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和我上床。”
温热的气息浮动,过度暧昧情.色的话钻入耳朵,秦鼎竺眉心拧起,偏头看向他。
白虞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比什么时候都严肃认真。他的要求多么合理,只要对方答应,他就不用再费任何功夫了。
“你明白的,不行。”秦鼎竺同样郑重。
他们两个说着悄悄话,身后的白晏明神情晦暗,“小虞,还要走吗?”
白虞望着秦鼎竺,肯定回应,“哥哥,我们现在就走。”
他看向后面的历史书,算了,拿不到他就不要了。
白虞转过身,下一秒又被握住手腕。
“白虞,我们……慢一点。”
秦鼎竺极度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他想要挽留。
白虞的要求与一步登天无异,秦鼎竺亲眼看过他和秦鼎竺挽着手臂走过婚礼红毯,也见过他在秦正蔚的棺木前失声痛哭到晕厥。
现在白虞失忆,精神还出了问题,如果真的做出过分的事,他就是趁人之危。
“慢?”白虞转过身,话语坦然,“好啊,那你吻我。”
他不在乎有没有别人,只要对方也愿意,他可以在万人面前亲吻。
秦鼎竺没有动作,僵持之际,白虞了然,他没有试图挣脱对方的手,而是抬起来,凑近后轻轻在对方指尖落下一吻。
“我不想等。”仿佛深情的告白。
秦鼎竺手掌松开,白虞悄然回身,先一步出了病房。
白晏明追了出去,杜蓉则是边走边开口,“他就是一会儿喜欢的要死,一会儿就忘了,你别在意,要是……有事的话我再联系你。”
房间里彻底空下来,这时护士走进,一看连病人都不在了,一脸懵,“人都去哪了?”
“出院了。”秦鼎竺回答,站在床头,抬手拿起历史书,掀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大小横竖不一,但写的一笔一划的他的名字。
目光落到被强行改为“竺”的一撇上。秦知衡,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片刻后,他一点点将那张纸攥皱,撕掉,握在手心。
真实与否又有什么意义,任何事都不会随之改变。
“药还没输完怎么就走了?”护士连忙出去查看,没过多久又匆匆回来,“对了,之前病人因为误用了抑制剂进过医院吧,刚才通知药剂提前到了,你去柜台领一下,”
特质药剂到了,白虞就彻底不需要他了。
本应该轻松起来,秦鼎竺却越发沉重,他带上取好的药剂,问了杜蓉地址后,亲自送了过去。
他没有上楼,杜蓉下来后,手里接过精密包裹的药剂盒,被惊了一下。
里面一共只有七支注射器,比普通抑制剂分量更小更精细,总共半年的剂量,还有一支留作意外的备用。
杜蓉心下明了这东西绝对不便宜,她虽然穷,但也不想欠别人那么大的人情。
“药费多少,我还给你。”
“不必了。”秦鼎竺回绝,“我答应过他,会负责他的治疗。”
或许这是他能给白虞做的,最后一件事。也不算愧对秦正蔚了。
秦鼎竺转身离开,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快步跑下来的,楼梯间阴暗处,喘息着望向他的身影。
白虞扶着楼梯栏杆,看到杜蓉拿着东西回来,安静一下才道,“母亲,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就可以去学校了。”
他讨厌针尖扎进皮肤的感觉,但如果能让他的身体维持稳定,他愿意承受。
杜蓉叹了口气,没再拒绝,“明天带你去办复学手续。”
杜蓉从生下白虞就盼着他能争气,起码要向白晏明那样,学习好,对外有脸面。
但实际情况和她的预期相差甚远,白虞脑子又笨,身体又差,还不爱说话,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笨蛋,经常打骂他,将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仍旧无药可救,没想到白虞发了疯后,反而主动要去上学了。
她不像白晏明那样无条件地惯着,如果白虞能改变,自然是再好不过,谁能知道她在周围人那受了多少的奚落,丈夫离世,独自养大两个孩子,她又好过到哪里去。
白虞听到她的话,明白一定可以了,就算哥哥不同意,最终还是要听母亲的。
他能够做普通学生了,总有一天,他要让竺郎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秦鼎竺回南盛大学上完两节课,进到学院的办公室工作,没过多久罗景同也来了。
“我老婆说你那个鬼画符很难搞,估计一时半会真不行,你就慢慢等着吧。”他书往桌上一扔,没个正形地一仰,偏腿靠在椅子上说。
另一边的上了点年纪的教授听见,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鬼画符?”
