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相公教我制糖,然后你去上朝,我在家赚钱。另外相公的俸禄怎么分?”
是啊,身为男人,宋长叙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宋长叙提出:“七两银子,我三,你四。”
许知昼仰着头不说话。
“……”
这是在点他。
宋长叙再退一步,“我二,你五如何?”
许知昼勉强同意,“制糖的生意也要紧,到时候先买宅子还是买铺子?”
宋长叙想了想,“到时候先别买房,我们先找个地方开个制糖坊,就在郊外,郊外的地便宜一些。招七八个人,先做出名堂了,到时候钱多了再买房。”
许知昼虽然对拥有自家的房子有执念,但不得不认同相公的话,相公的打算才是最有道理的。
他心想,没准他们一年就能住上新房。
许知昼这会子又想起宋长叙说的陛下赏赐,要是陛下能突然赏赐他们金银珠宝那该有多好。
宋长叙考中状元就给村里写信了,现在应该到齐山村了。他带着许知昼进灶房教他怎么制糖。
.
齐山村
宋业跟梁素忙完种地的事,他们就先歇息下来了。宋明言还在镇上卖钵钵鸡,这回他带上徐澄一起去的。
下午他就自己驾着牛车回来了,徐澄买了许多零嘴。宋明言轻巧的从上面下来,他拿了一封信。
“是长叙寄过来的信。”
他们一家子都不认字,宋业想着就去找王二郎。王二郎来的也快,拿到宋长叙的信就念出来了。
一听考中状元要留在京城做官,王二郎手都颤抖起来。状元,那可是状元,实在是了不得。
他未曾想过跟他同村这么多年的宋长叙竟这样厉害考了一个状元,现今留在京城做官,前途无量。
他本来心智不错,这回生了懊悔之意,若是知道宋长叙这样了得,他一定要结交他。
他跟宋长叙结交的时候,宋长叙已经是举人了,他忙着科举根本没法子跟他说太多。
王二郎没想到自己错过了一个状元,他心中悔之晚矣。
宋业跟梁素,宋明言都还有些懵懂。
宋业:“长叙做官了,还是京城的官,他大大的有出息了。”
他们的重点落在宋长叙做官上面。
别说是在他们县里做官,这回还到京城去做官了。京城在天子脚下,那儿子还能见一回天子。
他们这样的平头的老百姓哪想过会见一回天子,还是在京城做官。
王二郎:“做官倒是其次的,宋伯父知道状元是什么身份么,状元是宁兴朝读书的第一人,总之宋兄前途无量,一个人竟把世家大族的子弟都压下去了。”
宋业跟梁素闻言又是一惊,“第一,还是宁兴朝第一?!”
宋家自是一番欢喜,消息传到许家,许家也是欢喜起来。现在村里就两家的人最有出息,他们还是亲家。
谁说生两个哥儿没用的,许家的哥儿都嫁的好,两个哥儿都上京城了。
没准许家的两个哥儿旺夫呢,一看谢淮川离家时平平无奇,等几年回到村里就做了官。
宋长叙跟许知昼成亲也是顺风顺水的。
宋家儿子有出息,村里的人现在都动了心思想把儿孙送去读书,万一撞了一个大运,儿孙有出息,他们也跟着沾光。
宋家跟许家是欢喜了好久,连带着亲戚们也跟着乐一乐,以后出门腰板都挺直不少。
宋明言抿唇笑起来,为宋长叙跟许知昼高兴。
徐澄有个做官的舅舅心里也高兴,他欢呼一声:“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了。”
宋明言心中一紧,“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徐澄:“没有,我就是说一说,我有一个在京城做官的舅舅,阿爹,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
宋明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另一边徐家又是一副惨淡的样子,徐老太太想到宋家如今的光景,越发心慌又难受。
若是徐鹏没有跟宋明言和离,那徐家还能沾点宋家的好处,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有,反而沦为了村里的笑柄,想到这里徐老太太心里悔恨。
她是对宋明言有些差,但哪个夫郎不是被婆婆磋磨的,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嫁什么人。她嫁到徐家的时候还不是任由相公打骂,伺候公婆。
怎地到他宋明言这就不行了,他又不是一个金贵人。就算是个金贵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他们徐家就是他们徐家的人了。
性子那样刚烈,结果还落了一个好果。
徐老太太诸事不顺,看徐鹏不顺眼,看他的夫郎更不顺眼。
