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财源看不上他那小家子气的样,要不是今日这酒楼包厢满了,对方又急急忙忙找他,他才不将就在这大堂里谈事。
“那白大管事,我的赌债……”朱大讨好道。
“放心,只要你能将那本子偷出来,这赌债你无需担心,不仅如此,我们白家还会奉上一百两白银。”
白财源一脸阴笑,也就只有朱大此刻陷入了财富的狂喜中,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意。
等朱大和白财源走后,清哥儿才结账离开。
对于清哥儿一个小哥儿进酒楼,只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糕点,再加上碟子里糕点都动了,倒是没有让人疑心他此行有二心,而是认为在等闺中密友,没有等来罢了。
“清哥儿,你没事吧?”石护卫见清哥儿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清哥儿见对方紧张的样子,轻松得转了个圈,笑道:“我没事,方才那朱大没见着你吧?”
石护卫看了看方才他躲的地方,足够隐蔽,“应当没有,我在他们出来前躲在那屋檐下了,还有棵大树挡着,很隐蔽的。”
两人没有站在酒楼门口太久,而是正常去采买,在采买过程中,石护卫才知道那朱大见的谁。
“你是说白家的,有知道白家的哪位吗?”
“不太清楚,朱大称呼他白大管事,其他的就不知了!”
清哥儿鲜少出来,自然是不认得那白家人。
“不行,这朱大竟然做起这吃里扒外的事,我要回去禀告闫管家。”石护卫义愤填膺道。
要知道闫府这差事旁人还羡慕不来呢,主人家宽厚,就连那闫管家也是个十分随和的,平日里对他们多加照顾不说,吃的,住的,用的,那样都比别的府好。
而且月钱还多,是他待过最好的,最厚道的主家。
他家娘子还是他靠着闫府宽厚,少主君愿意提前给他支银钱,这才治好的。
这么好的人家,他可不能看着被旁人设计陷害。
本来他要回府的步伐被清哥儿拦下了。
“石大哥,你莫要心急,那朱大定然要晚上夜黑风高时行动,咱们不要声张,先采买先,等回去,我到后院亲自禀了少主君,少主君自有法子。”
“你也不要声张,等会回去当什么事没有,莫要打草惊蛇,免得人给跑了,就算现在咱们揭穿朱大,要是朱大咬死不认,咱也没有凭证。”
“等他晚上行动,直接抓个正行,让那朱大辩无可辩!”
石护卫经过清哥儿这么一说,觉得甚有道理,一时间为自己得鲁莽红了脸。
要不说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又识过字,就是比他们这些大老粗深谋远虑,有大局得多了。
“好,就听你的!”
果然采买后回到府里时,石护卫一切如常,在遇到朱大时,还能笑着和他谈笑。
看着对方一口一个少主君多好,闫府多好的样子,石护卫就犯呕。
看着老实的一个人,真的心肝都是黑的。
等朱大走后,石护卫只觉得方才犯的恶心才消下。
“少爷,清哥儿有事找你。还是急事!”
李时清一进府,放下东西后便来寻小君了,小君见对方脸上的焦躁,看着不像普通事,就立马到书房找安玉。
“让他进来吧。”安玉吹了吹手上刚写下的账目,将它晾在桌上。
李管事进府没多久,便离开了,安玉本来让人用过午膳再走,但是可能是因为心急或是觉得不妥,他没有多留,就带着账本这些坐着马车走了。
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是以清哥儿进书房时,就安玉和小君两人。
安玉看着眼前这个和小君差不多年龄的哥儿,觉得变化可真大,之前枯瘦枯瘦的,现在脸色红润,行为举止大方,看起来就稳重的样。
要不是今日见到,他都差点忘了,这是他给小君找的打下手的。
对方一直窝在厨房里,都没在他面前晃,差点都忘了这小哥儿了。
“听小君说你有急事找我?”
