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可笑,身为岑家的公子哥,却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岑岚看不起岑厌,连带着岑家上上下下都看不起。
他必须要提前为自己谋出路。
直到成人不久,岑厌才能慢慢多掌控身体一些时间,从半日,再到一日,再到四五天。
连栖下巴尖尖,巴掌大的脸蛋,眼睛圆圆。
连被人欺负了都是懵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任由着别人骑在头上。
岑厌从一开始啧了一声又一声,到后来沉默不语,趁着放学把人拐了出来,毫不留情踹了几脚,打的人砰砰作响,漆黑眼底是说不出的阴鸷。
吓得那人第二日鼻青脸肿去跟连栖道了歉。
连栖在这时倒显得没那么迟钝。
他知道肯定有人帮了他。
但就在连栖茫然想寻找这个人时,岑厌却又突然的却步了。
在一切事情没有解决妥当前,他不想连栖涉及到岑家的任何事情。
其实大可以把连栖掳到家中,就像前世那般,又或者救世主般出现,哄骗这个可怜单纯的小孩儿乖乖投进怀抱,等岑厌夺回家主的位置,好好把人养护着。
——给他自由。
龙飞凤舞的大字,印在这页本子上。
——他不是笼中囚鸟,给他自由和飞翔。
岑厌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诱导着连家往连栖所在的这片区域探查,最后如愿以偿,何屏秋当即抱着丈夫痛哭出声。
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走失多年的孩子。
比起把连栖捆在身边。
他希望这辈子连栖能拥有他本该有的幸福。
岑厌甚至找不到借口,等连栖在连家养了几年后,他该以什么理由去接近对方。
甚至可能在他接触不到的时候,连栖会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他会恋爱,结婚,生子。
而那时他早已为时已晚。
他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身份。
直到一日连栖像重获珍宝般攀上了他的身体,眼泪滚烫,滴落在他的手背。
这一次的重逢,他一个人等了好久。
但幸好,他等到了。
岑厌拥着怀中少年人温热的躯体,感觉心跳缓缓平稳。
后来他又去了那个寺庙,依旧是那个僧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一般。
“生死引渡,并非常理。你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并非人力可更改。”
僧人抬头,伴着一阵风,吹动树梢上的签牌哗啦作响,他把手中的平安符递了过去:“唯有向死,方可解局。”
岑厌接过还带着温热的平安符,垂下眼眸。
少年岑厌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对于连栖的了解,也全然是这些年在偷偷观察。
一开始他不服气,咬牙嫉妒连栖和他之间有独属的记忆,却显得他像个横差两人之间的小三。
可直到后来,他又无法想象,如果连栖怀抱着不是独身一人的喜悦,最后却发现空留他一人守着那段记忆,会是什么反应呢?
无助,慌乱。
应该会哭的很惨吧。
跟水做的似的,一戳那双漂亮眼睛就往外冒水。
……大不了,他再豪赌一次。
那辆车子被做了手脚,岑厌比谁都清楚。
岑岚自以为是的手段,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岑厌毁掉。但他从没有想过,就连岑易也是恨他入骨的,恨不得他马上挫骨扬灰。
被哄骗上车后,得知已经动了手脚,岑易气的狂骂不止,什么话脏他就怎么骂。
直到听到岑厌的计划后,他陡然安静下来。
两人难得第一次站在统一战线上,但不可置否,岑易现在恨不得把岑厌掐死。
“最好在我醒来就能看到岑岚的死讯,谢谢。”
岑易森然一笑,一脚踹了下座椅。
“开车,走。”
终于伴着沉沉雨幕,车辆转弯时突然失控,冲出被暴雨冲塌的围栏,砰地落下了山坡。
在得知岑易也出事后,岑岚定然气急攻心,露出破绽。
公司一时间没有掌权人,众人皆蠢蠢欲动,岑岚这个病不能劳心耗神,前世便是在得知余玉早把他绿个透彻,一时间气血上涌,气都喘不上来。
可以说是活生生把自己气死的。
不过是多了点推波助澜而已。
岑岚这些天病情刚好转,他见不得别人掌权,定会自己亲自上阵。
只需稍稍推动。
——岑家现任家主因过劳而亡,岑易还在养病中,岑厌便是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但一切都料到了,却没料到连栖会直接冲过来找他。
再次苏醒后,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所有记忆都汇聚了起来。
他彻底成为了岑厌。
真正的,重生过后的岑厌。
只是一看到连栖身上的疤痕,一双杏眼盛满信任,就这样乖巧的望着他,像打滚打的脏兮兮的小猫,满身伤痕,最后软软扑回主人的怀里。
岑厌垂眸,他恨不得自己都甩自己几巴掌。
“宝宝,我看看你的腿。”
连栖反应有些迟钝,他哦了一声,刚想把腿抬起来放到床上,却感觉一阵刺痛。
眉毛微微蹙起,他轻轻嘶了一声。
看起来格外骇人,少年白皙的腿弯绑着绷带,连弯曲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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