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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直男了还要亲嘴吗_快意刀【完结】(53)

  “不想。”明堂摇摇头。

  “那就在这里睡,”薛长松自己拿主意,“还不舒服就喊我。”

  明堂没有提出异议。

  “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薛长松自己也躺下,“那么容易醉,又咖啡因不耐受……”

  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明堂最烦体检抽血,注意力不集中的脑子都忘了反驳,过了一会儿说:“我才不娇气。”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脑补出来的。

  “谁说你娇气了?”薛长松凭空背了一口大锅。

  明堂眉间依然紧锁着,薛长松凑过去看,他忽然道:“没睡着。”

  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乱七八糟地冒出来一堆东西,睁开眼眼皮又重得很。

  难受死了。

  “念个睡前故事来听听。”明少爷吩咐道。

  薛长松:“听什么?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换个。”

  薛长松从三只小猪换到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又换到美女与野兽,明堂都不满意。

  薛长松眼睛一眯:“那别怪我放大招啊。”

  薛长松能有什么大招?明堂靠近薛长松的那只眼睁开偷瞄。

  “噫吁嚱危乎……”

  明堂刷地扯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薛长松这个神经病。

  薛长松的床并不算小,但两个男孩子并肩躺在一起还是逼仄了些。明堂稍微一动都能碰到薛长松。

  “这是什么?”明堂捏了捏手底下的肌肉。

  “手臂。”

  “这呢?”明堂的手移了移。

  薛长松不自在地往床沿边上挪了挪:“你说呢?”

  明堂毫不自觉地拍了拍,耍流氓似的评价了一句:“还挺带劲儿。”

  薛长松的额角突突直跳,明堂再摸一会儿,他又该起床去洗澡了。

  他握住明堂的手腕,强行拉离自己的胸膛,手动把明堂的睡姿摆规整:“老实点。”

  明堂就只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自己一个人在被子里动来动去:“我要走。”

  “又要走?”薛长松这下真摸不清明堂的脑回路了。

  明堂“腾”地坐起来:“我睡不着,会妨碍你睡觉。”

  又被薛长松拽回去:“就在这儿睡。”

  就明堂现在这副干什么都慢半拍的样子,跟醉了也没什么区别,让他一个人睡薛长松才会不放心。

  明堂还要挣扎,被薛长松一句话定在原地:“老实点,再动亲你。”

  这招这么管用?薛长松哑然失笑。

  盯了明堂两秒,看对方确实不动了,薛长松的手伸到明堂那一边关上了灯:“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堂不说话。

  “生气了?”

  “说话会被亲吗?”

  “不会。”

  “哦,”明堂忸怩了一下,“那我想跟你说……”

  薛长松手机震动起来,明堂问:“谁给你打电话?”

  “诈骗的,”薛长松开了静音,“继续说。”

  明堂就跟他描述白天喝完咖啡之后,发现教材上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连起来看不进去的感觉。

  薛长松暗自心想:他还当明堂只是不会做,原来是真的看不懂了。

  幸好明堂现在慢半拍没听懂他刚才话里有话,不然不知道怎么瞪他。

  一说就说到了半夜。

  薛长松好几次都看到明堂想要打哈欠:“困了?”

  明堂也以为自己是困了,结果每次打哈欠都只能打到一半。他现在才知道比打喷嚏打不出来更难受的是打哈欠打不出来。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明堂说话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

  薛长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一连串的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未接电话。

  明堂动了动,薛长松赶忙放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快睡,明天早上不叫你起了。”

  也不知道明堂听没听见,没应声。

  第二天竟然是明堂先醒。

  明堂的房间是明爸爸生前找好设计师翻新过的,跟其他房间的天花板有些区别。

  明堂睁开眼,先思考了两秒自己是怎么第二次睡到薛长松的房间的。

  哦,想起来了,昨天被那杯咖啡折磨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他自己跑过来的。

  明堂没动,但已经有些微死了。

  薛长松肯定在心里偷偷笑话他!哪家的直男一掀被子就自己钻进去了!

  明堂你好不争气!

