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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_折绵绵【完结】(138)

  许玉潋心虚地抿住嘴,小声道:“不会的,只是玩雪,而且我根本没什么事啊。”

  自昏迷中醒来,许玉潋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熟悉的狐狸宅院。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出了多大的事。

  毕竟和之前有差别的,只是他无法再自主地控制翅膀消失,偶尔翅膀作痛也还有宗泽川用妖力帮他缓解。

  再者,他早就从系统那得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出现突然昏迷的情况也不太意外,反倒是其他三个人看起来被之前的事吓得不轻。

  宁肃羽进门便转身去燃暖炉,也不同许玉潋争辩,“今夜想吃什么,宗泽川他最近有事,家中只有我和封徽做饭。”

  “他去哪了?”许玉潋还没听宗泽川给他说过这事,面上难免有些疑惑。

  宁肃羽没想瞒着他,“消息来得突然,北禾那边有秘境开启,听说有可能会有生白骨的灵药,他来不及告诉你就连夜过去了。”

  许玉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你要是去考试了,家里是不是就剩我和封徽了。”

  春月三试贯穿了冬末和春中。

  在宗泽川府邸内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宁肃羽已经完成了前两次考试,皆是名列前茅,稳进三试。

  许玉潋每次都会在考场外等他出来,不过接下来的三试宁肃羽需要前往黎都,那他估计是不用再在逛街的途中再顺便接对方了。

  “嗯。”宁肃羽皱了下眉,“我不在的时候兄长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跟着封徽学些坏东西。”

  他自然希望许玉潋能和他一起去,可碍于许玉潋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先让他留在这比较好。

  “这说的是什么话?”封徽进门就听有人在讲他坏话,挑眉反驳,“我可什么都没做。”

  宁肃羽熟练地抄起锅铲,冷哼一声,转头研究今夜的菜谱去了。

  ……

  转眼已到深冬。

  南黎的雪下得愈发大了。

  几夜暴雪过去,院子里那颗四季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在鹅毛大雪的装饰下,它成了圆滚滚的大树,而被封徽用耳罩帽子厚冬衣裹成一团的许玉潋,则是院子里的另一颗圆滚滚的小树。

  这样的天气不让小蝴蝶出门是家里几个人的共识。

  不过小蝴蝶也不是第一天就乖乖听话的。

  他曾偷偷在晚上溜出门,结果一脚踩进雪地里,裤腿都湿了大半。

  最后打着哆嗦被宗泽川抱了回来。

  现在许玉潋每日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展开了信纸,细细琢磨今日要说写什么。

  三试开始的前两周宁肃羽启程去了黎都,他们之间只能靠着书信交流。

  小蝴蝶擅长报喜不报忧。

  写出来的小楷秀气,带着他对于人间理解的独特稚气。

  例如有了花苞的月桂,门前他们养的花还没有开的迹象,封徽又带着他去了哪里散心。

  还有偶尔会在找药途中抽空回来给他治疗的大狐狸。

  听说大狐狸又给他做了件新毯子。

  比较小巧,看起来有些小气,刚好能盖住许玉潋自己。

  是纯白色的毯子,上面的那些毛,封徽说跟大狐狸尾巴上的很像。

  似乎是十分平静的日子,病情没有恶化,小蝴蝶过得和以前一样开心。

  但许玉潋不知道的是,宁肃羽和封徽又各自另会写信。

  信里的内容全是有关许玉潋的东西,但和许玉潋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差别十分之大——

  -今日雪停,玉潋久睡不醒。

  -夜,低泣不止,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我发现他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

  -今日大雪,玉潋依旧嗜睡。

  -夜,似乎梦魇,没再醒来。

  我把家里能干的活都干了一遍,依旧心慌,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今日大雪,玉潋午后醒来,在院内晒了翅膀。

  颇美,唤了我声封大哥。

  -夜,他的发丝愈发长了,枕在上面,时间似乎永远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他睡不着,我同他说话,他问起你来。

