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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直男了还要亲嘴吗_快意刀【完结】(50)

  张临刚坐下,已经有人拿来了沾着碘伏的棉签。他皱着眉看对方擦自己手背上的血。

  这么下贱的人,也配让自己流血。

  “少爷。”吴远佝偻着腰,跟着外面的人叫张临。

  张临抬头,他这才发现,吴远的五官有五六分跟薛长松相似。

  只是这张脸太潦倒,实在看不出半点薛长松那招人厌的傲气。

  不过张临看着这张鼻青脸肿的脸,内心还是涌出快意。

  下等人生的下等人,也配跟他比?

  张临扬了扬下巴,立刻有人会意。

  吴远膝盖软得很,那人往他膝窝里一踢,他就应声跪在了地上。

  “大少爷,您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吴远吸了吸鼻子。

  张临神情一怔,挥开帮他上药的人,走到吴远的面前。

  一直看到吴远心里发毛,他才忽的笑起来。

  “哧……”张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笑声神经质地起伏着。

  半晌,吴远才知道他在笑什么。

  张临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用刀柄拍了拍吴远的脸:“‘道友’?”

  无厘头又没来由的一句话,吴远却立刻懂了张临的意思。

  “唉,那谁,”张临随手招了个人,“你到隔壁房间要点来。”

  “少爷……”那人迟疑了一瞬。

  张临发了火:“让你去你就去,人话听不懂?!”

  吴远往后缩了缩,怪不得这位主儿脾气这么古怪,搞半天他也吸啊。

  张临脾气还没发完,给了吴远一拳:“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挖了你的眼!”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否认:“我可不像你们这种下等人,穷酸得只能靠这种东西活着。”

  吴远趴在地上,想:喜怒无常成这样,不是吸了,就是天生的精神病。

  薛长松这个小杂种到底惹了什么人,害得他也要跟着一起受罪!

  吴远满腔的怨毒愤恨,恨不得现在立刻把薛长松撕碎了。

  薛长松忽然打了个喷嚏。

  明堂睁开眼看他。

  “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不是感冒。”

  明堂又把眼睛闭上。

  从下午成绩出来,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比以前多考了四十分,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薛长松把他的右手握在手里,慢慢地揉按着,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一不注意这位国际班新晋中上游学生就要皱眉头。

  “好了没?”薛长松问。

  明堂又把自己的左手递过来。

  薛长松才不问“这只手不写字也要按吗”这种傻问题,问了还怎么偷偷牵明堂的手占便宜。

  两个人其乐融融各取所需,简直没有比这再互补的。

  明堂:“我真是个天才吧?”

  第38章

  薛长松点头:“是。”

  不光点头, 他还要说一些别人听了牙都会酸的话:“早就看出来你有潜质。”

  坐在落地窗前藤椅上的徐|明珠女士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沙发上冒出来的两个头,赶紧让张妈去明堂放零食的冰箱里偷了两块巧克力。

  真的牙酸。

  明堂还美滋滋点头:“确实。”

  明堂又问:“怎么看出来的?”

  “考试之前你都很努力啊,”薛长松一一列举, “每天早上都有背课文, 还一直在做练习题, 你又那么聪明。”

  当然最重要的是考试之前薛长松让明堂背了几十个作文素材, 又认真研究了几篇议论文的章法结构。

  以前只写半夜糊弄过去的作文突然认真写了, 涨个二十分当然不成问题。和其他科林林总总一加,四十分的进步完全在薛长松的意料范围之内。

  当然这些就不用跟明堂讲了。

  徐|明珠女士突然站起来, 藤椅在她身后剧烈摇晃了几下归于平静。

  她一边上楼一边想:要不这孩子直接给薛长松养得了。

  反正这种鬼话她一辈子也说不出来。

  顶多年轻的时候说了两句糊弄明堂他爸。

  没想到明堂尤不知足:“妈。”

  徐|明珠女士回头,看他那张小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我都没有奖励吗?”

  徐|明珠女士微笑,还有点咬牙切齿:“你想要什么奖励?”

  明堂翻过身,薛长松手里一空。

  明堂跪坐在沙发上,扶着沙发背:“您觉得呢?”

