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给我说的,这家店虽小,但味道不错。”
现在店里没有多少人,伙计给他们提了一壶热茶,许知昼把食单递给谢沧,“说的我请客,你来点单。”
谢沧点了四个菜一个银耳汤。两家都有些钱,吃东西还是不能点一桌子,就两个人量力而为。
伙计拿着食单下去准备,他们坐了一阵,陆陆续续就来了不少人,谢沧打量这家小饭馆,拢共八张桌子,铺面很小但五脏俱全。
他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好几个官员。
谢沧想到许知昼说的是宋长叙给他推荐饭馆,看来是有不少官员来这家饭馆吃饭。
饭菜来了,谢沧吃起来眼睛一亮,是很地道的家常菜的味道。
现在酒楼很少能做出这么地道的味道,酒楼吃多了,感觉所有的菜都是一个味道。
吃完后谢沧记住了这个馆子,等以后带着相公也能来吃吃看。
两个人吃完饭,坐上马车先把谢沧送回家,许知昼回到家里去卧室拿银票,他点了几张,等明日就把庄子买下来。
许知昼想到自己要拥有一座庄子了,心里就不由高兴,买庄子跟买房子的心情不一样。买房子是为了舒适和安全感,买庄子单纯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生活。
庄子上有山有水,爹娘想种点蔬菜粮食也可以到庄子上去种,夏天跟冬天都可以去庄子上待一阵休息。
以后在庄子上种植粮食跟家禽,还有蔬菜瓜果就不必去外边买了,现在想来还是有好处的。
宋长叙回到家里后吃了晚食,他在外边跟爹娘一块烤火,许知昼没过多久就到他身边,拿着一旁的拨浪鼓逗了逗陶陶。
“庄子的事说好了么?”宋长叙问道。
许知昼把拨浪鼓递给陶陶,他眉眼舒展,“谢沧说了庄子没事,我打算明天就去找礼部郎中夫人说价把庄子买下来。”
宋业:“家里已经够大了,去郊外买个庄子做甚?”
还有好几间屋子没有人住,老一辈的人觉得买这么大的院子,再买一个庄子很浪费。
许知昼耐心的解释。
宋业一听可以种粮食和蔬菜,养家畜,以后就不必去集市里买蔬菜了,他眼中一亮。
“这样看来是件好事。”宋业很快就被说服了。
梁素抱着陶陶哄他,“知昼跟长叙都是有主意的人,你少插手他们的事。”
宋业:“我就问问。”
宋长叙抓着许知昼的手来烤火,“既然没事明天就买下,节省的钱可以置办其他的东西。”
许知昼应一声,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天还未抱孩子,许知昼从梁素手里接过孩子抱起来掂了掂,“陶陶比以前更重了。”
梁素:“孩子小时候长的最快,到了十七八岁就不长了。”
“今天我跟谢沧去喝茶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书生到京城了,我想到相公当年也是这个时候上京的。”
宋长叙回想:“当时是的,路上的风雪很大,幸好我带的衣袍足够厚,不然非要得风寒不成。”
古代医疗差,要是得了风寒没有治好很容易威胁生命。宋明言在一旁烤火,徐澄说道:“要是现在舅舅生病了 ,我可以帮舅舅把脉开药。”
宋长叙摸了摸徐澄的头,“那我谢谢你了,小大夫。”
徐澄高兴的摇晃一下脑袋,“我现在还不熟练,师父说我还要锻炼,等我锻炼好了就能给舅舅诊脉。”
“你现在给人诊脉了么?”宋长叙问道。
徐澄:“是师父先诊脉完后,让我再去诊脉,有时候结果跟师父差别很大。”
“不过我会好好学的,以后做一个好大夫。”
宋明言眼中含笑,对澄哥儿一直都很满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烤火,徐澄拿了一颗葡萄吃,然后拿出一颗葡萄递给陶陶。
陶陶一点都不怕徐澄,他抓住葡萄,用力一捏,满手都是紫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梁素忙不迭拿了帕子来擦,陶陶手指握着葡萄还没有放手,一直不停的捏。
徐澄瞠目结舌,手里拿的葡萄都不香了。
许知昼把儿子手里瘪了的葡萄拿出来,陶陶抓了抓手心,发现没有滑腻的感觉还有些不高兴。
宋长叙:“玩火玩水,你淘气的很。”
奶娘说道:“老夫人把小公子交给我吧,我先带他下去洗一洗,换一身衣服。”
梁素应一声,陶陶被抱走的时候,他趴在奶娘的肩膀上,盯着他们还在咿咿呀呀的说什么。
宋长叙:“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小孩子是这样,等长大后就好了。”梁素说道。
今年过年,朝廷放了半个月的假日,今年人这么齐整过年正是好日子,许知昼把庄子买后跟礼部郎中夫人去官府过契,现在庄子已经在他们手里。
去人牙子那买了几个人,许知昼就把庄子改造了一下,现在就能供他们自己居住了。
宋长叙把翰林院的文书整理好,撑着伞走出皇宫,今年最后一天上值了,他坐上马车回到家里,刚下马车看见一个人在外边等着。
门子:“我们大人还未下值,这位公子你找大人可以先等等,要不先进去等。”
冯信鸥缩了缩脖子,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宋长叙抱着汤婆子瞧见冯信鸥的身影有些眼熟,“这位兄台找我何事?”