“对啊。”罗景同不嫌事大地把照片翻出来给他看,“就这个,秦老师特地拜托我,专门请我老婆研究的。”
老教授抬了抬眼镜,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有点眼熟。”
“啊?真的。”罗景同惊奇。秦鼎竺也抬眸看过来。
老教授深思着摸起头发,一脸正经地回答,“像是我那个茶杯上的画,不,不对……像我孙女练的字。”
“……”罗景同无言地收回手机,“还以为是真的呢。”
“研究不出来就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东西。”秦鼎竺收回视线,语气毫无起伏。
老教授一人瞥了一眼念叨,“还不信我……”
罗景同一听秦鼎竺的话,立马直起身子,疑惑又不满,“哎我说你这人,昨天搞得那么严肃,现在又说就是个不重要的东西?不会真是你瞎编的吧,你玩我和我老婆呢。”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秦鼎竺淡淡开口。
“这还差不多。”罗景同松了口气,又仰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晚风随着落日渐起,秦鼎竺开进地下停车场,开门下来的同时就察觉附近有人。
他没有轻易动作,听到声响回身,却看到桂青虹从柱子旁走来。
她的脸色比上午还要差,眼下乌黑,几根银发垂落,步伐轻得完全听不出声音,穿着黑色旧式上衣,肩膀覆有金色花纹。
停车场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冷风,头顶炽冷的白光暗了一瞬。
“阿竺,你被迷惑了。”桂青虹嗓音干哑,“你会犯下大错。”
“我不信佛,没必要对我说这些。”秦鼎竺直视着她,“也不要打扰白虞,他和我没关系。”
“你撒谎。”桂青虹忽然放大了声音,“如果你问心无愧,现在就跟我去秦正蔚坟前,和他去说!”
气氛冷寂半晌,秦鼎竺眸光暗了一分,“说了又能如何,老师已经不在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你真是不知悔改。”
桂青虹缓缓摇头,像是在看一个还未开化的动物,“那白虞身上阳气不足,命格羸弱,和鬼一样会害人的,你接近他,秦正蔚就是结果!”
秦鼎竺失去与固执佛教徒争执的兴趣,兀自锁上车门,抬手转身之际,却听到桂青虹惊异的声音,“你的血檀怎么不见了?你摘了它?”
秦鼎竺的袖口下,腕上已经空了。
那串葬礼上断掉的檀木珠,他收起来后一直没有再戴。
桂青虹仿佛找到了关键之处,她迈着极轻的步子上前,眼珠缠绕上红血丝,“就是因为你摘了血檀,才会妖鬼被找上门来,纠缠不休。”
秦鼎竺目光沉沉地思索片刻,最终放下手,头顶接触不良的灯彻底暗下,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您应该清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就是恶鬼,难道还会在乎被同类纠缠。
桂青虹像是想起什么,哑然无语,望着阴暗处秦鼎竺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
“会酿下大错的……”
第二天一早,医院就通知基因检测的匹配度下来,让他们来医院拿一下纸质报告,或者等到中午上传到系统后自行查看。
秦鼎竺在考虑是否要去的时候,做检测的医生已经打来电话,着急又兴奋地说,“你快把病人一起带过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秦鼎竺让他直接说结果是多少,又被他欲盖弥彰地强调,“你们过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楚。”
被再三嘱咐一定要尽快来后,秦鼎竺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杜蓉也接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她此时正在新学校的办公室,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检测结果出来了,医生让过去一趟。”
她和白晏明商量过后,决定让白虞转学。之前学校里的人多少听过或真或假的传闻,很可能会影响到他,换一个新的环境对他来说更好。
一旁戴着浅黄色帽子,签完字的白虞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结果是什么?”
他看其他人的态度,这个基因匹配度好像很重要,他也想知道自己和竺郎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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