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爱这个人,就怕伤害清高的凤凰男,舍不得把自己的怨气说出来。
今晚是楚枫第一次吐露委屈,说了一点点。
叶檀清想听就听,不听算了。
楚枫没想过让叶檀清一定得心疼他。
爱是自愿,不爱也有不爱的自由。
楚枫自己愿意就行。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那个词,”叶檀清的心脏,枯木逢春,砰砰的震着胸腔,好在风声够大,他重复,“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楚枫还在不高兴,不耐烦的很:“哪句话?我说了那么多话是哪句话?”
他低头看看叶檀清的手背。
手背被抠出三个破皮的、圆圆的小红印。
不抠了,这人不知道求饶和躲开。
楚枫悻悻的松开手。
“就是,”叶檀清差点反手握住楚枫的手,忍了忍,接着问,“你说我不是你的……什么?”
楚枫:“老公啊。”
话音刚落!
叶檀清在干什么?
叶檀清反手握住了楚枫的手。
攥着,手心贴着。
握住了。
“?”楚枫眼眶的红潮还没褪去,缓慢眨眼,看着叶檀清修长的手指落在他手背上,紧抓着。
楚枫心脏像被揉了一下,哽着问:“你又干什么。”
不要牵我的手。
我在怪你。
“你知道这个词?”叶檀清小心的问。
你知道——
你知道我们是老公老婆,或者老公老公的关系。
你是有这个家庭构建的认知吗。
“到底哪个词,老公吗?”楚枫不理解,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再学渣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至于没这点生活常识,你这么看不起我吗,我能不知道老公这个词儿……”
等一下,叶檀清什么意思?
他说一遍老公,叶檀清就攥他的手更紧一寸!
楚枫手骨被捏的生疼,清醒了大半。
他挣扎手指随口问:“干嘛,你特么爱听啊?”
“嗯。”
叶檀清生怕应晚一秒,以后听不见。
攥着楚枫的手不放。
“……”
爱听?
楚枫沉默了。
皱眉,然后气的眼睛想泛起酸胀。
又气的有点想笑。
他用很低的声音骂叶檀清:“你是有病么,以前怎么不说爱听,怎么不让我叫?”
早干嘛去了?
“——我,”叶檀清喉结狠狠的滚了一圈,垂着眼哑声回,“…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叫我。”
怎么敢提要求。
能跟楚枫结婚就已经算恩赐。
“那很巧了,”楚枫用力回握住叶檀清的手指,恨不得把几根手指攥折,恨恨的哑声回,“我以为,你、不、想、听。”
“……”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叫老公。
——我以为你膈应我一个男的叫你老公。
没话讲,真的。
那很巧了!
叶檀清手指骨头被攥的发酸,他索性带着楚枫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唇边,在楚枫红着眼眶的注视里。
他无声的、亲了亲楚枫的手背。
“…想听的。”
那些年,疯了一样的想听。
这种梦叶檀清都不敢做,叶檀清做过很多很过分的梦,梦里他会各种肆意的摆弄楚枫,但没有哪个梦里,楚枫的嘴能叫出‘老公’两个字。
现在听到了。
疯了一样的爱听!
“亲个毛线啊,注意场合行不行,你现在都没身份亲我的手,”楚枫压着声量吼他,“不要用这种行为试图转移话题,你的责任还要逃避吗。”
“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檀清话落,低头,一口咬在楚枫虎口上。
不就是让着沈承霖吗。
他让就是了。
“!”楚枫疼的瞪大眼睛,惊愕到差点喊出来。
干什么,叶檀清竟然咬他!
我靠!
这是反了,死直男。
彻底要造反了。
第137章 老天保佑,死的不冤
“喂,”楚枫小声喊,疼的呲牙。
他抬起胳膊挣扎,用另一只有伤的掌心推搡这个狗。
幸好船舱的阳台门是不透光的铁门。
否则他俩这么拉扯半天,就得被其他人看见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咬我?”
