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看着对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不说好不好吧,怕他以后会吃大亏,想着还是得让安父好好教导教导。
他就纳闷了,安父那么狡猾的人,怎么安玉没学到几分,聪明是聪明,但是似乎少根筋,心眼子少。
但往后遇到的事,安玉的表现绝对会颠覆闫天泽对他的认知,到那时,闫天泽才会发现他对安玉的认知有多浅显,以及多想当然。
不过此时的闫天泽还一切未知,他眼中的安玉聪明,有些小心思,但是又傲娇还有些蛮横。
————
三日后的卯时一刻,一辆装载得满满当当的马车从闫府缓缓驶出。
马车上的灯笼为前路照出了光亮,进入主街道后,路上陆续碰到几辆和闫天泽他们马车一样装扮的。
越离书院近,马车就越多,和闫天泽他们一样,今日都是前来入学的。
一早他们就得将带来的行李等等放置整齐,随后就要上早课。
所以不管是周边镇县的,还是其他府城的学子,早就已经齐聚玉都府。
本来安静的黑夜在人声喧嚣中迎来了破晓。
闫天泽他们到的时候,书院外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
甚至前往居舍时,外边还排起了小小的队伍。
他耐心等待,在过了两炷香后,闫天泽将自己的名帖交到教习夫子的手中。
教习夫子登记完后便交由他一块牌子,上边写着号舍编码,床位等等。
“少爷,处理好了吗?咱们现在可以搬东西了不?”
书墨在外头看到他家少爷出来后,他怀中还抱着被褥,积极问道。
“可以了,玄室竹院壹叁柒。咱们搬吧!”
交待了位置后,闫天泽也上手了,书墨在一旁忙让闫天泽放下,今日他家少爷可不能干这些搬搬运运的活计,免得出了汗,到时候遭同窗嫌弃。
这些他作为书童,可是去好好取过经的。
“无碍,我就搬几件小件的。”闫天泽确实没有搬大件的物件,专挑轻的拿,他也知道要是出汗了,到时候上课那么多人一个屋子确实不妥。
古代读书人最是讲究了,就连穿的衣袍也是要专门熏香的,就连那些个穷苦人家的都力求保持整洁,身上无异味。
但让闫天泽就站着看书墨忙进忙出,他也不忍。
书墨在现代的话,也就不过十五六的少年。
按他这年纪,正好要上高中,还嫩着呢。
也就是时代与环境催人成熟。
闫天泽可做不到像其他人那般无动于衷。
书院管理森严,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只能是学子以及带着的书童。
不然要是加上赶车的安大,那就会快很多,毕竟安大那肌肉看起来就很厉害。
进进出出了五六趟,才算是将所有要用的东西搬了进来,其中三分之二是闫天泽的,另外三分之一是书墨的。
安玉不仅准备了被褥衣物等等,还准备了笔墨纸砚这些。
要知道进入书院后,管得严格,每七天一次沐休,回来待两天后又要继续回到书院。
闫天泽对此接受良好,毕竟他初中高中也住过校,不说一模一样,但是也相似个七七八八。
“少爷!这床上有个大洞,睡不了呀!”书墨将原本铺在床上的草席拿开,便看见了一个很大的洞,完全睡不了人。
“我看看!”果然,这床上木板空了一个大洞,看起来有水桶那么粗。
这间屋子一共要住6个人,人还没来全,目前只有2名同窗正在摆弄着他们的床铺,看着穿着配饰,应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看到闫天泽床板有洞也没有说好奇过来看看。
怪异,人都有好奇的本能,这两人不仅不来围观,甚至书童也没有,而且看起来还无动于衷!
“书墨,你先等着,我去找下教习夫子给换下床铺。”
“是,少爷!”
这床肯定是不能睡了的,趁早赶快处理,免得等会儿到了上课时间,耽误了入学第一课。
闫天泽出了竹院,正要往方才递交名册的地方去,但是被两人给拦住了。
见这两人穿着打扮,也是五柳书院的学子。
“两位兄台拦下我,有事?”闫天泽脑中的记忆没有这两人,一时间不知道对方与他是否有什么恩怨,看着来势汹汹,一脸的不好惹。
“我们是教习夫子亲定的宿管,学子关于日常住宿的事情都是交由我两负责的,我见你往教习夫子院子的方向去,所谓何求?”