冯信鸥转过身来,瞧见一身绯色官袍的宋长叙险些认不出来,他跟宋长叙接近三年没见面了,现在看着他周身的气势惊人,比他在金河县见到的县令还要更有压迫感。
他随即想到,他怎么会把县令跟宋长叙相比,一个是京官前途无量,一个是多年县令还未得调升。
宋长叙先一步把冯信鸥认出来,惊喜道:“冯兄,你怎么来京城了?”
冯信鸥被寒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正待要说话,宋长叙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冯信鸥手里。
“冯兄,外边寒冷,我们进去说话。”
冯信鸥着实被冷的够呛,宋长叙见是门子问冯信鸥话,还以为他是刚上门就被自己撞见了,实则不然,冯信鸥半个时辰前就来了,但他不知道府邸是否有人知道他,所以想当面等宋长叙过来。
来的不巧,放假的前一天宋长叙作为翰林学士耽误了不少功夫,让他在寒风中等了许久。领着他到了正堂,许知昼带着陶陶在烤火。
“相公,你回来了,这是冯公子?!”许知昼惊讶道。
一进屋就有一股暖气扑面迎来,冯信鸥笑道:“知昼,多年未见了。”
许知昼忙让人看茶。
宋长叙:“你们先聊,我去换身衣裳再来陪冯兄说话。”
冯信鸥喝了一杯热茶,茶香扑鼻,清香绵长一喝就知道是好茶。
许知昼让侍从把孩子抱下去。
“冯公子怎么来京城了?”
冯信鸥:“承蒙陛下提前开恩科,我考中举人后,现在来京城是为了准备会试。”
许知昼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我在此恭喜你了,你到京城多久了?”
“已有五日,今天想着来拜访宋兄,只怕给他添麻烦了。”冯信鸥心中还有些别扭,他刚到京城找到客栈先住着,本不想去找宋长叙,但又怕宋长叙觉得他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来了就好,要不你干脆就在我们家住。”
“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在客栈付钱了,住在客栈好一些。”
许知昼不强求,他说道:“来就便好,今晚先别走,我吩咐厨房做一桌好吃的。”
冯信鸥这次没有拒绝。
宋长叙换了官袍穿了一身棉衣过来,许知昼借故离开,留下他们两个人在。
“冯兄,你是来参加会试的么?”
冯信鸥坦然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宋长叙:“冯兄也没想瞒住我,冯兄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寻我,我跟科举之事没有交集。”他没有参与这次科举,所以不必避嫌。
冯信鸥笑道:“宋兄寄给我的书籍帮上我大忙了,我还在看书。”
宋长叙知道这次会试主考官是礼部尚书马大人,他沉吟说道:“马大人任职尚书,好词藻华美的语句,对礼仪,史书比较偏爱,我只知道这些,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冯信鸥心中欢喜,拱手道:“怎会没有帮助,多谢宋兄告知。”
到了京城会试只录三百名,所有举人绞尽脑汁都在琢磨如何在会试中脱颖而出。
陛下不准送礼,马大人也是跟其他的官员保持距离,避嫌,但有的人还是有门道知道马大人喜欢什么样的,他们得到消息后就不会告诉其他的人,把其他人都当做对手。
冯信鸥只是心中有些苦闷,又想着到了京城不去跟宋长叙说一声不好,没想到还有另一层收获。
“马大人为人重礼节,循规蹈矩,冯兄只要不跳出循规蹈矩的圈子,一板一眼的就好,守旧意味着安稳和不变化,以及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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