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着车上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听上去他们是受人雇佣,目标是躺在旁边座位上的相岩,对方要求把相岩带到某个地方, 至于动机、目的之类的一概不知。
嘶,看来自己是被牵连的。
安遥想,他得快点想办法带相岩逃出去。
不管对方目的如何,受困越久越危险是肯定的。
司煜深还在外地为事业奔波, 他不能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车子又开了约半个小时, 安遥闭着眼睛感到有人把他和相岩搬进了一个地方, 随后是关门落锁声。
“现在怎么办?”
“等那边联络吧。”
简短的交流过后,脚步声渐远。
安遥静静感受了一会儿, 确认屋子里除了他和相岩没有第三人的呼吸,才小心翼翼睁开了眼。
这是一处类似地下仓库的地方, 房间面积不大,角落里堆满了杂物, 顶棚的墙角结了张破落的蜘蛛网, 空气中久不通风的气味也令人生出不适。
他和相岩都被绑住了双手双脚, 像堆放货物一样被随意丢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安遥不禁庆幸他在绥安镇锻炼了几个月, 让他这会儿有足够的力气从地面蛄蛹到墙边坐下。
待他后背靠到看不出本色的墙面时, 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相岩一醒便被槽糕的空气呛得咳了两声,他目光透露着迷茫问:“怎么回事,这是哪?”
安遥连忙把他在车上收集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真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相岩面露愧色,说:“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你放了吧,你是无辜的。”
安遥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好单纯,他分析道:“我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知道了大致人数和这里的情况,他们不会那么好心把我放出去的,你还是想一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的仇家。”
“我对家里的生意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挡了谁的路。”相岩沮丧道:“早知道就不邀请你一起回家了,竟然把你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
白天安遥就注意到相岩是个很注意穿搭的人,用的书本文具也都是干干净净,一看就很注重细节。
而现在男生的长款风衣不知被那伙人丢去了哪里,里面穿的白色针织衫被地上的灰尘染成了黑棕色,裤子也脏得不堪入目。
看到白天神采奕奕、言笑晏晏的人这副可怜神情,安遥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连忙安慰道:“这不能怪你,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是那些坏人不好。”
相岩闻言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下,低声附和道:“对,是坏人不好。”
他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的手机都被那伙人收走了,暂时无法联系到外界。
安遥唔了声,沉思道:“我们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吧。”
说是绳子,但其实用的是大号塑料扎带,一旦扣上,不用尖锐的物体很难剪开。
相岩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努力朝安遥的方向挪了挪。
“我钥匙扣上的挂坠打开是个美术刀,麻烦帮我拿出来。”
两人的手都绑在身后,只能背靠背摸索着操作,进度十分缓慢。
好不容易把绵羊形状的隐形美术刀拿出来,谁先动手又是一个问题,毕竟全凭感觉操作很容易划伤对方。
沉寂片刻后,相岩开口道:“你来吧,我皮糙肉厚不怕划。”
话虽如此,毕竟是刀片,再怎么小心划破皮肤也是会疼的。
安遥想他上辈子生的病那么痛都熬过来了,这点小痛算什么,他正气凛然道:“还是你来吧,我抗痛能力很强。”
温软的嗓音说不出太有气势的话,反正有种小孩儿强装大人的喜感。
相岩被逗得发出声轻笑,道:“是我连累你的,你来,我们抓紧时间,不许再推脱了。”
说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点了点安遥的手,示意对方快点动作。
的确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这方面。
安遥做了个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小心翼翼地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打开绵羊吊坠,把小巧的美术刀扭了出来。
他用指尖试探着刀尖的位置,一不小心被刺了下,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别摸刀尖。”相岩提醒道:“这是我用来削铅笔的刀,我没事经常打磨它,刀尖很锋利。”
安遥紧张着嗯了声,这下更不敢乱动作,确认过刀尖的位置后,他伸手去找相岩手上的扎带。
扎带绑得很近,几乎紧贴着对方的皮肤。
安遥咽了下口水,屏气凝神,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手指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磨着扎带。
“没关系,可以用点力气,拖得越久反而越危险。”相岩轻描淡写道。
仿佛被锋利的刀尖贴着手腕的人不是他。
的确是这个道理。
安遥心一横,指腹勾着扎带拉出一点距离,把刀尖压进去用力磨了几下。
伴随着相岩吃痛的闷哼,扎带应声断裂。
安遥慌张道:“我是不是划伤你了?伤口深不深?”
“还好,只是一个小道子,你的力度把控得很好。”
相岩甩了甩腕上沁出的血珠,扭过身拿起安遥手中的美术刀。
冰凉的刀身贴到皮肤上时,安遥反射性地瑟缩了下。
相岩勾起抹浅笑,沾血的指尖蹭了蹭安遥腕上那块肌肤,安抚道:“别怕,我用刀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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