  连“您”都用上了,看来胃口不小啊。

  徐|明珠女士倚着栏杆,抱着手臂:“我觉得啊……”

  我觉得应该先拿晾衣架两下给你抽清醒让你尝尝你小姨当年吃过的学习的苦。

  明堂眨巴着眼, 等着他妈发话。

  薛长松也看过来。

  徐|明珠女士闭了闭眼,算了,也不能这么让明堂没面子:“给你涨零花钱。”

  “啊?”明堂还想说什么。

  他要那么多零花钱又没用, 现在也很够花啊。他还想要点儿别的东西来着……

  然而徐|明珠女士的耐心告罄, 给了明堂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上楼去了。

  “妈妈!”明堂试图挣扎。

  徐|明珠女士加快脚步:“听不见, 要睡觉,你不是让我好好休息吗?”

  明堂气闷,徐|明珠女士真坏。

  薛长松看出明堂没满意,问他:“想要什么?”

  薛长松不问还好, 他一问,明堂忽然想起了一件本该是他的,却一直放在薛长松那里的东西。

  明堂看了他一眼,别别扭扭地问:“我的圣诞节礼物呢?”

  今年的圣诞节已经过去好久了。当时薛长松不敢触明堂的霉头,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明堂突然态度大变,自然不敢提。

  被明堂忽然一问,薛长松还真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抱歉,我没准备,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谁要你补的?”明堂抱着手臂,“没诚意。”

  薛长松很诚恳地承诺:“下次肯定不会忘了,跟新年礼物一起给你,怎么样?”

  “不是啊。”明堂四处乱看。

  “那是想要什么?”薛长松抬手,轻轻捏住他的两腮,“我猜不到,明堂,告诉我吧,嗯?”

  薛长松噙着笑对明堂说:“可怜可怜我。”

  明堂不能乱动了,垂下眼皮不看薛长松,他的腮肉被捏住,即使薛长松没用力,嘴巴还是有些鼓起:“什么呀,都说了让你不要动手动脚,也不要乱说话。”

  害得他的心脏老吓得怦怦乱跳。

  薛长松从善如流,放下手:“那跟我说说?”

  明堂眼珠子轱辘轱辘乱转:“那个……我想要去年的。”

  去年的圣诞节礼物。

  薛长松一愣:“你想要那个?”

  明堂问出口才意识到有问题。他对薛长松那么坏,要是他是薛长松,才不会留着送给他的礼物呢。

  那又怎么样!

  薛长松不是喜欢自己吗?连礼物丢掉算什么特殊。

  “没有就算了。”明堂故作大度。

  没有你就完了薛长松!

  明堂偷偷瞄了一眼薛长松的表情,对方还在愣神,果然是丢掉了吧……就算没丢掉,恐怕也不会随身携带。

  好吧,其实丢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等我一下。”薛长松起身。

  薛长松怎么可能不带着,那可是他留了十多年都没送出去的圣诞节礼物。

  还真带着啊……明堂看着薛长松跑上楼。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长松在他面前的形象就全变了。

  以前薛长松很稳重的,也不会说一堆让人脸红的话。

  薛长松真幼稚,明堂在沙发上坐好,掀了一页练习册。因为他真的真的没有特别期待。

  攥着那只小盒子回到一楼,薛长松忽然上头的热血才落回了一半,他终于冷静了一些。

  工作以后,薛长松又买过很多或贵或便宜的礼物,都无一例外的,从未送到过该收礼物的人手里。

  但不管怎样,这个十六岁的薛长松悉心准备的礼物,在三十岁的薛长松眼里,实在是有些不够看了。

  灯光把薛长松的影子投下来,罩住了明堂和他面前的书本。

  明堂等了一秒两秒三秒,薛长松却像是中了定身术似的,不动了。

  他等得不耐烦,故意蹙着眉尖回头埋怨薛长松:“你怎么这么慢?”

  薛长松这才走上前,把那只盒子递给明堂:“去年的圣诞节礼物。”

  “哦。”明堂很矜持地接过来。

  薛长松屏住呼吸,盯着明堂等他拆开。

  明堂握着包装盒,生怕自己显得太迫切,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说:“那我拆开咯?”

  “嗯。”

  一个朴素却精致的银色项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是薛长松自己去工坊里打的。

  吊坠是糖果的形状。

  薛长松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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