这两人语气生硬,不过闫天泽倒是没有往坏处想,毕竟这才是他第一次踏入书院,应当没有得罪哪个。
“原来两位同仁是负责教舍日常事物的,在下确实有事要报备给教习夫子,我那床破了个洞。既然两位负责,那还请两位给在下换副新的。”
闫天泽作揖道,该给的礼节都已经给足了。
“学院每年有规定,且根据入学学子人数来,并无多余的床位。”对面两人并没有直面闫天泽的需求。
这时闫天泽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来故意找茬的,这问都不向上问,就一口回绝,他绝不相信堂堂五柳书院会给学生睡破床。
“哦?原来如此,那我命书童自行采购床榻进来,这就解我的难题,也无需学院再次采购,岂不一举两得。”
闫天泽虽然知道对方故意为难,但他在书院根基不稳,打算退一步。
但奈何这两人不给机会。
第28章 书院2
“不行,学院有规定,学子不得自行添置大物件,要是人人都这般,那还如何管理。”
闫天泽见这两人一点不让步,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既如此,那两位打算要我如何,是睡地上还是说你们腾出一副给我?”
“荒唐,此事你自行想办法解决,是睡地上还是睡破床,都是你该受的。”
两人凶狠的表情还以为能吓退闫天泽。
“既如此,那我不得不去找教习夫子了,夫子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找山长了。”闫天泽直接仗着身量高,强行从两人中间走过去。
直往教习夫子的院子走。
“你给我站住!”两人在身后叫道。
闫天泽哪里肯停下,反倒走得更快了。
“怎么办,他要去告夫子了!”两人中胆子较小的也怂了。
“怕什么,赶紧追上去,就算告到夫子那,夫子想必也会保咱们的。”
闫天泽一路直冲到方才递交名册的院子,见还有些学子正在排队中,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教习夫子桌前。
“夫子,学生有急事交代!”
见那教习夫子没有搭理他,闫天泽强硬得再次开口道:“夫子,学生有急事交代,事关五柳书院名声,还请夫子……”
闫天泽还没说完便被身后追过来的两人打断:“夫子,这位学生与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这就带他回去解释,不打扰夫子了。”
闫天泽哪里肯妥协,不愿跟那两人离开。
教习夫子见状板着脸,露出了威严之势,眉头紧锁,甩甩手道:“没有规矩,没看到正在忙着,既有误会,人家愿意和你解释,何不冰释前嫌,息事宁人。”
闫天泽见这教习夫子不问由来,先是骂了他一通没有规矩,没有礼法,他都气笑了。
原先冲动冲进院子,也觉得不值。
“夫子,此言诧异,正是学生有容人之心,这才只是找到夫子,不然学生早就面见山长,并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了。
夫子不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反而不问缘由指责一通,看来夫子这个层面解决不了,那我还是找山长吧!”
“胡言乱语,山长岂是想见便能见的?”
“你今日就说个一二出来,要是说不出,戒尺和站罚你不挨也得挨!”
“夫子……”
那两人也有些慌了,毕竟他们搞闫天泽也是偷偷仗着他们出入方便,再加上房舍是由他们负责的,搞小动作也方便。
没成想这闫天泽不是什么窝囊的包子性子,与外界传言天差地别。
“我方才到竹院时,才看到床铺居然破了个大洞,无法睡人,想着找书院的人来协调更换一张,这两位师兄就拦住我了,反馈学院床铺都是按人头来的,到这,学生还是感谢两位师兄解惑的。”
闫天泽娓娓道来:“想着书院没有多备,那让学生那书童去外面购置一床,没成想两位师兄也拦下了,说是不合规矩,学生一想也是,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五柳书院连给学生的床都是破烂不堪的,到时怎么看咱们书院。”
“是不是会怀疑书院并不想真的教书育人,故意为难学子,不给学生一个好的保障,故意骗那束脩,蹉跎人才。学生也觉得不妥,那就想着要不这两位师兄匀出一张给到我,没成想反倒被两位师兄冷嘲热讽一通。”
“见两位师兄没法解决,这不来找夫子您了,现在只是我一人这样,要是别的学生也碰到,都解决不了,那睡得不安,如何才能安然学习,这不耽误学生荡漾在知识的海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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