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没提。
在那之前,自己是如何幼稚的,又可恶的去报复岑厌的。
切断资金链,故意泄露错误信息,拉拢岑厌的投资人,看着对方忙的焦头烂额,他好像才觉得舒心似的,而如今岑厌不过是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岑家主病重,家中几个人虎视眈眈,岑易更是首当其冲。
更别提如今他是唯一一个入驻岑家主公司的岑家少爷。
哪怕岑厌不主动出手,岑易也要想办法除去一切他继承岑家的阻碍。
岑易垂眸,他没什么面部表情:“我会整死他。”
尚予却是看笑了:“你拿什么整他?你有那个实力吗。”
“我有。”岑易一如既往的倔,前世是这样,只闷头顾着自己的情绪发狂和听信自己的判断,如今还是这样。
他眼眸黑沉沉的,有时候尚予也觉得怪吓人的。
这人黑心肝黑的他害怕。
不过岑易去整岑厌,尚予赶着看热闹还来不及。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感兴趣的,结果人家已经有主了,还算是半个仇家。
他开玩笑似的道:“别啊,我可舍不得连栖哭鼻子。”
却没想岑易直接回他:“……那个小傻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说这话时,依旧是抿着唇,但微动的眉头暴露了他此时的不自在,尚予差点笑了出来,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岑易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得,你想干嘛干嘛。”
尚予懒洋洋回了他一句。
只是如今,看着少年陷在柔软蓬松的裙摆之中,带着很轻的笑,灯光下整个人熠熠生辉,漂亮的如同童话故事里包装精美的糖果公主。
他突然有些烦躁的勾了下虎牙。
尚予抱着胳膊,他想到岑易阴沉沉的神色,总觉得对方没在开玩笑。
草。
他突然暗骂一声。
不会这小子来真的吧。
岑易这个人,自私,冷僻,没什么朋友。
尚予也试图跟他好好交流,但发现这个人就是个纯粹的神经病,根本和他没什么好交流的。
尤其是他母亲去世以后,听说当时他母亲得了病,摔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年幼的岑易还在上学,家里的保姆们也冷眼旁观,最后他母亲撑着力气爬到岑家主门前,拼尽全力敲着门。
却没想岑家主正和余玉温存,说是温存也不算。
因为房里的东西砸的噼里啪啦。
等最后岑易到家的时候,目眦欲裂,把人送到医院已经迟了。
他母亲活生生在所有人面前疼死了。
而他一转头,就看到他父亲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以及身旁脸色颇为惨白无力的余玉。
大概是愧疚,岑家主对岑易倒是格外的关照。
可岑易每天都要恨死他们了。
恨不得这些人都赶紧消失在他面前。
他恨岑厌简直不需要任何理由。
尚予捏了下突突突的太阳穴,我草,这小子不会真要干点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
岑易他妈的就像阴魂不散的女鬼啊。
虽然是自己的表哥,但不妨碍尚予其实是个二十四孝正直好青年,他见不得自己表哥走向一去不复返的道路,要只是整一整人他觉得没什么,再过分可就不行了。
连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跟李鲤对着剧本。
按照剧本要求,他的场次其实只有两场。一次是得到仙女教母的魔法,辛德瑞拉挥舞着裙摆,参加王子的舞会,一次是最后闭幕时,他出现和王子举行婚礼,达成完美结局。
故事内容没什么大改动,主要是反串这一点吸引人的目光。
他没太多台词。
主要是要学会一段舞蹈动作,和李鲤一起跳舞。
距离演出还有一周时间,连栖闲暇时就可以来排练动作,他也没什么异议。
秋雨连绵,这天大家完成的都还不错,便提前结束了排练。
连栖把围巾围了起来,下半张脸全都捂了进去,沾着雨水,打落的枯黄树叶落了满地,他踏着一地湿泞,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今天是连渝来接的他放学。
“小宝,今晚想吃什么?”
他例行惯事,连栖把围巾扒拉下来一个缝,呼吸了一口空气。
“清炖小排。”
连栖乖巧开口:“谢谢哥哥。”
连渝把车内的暖气打开,没一会儿连栖就有些热,他解开毛巾,脑袋靠到窗上,指尖轻轻触摸玻璃。
水流沿着玻璃窗落下,他垂下眸,打开手里的手机。
距离岑厌上次回他消息已经隔了一个半小时。
下雨路上有些拥堵,车辆缓慢前行,跟一只只蜗牛似的。连栖趁着连渝不注意,悄悄呵了一口气,在车窗上画了一只猪头。
又很快抬起手擦掉。
欲盖弥彰。
连渝从后视镜看得清清楚楚,但礼貌地没有拆穿弟弟的小心思。
“树叶抱回来了吗?”
连栖关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前两天树叶突然开始食欲不振,昨晚更是突然狂吐不止,把连栖吓得愣住了,赶紧打了家里人的电话。
好在何屏秋刚好忙完,急忙赶回家带着树叶去了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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