  明堂决定偷偷跑掉,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动就感觉到身上的阻力,薛长松的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他身上。

  明堂屏住呼吸,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薛长松的装束。

  薛长松的睡衣就是一件黑色无袖背心,现下露出被子,展示出手臂上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切,明堂伸手戳了戳,想,薛长松真会勾引人。

  没错,一定是因为薛长松太会勾引人。

  薛长松都能说出让他更舒服这种话,他一涉世未深的直男,小小地中了一下招怎么了?

  诡计多端的男同!

  明堂又戳了一下,完全没有拒绝诱惑的意思。

  薛长松意外地睡得很沉,直到明堂小心地关上门,都没有醒过来。

  看到明堂一个人下楼,徐|明珠女士挑了挑眉。

  明堂坐到餐桌前,不问自答:“当然是因为我炒鸡勤奋!早睡早起!”

  徐|明珠女士点点头,半个字儿也没信:“小松不会是生病了吧?”

  明堂啃着面包:“好着呢。”

  “你知道?”徐|明珠女士纳闷。

  “对啊,我刚刚看过。”

  徐|明珠女士呛了一下:“大早上就去人家房间看?”

  她不会生了个痴汉吧?

  那咋了?薛长松这个变态每天闯进他的“闺房”怎么也没人说?就因为他起不来就要忍受变态的“骚扰”吗?就因为他每次都不反抗大家就以为他很乐见其成吗?

  才、不、是!

  “随便看看,随便看看。”明堂试图打哈哈糊弄过去。

  幸好徐|明珠女士也没深究。

  明堂拍了拍胸脯,吓死了,差点暴露他一整个晚上都睡在薛长松房间的事。

  万一徐|明珠女士要把薛长松赶走怎么办?

  薛长松那么可怜。

  他就只能搭上自己的名声说其实自己是变态一直觊觎薛长松还半夜去采花,不是,采草了。

  徐|明珠女士换好衣服,回到餐桌前把最后一点咖啡喝掉。

  看明堂一直盯着她的杯子,徐|明珠女士说:“你要喝自己去做。”

  “哼,我才不会喝呢。”明堂气呼呼地戳了两下盘子里的煎蛋。

  喝起来跟中药的味道那么像,谁知道效果截然相反。

  别说治同性恋了,差点把他这样铁骨铮铮的直男掰弯了。

  噫,阔怕!

  薛长松醒过来的时候,手底下的被子里被人塞了一个枕头。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枕头是明堂用来代替自己的。

  那明堂本人呢?回自己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薛长松想着,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

  忽略一大堆未接电话,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12:31。

  薛长松:“?”

  这辈子重生以后,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算太好,就算凌晨三点才开始睡,也不该这个点儿才醒啊。

  洗漱完下楼,就看见盘腿坐在客厅里在练习册上奋战的明堂。

  这么勤奋?

  薛长松站在明堂身后看了一会儿,终于悟了自己会睡那么沉的原因。

  怪不得会咖啡因不耐受,明堂本人就是安眠药成精了吧?

  为了逃避“跟薛长松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这个问题只好假装学习的明堂:怎么还在看!

  张妈浇完花从客厅路过:“小松起来啦?快去吃饭……”

  明堂:张妈谢谢你,今天晚上就让徐总给你涨工资。

  张妈:“……小堂给你留的。”

  明堂:哼,不涨了。

  看明堂头也不抬,薛长松就知道他又在害臊了。

  薛长松说着“知道了”,往餐厅走去。

  他走着,偷偷回头看明堂的反应,明堂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并没有出太久。

  十分钟后,薛长松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明堂一个字也没写的练习册:“走啦。”

  “干嘛去?”

  “去医院,做检查。”

  薛长松眼疾手快,在明堂光速潜逃之前拦腰控制住对方,悄声在对方耳边威胁:“不许动……再动亲你。”

  明堂瞬间老实下来,嘴里还大声嚷着:“我不去!”

  薛长松不容置喙:“不行,我已经叫了出租车,开始打表了。”

  可恶的薛长松。

  明堂被塞上车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想,竟然用他想出来对付薛长松的招来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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