  我不知道。

  -今日雪停,玉潋瘦了很多。

  -夜,我同他去看了放榜的成绩,恭喜你。

  封徽不善言辞,和宁肃羽更是不对付。

  但书信是在宁肃羽离开前就规定好定期要送达,所以还是零零碎碎地写了不少。

  书信里的内容到了最后,已经有些说不出来郁色。

  这些日子里许玉潋的身体并没有好转,表面看起来依旧和当初刚出事那时候差不多,但他们清楚,许玉潋苍白的脸色是他日渐虚弱的证据。

  零星几句短短的描述,将许玉潋在家时的情形,完完整整地在宁肃羽脑海里勾勒了出来。

  宁肃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看见信件时的感受。

  他回想起最初和许玉潋见面的那个雨夜,如果没有遇见自己,许玉潋会不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好像总是这么。

  无能。

  是他的错……

  笔尖捏在手中,未干的墨迹再次晕开。

  三试的状元成绩摆在眼前,心里空荡的情绪却越发明显。

  封徽很快收到了回信:

  [我已安排车队前去接人,后山到黎都路途遥远,望途中照顾好兄长。]

  [这段时间里,我会努力找到同闫循观见面的方法。]

  第96章

  “大人。”

  脚步在空旷殿内接近无声。

  前来禀报的侍卫在门边止步, “翰林宁公子来信。”

  香灰簌簌掉落进香坛,主庙中央,银发男人依旧闭着眼, 默念经文。

  直到手中的香烛烧至一半, 他缓缓睁眼,对着旁边伸出手。

  侍卫低头走近, 手上递来的还是那封熟悉的拜帖。

  闫循观随手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到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将信件重新丢进了侍卫手中。

  侍卫问:“大人的意思是……”

  “照旧。”

  这便是不作回应的意思了。

  那侍卫领命退下后,闫循观挥退了众人。

  他在庙内盯着燃烧的火烛静默片刻,从门边拿了把油纸伞独自往山下走去。

  比起被下属们恭敬地跟随在身后, 他更喜欢独自一人,毕竟安静的环境下, 更利于他感知天地间所传达的信息。

  阴雨连绵,冬末那场大雪的寒意似乎到这时依旧没消。

  雨幕浸润着天地, 香客身着厚装不断从山脚处向上磕拜而上, 模样虔诚无比。

  但私欲与真情在世间最是难辨。

  闫循观淡淡地收回视线,将眼前的伞面重新放低。

  烟雾缭绕, 寺庙里弥漫着的檀香随之积压起来。

  细腻雨丝循着雾气变得浓稠无比, 似乎缠着无数人难言的愁思, 沉沉落在了青石板上。

  闫循观刚踏下级台阶, 站在两条山道连接的位置, 忽然听见两道交谈声越来越近。

  “下雨路滑,公子小心些。”

  “不碍事。”

  后面那句话入耳时轻得让闫循观都有些诧异。

  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

  身着淡淡水色的纤弱身影在身边仆人的搀扶下, 正缓缓朝着他这个方向靠过来。

  地面的确有些滑。

  他一看便不是习武之人, 刚走没几步就踉跄了步。

  还好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抓在人身上的指尖纤细葱白,带着稍稍用力的淡粉色, 轻喘着气的时候,腰带束紧的腰间细得似乎不堪一折。

  无论怎么想,方才那句不碍事听起来都像是在安慰别人。

  大概是哪家身体不太好的小公子前来为自己祈福。

  闫循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油纸伞在仆人的倾斜下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模样,走动间,让闫循观看得不甚清晰。

  闫循观没有多管闲事的喜好,国师府内还有他未处理完的事务,此刻忙着回去,所以很快便收了视线,准备继续往下走。

  不过从这个方向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刚往前面走了没几步,闫循观就和青年走到了一起。

  山路不能让三人撑着伞并肩而行。

  似乎也是察觉到这一点,青年伞面微微抬起,“好像太挤了……”

  阴雨天,闫循观昏沉的视线中骤然撞入了抹亮色。

  大概太久没和陌生人交流过,青年看起来有些胆怯。

  迤逦苍白的精致面容,在雨幕里看起来总是被雾蒙蒙的忧愁笼罩着。

  可清楚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他自己也明白。

  清润的眸子倒映着闫循观有些发怔的模样,犹豫了下,青年纤长的羽睫轻抖着,最终还是柔声道:“公子,你先走吧。”

  那话说出口,反倒是他身旁的仆人得了令似的,立刻就扶着他的手站在了中间,用身体隔开了二人。

  看也不看男人一眼,他拉着许玉潋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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