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在这里遇到你了,真巧。”陈恩渠笑道,很自觉的在陆珩身边坐下。
乔攸:?
陆总?哦~是说陆总管。
陆总管?没礼貌,这是什么太监叫法。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卫生间。”但人有三急,容不得他考虑太多。
陆珩目送乔攸离去,放下刀叉,拿过水杯漱了口,随后抽过餐巾慢慢擦拭唇角。
他也不想计较为什么服务生放人来楼上,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很为难的事。
“今天陪我侄子去学校,在舞台上看到陆总的精彩表演,大开眼界。”陈恩渠没有恶意,只是性子比较直,从小在国外长大,习惯了那边那套直白的表达方式。
“过奖。如果你下午有时间,去球馆练练?”陆珩问。
他倒不是和陈恩渠关系有多好,只是在球场上比较合拍,仅此而已。
“好啊,乐意奉陪。不过陆总……”陈恩渠压低声音,身体向前倾了倾,“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位是谁家小少爷。”
“怎么。”陆珩淡淡问道。
“应该不是您的情人。”
“不是。”
“不是就好,您应该知道我打小见到可爱的东西就走不动道,对人类的审美也是。您看起来和小可爱关系不错,愿意给我们牵线搭桥么?”
陈恩渠没诓人,对于可爱事物的追求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看着人模狗样一副菁英派头,实则私下猫狗都来,继家里三十只猫狗后最近又在考虑入手一只小浣熊。
所以在观众席上睡了半天后,一睁眼就被乔攸那双圆圆的眼睛深深吸引。
“他不行。”陆珩不假思索拒绝了。
陈恩渠眉间一敛:
“我可以知道理由么,如果……是您喜欢的或者正处于暧昧期的,我绝对不再肖想。”
陆珩双手交叉,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
过了快一个世纪,才听他沉声道:
“都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介绍给我呢。”
冗长的沉默间,是陆珩翕眼思考时略微凝重的表情。
“如果我说,他是我家的保姆,你还需要我介绍么。”
话音落下后,再次迎来更长的沉默。
陈恩渠的表情几分尴尬。良久,挠了挠头。
“这样啊……嗐,抱歉陆总,打扰你吃饭了,那我先下去了。”
说完,起身朝陆珩微微颔首,脚底抹油开溜。
一回头,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乔攸,正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望着他。
更尴尬了。
特别对上这古井无波的双眸,陈恩渠一瞬间觉得自己纠缠不休东问西问就是十足的罪人。
乔攸如厕回来,刚好听到那一句“如果我说他是我家的保姆”。
开始内心很不服气:保姆怎么啦!有意见找原主提去,又不是我想干的。
但二人间忽然沉寂下来的氛围让他躁动的内心也随着变的平静。
因为陆珩过于温柔,导致他都忘了,身居高位的人嘴上不说,是他们素质高有家教,但打心眼里还是介意保姆这个身份。
尤其还是男保姆。
所以,因为他是保姆,陆珩都不愿把他介绍给富二代朋友?
乔攸想到了他的大学舍友。
在校时大家玩得都很好,是可以互相带饭逼着对方喊爸爸的程度。
但毕业后不过短短半年,再给舍友们发消息约饭,只有两种结局:
【没时间啊,下次吧。】
或者干脆不回。
有些人毕业回家继承亿万家产,褪去一身稚气在商场运筹帷幄;有些人继承父母衣钵,靠着父母的关系进入事业单位厚积薄发,几十年后都是某局某厅。
原来跨越阶级这种美梦只存在于学校和小说中。
陆珩虽然只是管家,但接触的都是社会名流,聪明人知道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而这机会并不包括一个每日对着锅碗瓢盆的小保姆。
乔攸笑笑,鼻间释然地松了口气。
他回到座位,说着“抱歉回来晚了”。
陆珩抬眼。
抱歉回来晚了?
他还在等乔攸乐呵呵跑回来说餐厅洗手池上贴着花朵形的除味剂,随后努力抬起他根本抬不起的双手,最后得意洋洋说一句“下次再给你闻”。
“对了,我会和景泽说一声,这几天你手臂不便暂时带薪休假,等完全康复再复工。”
“好。”乔攸垂了眼,“多谢陆管家理解。”
陆珩抽过纸巾擦拭着手指,微微抬眼注视着乔攸淡然的脸。
车上,二人全程沉默,到家后乔攸也只是礼貌的一句“谢谢陆管家请我吃饭,我先回房间了”。
在陆珩眼中,乔攸突然如此礼貌是一种刻意疏远的表现。
有点奇怪,为什么忽然这样。
陆珩回忆着二人共处的每个细节,也没分析出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但他不是死缠烂打刨根问底的性格,只能目送乔攸离去,直到吴妈过来问好才回过神。
乔攸的杂物间里。
刚上了床,就见海玲幽魂一样飘了过来,依稀能看到她脑门上硕大四个字:
【我很八卦】
“你为什么和陆先生一起回来的啊?我看到好几次了,快从实招来。”
乔攸努力抬起手去够桌上的水杯,语气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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