可能他已经疯狂到拿自己做实验了。”
从之前见到的变异者来看，他们变异的方向各有不同，秦钊不了解这是通过什么办法实现的，不过既然可能实现，那说明弗兰德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把自己当实验体也不意外。
秦钊：“我们手里只有一张照片，没办法做更多的对比，不知道他是这十几年都没有变化，还是用自己做实验后，又恢复了十几年前的状态。”
“难道他进行实验的目的就是想不老不死？”唐枫沉默片刻，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他的目的不可能这么简单。用死囚做实验，再把他们放回自然，这本身符合实验观察的行为，还有大批量的给其他研究员注射……如果的目的是不老不死，那他已经成功了，没必要再进行这么多额外的实验。”
秦钊：“戴维斯说他是疯子，疯子的想法谁能懂呢。”
唐枫现在分析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挑了块还算干净的沙发坐下休息。
他再次打开耳麦，但依旧是滋滋啦啦的电流杂音。
“感觉有点不对劲。”唐枫道，“自从我们出來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之前也没看到耳麦有信号干扰。”
“先别想那么多，好歹也是榜五玩家，要相信岳婉灵有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说完，秦钊自己却打开了虚拟地图，认真研究各个实验室的位置。
现在时间还早，出来一次机会难得，他们都不想这么快回去，毕竟线索得靠自己找，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找一些，胜算也会更大。
秦钊最终锁定了主实验室，“其实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戴维斯他们找到的‘祂’，祂似乎拥有着可怕的力量，而弗兰德现在却有了控制这种力量的能力。”
唐枫：“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有件事很奇怪，那就是弗兰德的出现。我们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弗兰德也对自己进行了实验，按照我们之前了解的，正常情况下，变异者不会把其他变异者当做敌人，这就意味着弗兰德是安全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会在储备室找到他，还是因为他的变异比较特殊，存在我们还没有了解到的情况。”
秦钊斟酌道：“我有个不太合理的猜测，从我们一路行程来看，距离基地越远的地方变异者兽化越严重，而这个基地内部，例如道尔教授，甚至在变异后还能保存部分理智、听懂我们说话。由外到内，由远及近，由毫无理智到暂存人性，这种趋向性太明显了，明显到像是人为选择的结果。”
唐枫：“你想说弗兰德掌控了这些变异者？如果他真的能做到这点，那我们会在储备室找到他绝对是预先安排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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