“对不起。”叶檀清松口,很快从口袋拿出随身的小袋消毒湿巾,把楚枫手上残留的口水擦干净。
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儿。
把楚枫带有牙印儿的手背,举着给楚枫看。
叶檀清说:“你要记住。”
“?我记住什么?”楚枫看不懂他的意思。
明明刚才还在吵架,忽然又搞这一套。
导致他俩每次吵架疾疾无终。
一点结果都吵不出来,表面的和谐也维持不了多久。
下次有点小矛盾就又翻着旧账的吵。
楚枫真的累了。
可吵架这种事想要个结果,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叶檀清不愿意配合他,脑子跳脱的很跟有病似的。
就像现在,吵着吵着忽然攥着他的手咬一口。
有什么办法?
楚枫又能怎么办!
海风里,叶檀清抿唇:“今天,是你第一次叫…老公,是你第一次知道我们曾经是,是有过一段真实的婚姻关系。”
我,一直以为是协议的假婚姻。
连结婚纪念日都不敢庆祝。
很开心,你承认了前世我们的婚姻事实,让我那些妄想和虚幻的梦,都有了一点点实质,包括我曾经有过一个家,谢谢你。
叶檀清很好满足,他是楚枫的老公。
楚枫是认同的。
当这个信息传达到脑海中,他没法儿不激动。
就像渴望的名分忽然被承认了。
老天保佑。
叶檀清脑子里就几个字,这是老天保佑。
所以冲动到他咬了楚枫一口。
叶檀清低声说:“…记住,好不好。”
就着这点疼,你记住。
我曾经是你老公。
以后也是。
“……你有病啊,疼死了。”楚枫烦躁念叨,甩了甩手。
倒是没太在意被叶檀清咬手。
咬就咬了,那能怎么办。
一个手背新添几个破皮指甲印儿,一个虎口处被咬了一口。
他俩真是连受伤都很公平。
叶檀清扯唇笑了笑,但渐渐的笑容消失。
“…你为什么要借钱,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题又聊回来了。
“…我没有去找过你吗,你再说我没找你?”楚枫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反正你别搭理沈承霖就行!别的不说了,我要背稿子。”
他总是选择性去遗忘很伤的痛苦。
就这个性格。
痛过了,不想提。
否则怎么忘了疼的继续爱?
他赛车那天,先开车去找过叶檀清,但凡叶檀清当时拽住他,告诉他两个人一起面对破产危机,会有解决的办法和余地。
他都不会冲动的去赛车。
现在想想,是有点太冲动了。
他等着一些不动产拍卖再使劲儿凑凑,也能凑出一部分钱,再说还有他身在国外的妈妈呢,对吧。
根本不是为了钱去冒险赛车。
说白了,楚枫当时就是心里堵的慌,怨气上头。
在看见叶檀清跟安娜之后。
他感觉自己不干点什么,马上就要憋疯。
所以他去搏命找刺激。
就这样,死了。
不怪叶檀清,不怪温小年,不怪楚爸爸遭人骗导致破产,不怪任何人。
怪楚枫那时候的心态和脾气,不拿生命安全当回事。
死的不冤。
他一直嘴硬自己是为了钱,为了还家里破产的债。
因为这样说会显得他有出息一点。
不想承认是吃醋把自己作死了。
楚枫是这样的。
“……”
叶檀清很想继续追问,但时间有点晚。
就只能压着这份疑惑点头。
他看着楚枫:“好,先背稿子。”
等返校之后再聊。
他隐约觉得,楚枫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搂着女助理吃香喝辣,我一个人四处筹钱。
为什么楚枫会这么说?
他没有搂着女助理,也从来没想过要让楚枫为楚氏破产筹钱,楚枫说找过他,是赛车那天的傍晚么。
那天他告诉楚枫,让楚枫先回别墅等他。
庆功宴上也有媒体会宣传项目落地。
他只去露个面就赶回别墅。
他知道楚枫心情很差,可他不去做项目就没有钱还债,他只能等忙过之后再安慰楚枫,不可能两个人一起坐家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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