“是的,少主君,今日清儿和石护卫去采买时,见到了朱大鬼鬼祟祟的……”。
等李时清从书房出来便是一炷香之后了。
没有人知道对方和少主君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只知道清哥儿出来时脸上带着笑。
就连他父亲和爹爹问起,清哥儿也缄口不语。
无奈李大夫夫俩也只能作罢。
月黑风高时,在更夫打了第一声后,闫府内,一个蒙着面,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小心绕过前院的护卫,探进了内院。
他顺利躲过巡夜的婆子,一路摸到了闫府书房去,见书房大门未上锁,他心有疑虑,但是又被白天白家人允诺的报酬冲昏了头。
要是按往常,他见到这明晃晃的陷阱早就放弃了,但是谁让他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
他小心推开书房的门,在嘎吱一声响后,后怕得躲到黑暗中,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等他顺利进入书房,手上拿着一个火折子,透着微光,在书房的架子上找了起来。
不过他东西没找到,倒是翻到了上百两银子,还有七八根金条,用着红布包着放在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里,匣子没有上锁。
朱大此时也顾不得找那本子了,有了这笔银钱,谁还管那白家人。
不过区区一百两银子罢了。
第49章 吃里扒外3
朱大兴奋得手都抖了起来,抱着这木匣子只恨现在没长双翅膀,立马飞出闫府。
他都打算好了,等过几天他就装病,然后找人来冒充他亲戚,拿银子赎他身契。
反正他是活契,主人家可不能随意打骂发卖。
等他脱离闫府,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这笔银子不说还了赌坊,甚至还能买个二进宅子,娶个娇妻纳几房美妾。
等他冷静下来后,又怕今日拿了这些银子和金条,突然装病会被人怀疑。
他发起了狠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将书房烧干净,就算查起来也只会以为是走水。
且化为灰烬的书房,少了这上百两银子和金条,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朱大将火折子随意点到了一本书上,还未等火起来,大门被突然推开,门外都是人,甚至火把照亮了整个书房。
石护卫夺门进去将烧起来的书给扑灭,怕还会有反复,又泼了点茶水才放心。
“朱大,盗窃主人家银钱并纵火行凶该当何罪,明日就报到官府去,定要好好治你的罪。”
闫管家话音落下,朱大已经被一旁的人给制服了。
手里抱着的木匣子滚落,银子和金条掉了一地。
只不过朱大此时已经没有心力再去管银子了,他知道如果被送官,那他下半辈子就完了。
他挣扎着跪在地上求闫管家道:“闫管家,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送官,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都要靠我一人过活,小人被送了官,那家里可怎么活呀,求管家饶小人一命,将小人打发出府,小人会鸣谢管家的恩情!!”
朱大说得感人肺腑,要不是早知道对方的嘴脸,白护卫还真可能因着家中的妻儿,也替对方求情。
“哼,朱大,你也不要胡诌了,还靠你过活,都欠了赌坊上百两银子了,你那一家老小靠得上你?”
朱大见自己谎话被揭穿,一时间脸上煞白。
自己老底被揭穿,那他与白家的交易?
难怪?
难怪今日他说这闫府后院这般容易进来,就连书房也不上锁,甚至书房内还不同寻常得放了这么多银钱。
原来一切都是为他设的,他怎么就看不穿这么拙劣的陷阱,朱大此时只悔恨自己行动不小心,没有丝毫的悔意。
他还想辩驳,甚至强烈挣扎起来,似乎想为自己找个生路。
“拿绳子绑起来,押到柴房去,明日天亮送人见官去。”
闫管家才不管朱大还要说什么,什么都无可辩驳了。
本来主君特意设下的这个陷阱已经给朱大留后路了。
先是门没锁,要是朱大有点常识,便知道不合常理,就应当打道回府。
再是书房里那么多银钱,正常人都觉得不妥,府内有库房为何将这么大笔财放在这。
怪只怪这朱大已经穷途末路。
甚至于那笔财一是为了试探,二也是为了坐实朱大盗窃。
毕竟如果只是盗窃个本子,见官很难定罪,甚至还要将物证拿到府衙去,还不如银钱来得罪重。
是以,这些银钱是安玉特意让小君放在书房内的。
一环接一环,只要中途朱大有后悔,离去,都不会落到这般结果,甚至朱大还穷凶极恶,居然还想放火,不可原谅!
朱大被拖走后,闫府内又沉静下来。
安玉一大早上醒来时,朱大已经被押往官府了。
至于结果还是能预料到的,因为涉案金额大,且有纵火行为,朱大被判坐牢十年,随后流放黑山劳动改造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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