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了块软糖,舌尖的葡萄清甜盖住了药草味。
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连栖今晚肯定是回不去连家,只能在山庄里过夜,何屏秋陪着他看了会儿电影,直到时间不早了这才打算离开。
柔软的手心覆盖上额头,感受到温度缓缓降了下来。
何屏秋松了口气:“还好烧差不多退了,不算特别严重。”
连栖点点头。
他确实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宝宝,今晚上早一点睡觉。”何屏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浅浅一笑:“妈妈先回家,明天来这边接你。”
目睹着何屏秋离开,连栖这时才意识到,他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岑厌的身影。
手上的点滴已经输完,手背上贴着医用创可贴。
他身子有些虚浮,一脚踩到地上险些摔回床上去,连栖撑着脚步往门外走。
“……岑厌?”
山庄很大,何屏秋她们离开了,就更显得没什么人气。
连栖有些害怕,他找寻着岑厌的身影,明明知道对方不会一个人把他丢在这里,但少年还是踉跄着,一扇一扇推开门去找。
直到走到尽头,山庄二楼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浅色眼眸映出一抹光。
走廊上微弱的廊灯暖洋洋的,映着窗外雪花簌簌飘落。
连栖被这幅漂亮的雪景吸引,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轻触到玻璃,那抹雪似要落到他指尖。
只是——
他一低头,就看到那簌簌雪花中,院子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已经堆好的雪人。
连栖愣住了。
他这时才从迟钝生锈的脑子里扒出来,自己在吃饭前和岑厌说过的话,他问岑厌会不会堆雪人。
而现在风雪之中,他独身一人堆起了一只雪人。
明知道隔着玻璃喊人,对方是听不到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连栖此时心跳格外的跳,一股难言的情绪沿着心口传向四肢百骸。
甚至让他呼吸都有些滚烫。
又发烧了吗?
他抬手摸了下额头。
温度是正常的。
“岑厌!”
他喊了一声,没指望对方会回应他。
却没想院中的人猝然回头,直直和趴在窗前的他对上了视线。
岑厌的面容隐在雪色中,可一身黑衣,一头黑发,一双漆黑沉静的眸,永远清晰。
他弯唇一笑,朝着楼上的人比了个手势。
两手抵在两边,指头微弯,轻轻一勾。
“兔子,乖乖。”
这是他曾经对连栖做过的手势,如今再做,依旧让连栖心跳不已。
虽然雪人堆好了,但可惜的是连栖并不能出门。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岑厌一点点捏好雪人的脑袋,眼睛鼻子,最后乖乖跑去客厅等岑厌进屋。
褪去一身风雪,岑厌上楼换了一件新的软毛毛衣,这才把少年抱进怀里。
连栖从他怀里钻出一个头,眨巴眨巴眼睛。
“岑厌,你好厉害。”
他由衷的夸赞。
连栖是真的觉得岑厌像个魔术师一样,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变出来。
真的很神奇。
“乖宝。”
岑厌摩挲着他的脸颊,哑笑一声:“我能帮你实现愿望。”
“所以我才夸你啊。”
连栖一本正经解释着,外面下着雪,室内和自己的爱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好像噼里啪啦犯起的壁炉火星,只是这里没有火星。
只有一对相拥的恋人。
岑厌掐起少年的下巴,刚想吻下去。
下一秒,啪的一下连栖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没什么力道,就只是单纯的拍了上去。
他拧着眉,一脸严肃开口:“我流感还没好,你亲什么嘴。”
“等到时候你也流感了可怎么办。”
“我也还是个病人,怎么照顾你。”
岑厌:“……”
他默不作声把攥着少年下巴的手收了回去,转而捏了捏对方的耳垂。
昏暗的屏幕还在播放着电影,连栖教育了一顿岑厌后,便专心看电影里的内容,但看着看着他便开始脑袋一摇一晃,困的倒进了岑厌怀里。
“晚安。”
抱着人回到房间,岑厌在少年额上落下一吻。
——
这场莫名其妙的流感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两天连栖就又活蹦乱跳了,完全不见之前蔫蔫的模样。
李鲤知道他得了流感,还吓了一大跳。
“没事吧栖宝。”
她目露担忧,抬手摸了摸连栖的额头。
“我没事的。”
连栖摇摇头。
自从那天下了场雪,天气骤然变冷,这几天气温再创新低,大家都裹上了厚重的衣裳。
连栖下巴埋在毛茸茸的高领毛衣里,他舒服的眯了下眼睛。
“诶对了栖宝。”
李鲤她们凑在一起,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这几天学校在筹备那个什么什么讲座的,好像还挺重视的。”
“你是不是也要参加来着。”
连栖点点头。
他这几天好久没和李珀聊过天,也不知道对方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说来的人里面有个还挺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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