别说是徐老太太不顺心,其他的人也不顺心。
徐鹏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唾手可得的富贵离自己远去,心里怪难受。
他夫郎说道:“你一直翻身做甚,难不成还想着你前夫郎。吓,人家现在一飞冲天了,哪还会跟你有瓜葛,你想跟宋明言在一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徐鹏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正要动手扇巴掌,想到什么又停下来,背过身去强行忍耐。
宋明言长的好看,性子又好,徐鹏十分喜欢。只是每回吵架都控制不住的脾气,跟着他爹一样喜欢打夫郎。
等宋明言受不了和离后,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不会再动手打人了,每次想打人时,只要一想到宋明言决绝的眼神,他就下不了手。
夫郎还在说什么,徐鹏已经不想听了,他扯着被褥盖过头顶。
……
京城
许知昼跟着宋长叙学会制糖了,果真是有些废柴,不过还是值得的。
两人去看过一回许知辞跟谢淮川。
他们已经安顿好了,谢淮川请了一个粗使婆子做杂活,许知辞拿着千字文在看。
“知昼,长叙,你们快坐。”许知辞到了京城有些不自在,特别是谢淮川还花钱请粗使婆子,他觉得太破费了。
“大哥,我们来看看你,哥夫没在?”宋长叙问道。
许知辞:“他已经上值去了。”
宋长叙也没几日要去上值了,许知昼说:“大哥,没事以后我找你一起逛。”
许知辞点点头,“我做了一些茶叶,你们带回去喝。”
两个人没有留在谢家吃饭,宋长叙跟许知昼一并回去把制的糖卖出去,到手十两五钱银子。
“以后我也要有粗使婆子,明明都是做官,相公为何如此的穷。”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袖子摇晃。
宋长叙轻咳一声,“哥夫有军功在,陛下有赏赐。”
要是寻常人的赏赐会被人克扣,但谢淮川背靠萧家,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克扣。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袖子伤心。
等宋长叙去上值时,他穿上官袍戴上帽子,正要离开,许知昼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玉坠子。
“都是做官的人,身上还是要带点饰品,玉佩太贵了,这个玉坠子色泽好看,瞧着很清淡,正适合你。”许知昼念着低头给宋长叙佩上玉坠子。
宋长叙心中一暖,“知昼,你想的真周到。”
“人靠衣装马靠鞍,出门在外要打扮的贵气些。等以后我们钱多了,买个玉佩佩戴上就够了。毕竟相公长的好看,单单只有一个玉佩彰显一下就够了。”
宋长叙亲了一下许知昼的额头。
许知昼跟赶麻雀一样,“干什么呀,快去上值。第一天就迟到的话,你让上官怎么看你,到时候还要累及家人。”
宋长叙心中又软又觉得好笑。
“好好好,我这就去。”
宋长叙就跟个麻雀一样飞走了。
许知昼也是赶早起来先吃早食,开始熬糖。其实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两百两银子了,都是靠钵钵鸡赚的。
他们在金河县大概有一年半,除了房租外就没大的开销。爹娘有了田地不必纳税,家里现在就没有要他们帮衬,钱都攒下来了。
起早贪黑的好不容易攒了两百两银子,许知昼宝贵着,以后花钱都花零散的钱,这两百两说什么都不能动。
“以后还要买房买铺子,可能还有生孩子,算来算去好多钱的。明明已经做了官夫郎了,为什么还是被钱难倒了。”
许知昼一个躺倒。
“不过相公就踏踏实实的干吧,总不能搜刮百姓,挣钱也要挣干净的钱。”
京城的早朝许多人都在金銮殿上,宋长叙是新官上任,他不知道金銮殿,但一看这么多人这么走,他跟着一块走。
到了金銮殿,宋长叙眼尖看见沈良跟裴升荣,还有谢学士。他上前先给谢学士见礼,而后退到他身后。
裴升荣:“沈兄还未恭喜你,跟刘大人结为亲家了。”
沈良眉眼露出温和的笑意,“承蒙首辅大人看重。”
宋长叙并未眼红,他不是一个吃软饭的人。再说有了心爱的人,什么都比不上。
等一阵金銮殿突然安静的一根针落下去都听得见,宋长叙听见上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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