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王素齐，目光很犀利。
王素齐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各位老师，大家都进去找位置坐吧，张导马上就来了！”导演助理走过来招呼他们。
大家很快转移阵地，从外面挪到了里面空调房。
宋泉霖找了个不那么靠前的位置坐下，没想到王素齐在他旁边跟着坐下了。
秦旭元原本跟在宋泉霖身后，实在没忍住，拉着宋泉霖往对面走过去坐下来。
宋泉霖：“……”
宋泉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安静在对面坐下了。
苏宁娜瞥了他们俩一眼，捂着嘴笑了。
王素齐盯着秦旭元看了眼，又望向宋泉霖：“宋老师，你这个助理权利挺大啊？”
“……哦，是公司安排的。”宋泉霖简单解释了句。
“哦，原来是这样。”王素齐貌似了然的点点头。
宋泉霖扭头看了秦旭元一眼，又望向张岩。
秦旭元并不管别人说什么，只是在宋泉霖后面拿了个小板凳坐着。
张岩跟着在他旁边坐下来，防备地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其他出格动作。
宋泉霖没说什么，旁边其他演员也纷纷落座，只有一个位置空下来。
导演坐下来看了眼：“是不是还缺了一位没来？”
助理回道：“沈老师的助理刚刚打电话，说路上耽误了，马上过来。”
导演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那就先从素齐这里开始，对一下男主和男二的台词吧！”
这部戏有很多修罗场的情节，所以男主和男二的对手戏不少。
王素齐翻开剧本：“好啊，”他看向宋泉霖，笑着问，“那宋老师，你想从哪一段开始？”
秦旭元坐在宋泉霖背后的角落里，盯着王素齐的脸。
张岩坐在他旁边，忽然听到秦旭元小声地磨牙。
“……”
她谨记着宋泉霖之前的交代，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秦旭元，做好了随时伸手拉住人的准备，生怕这人冲出去把王素齐给打了。
好在没有。
因为隔了一大张桌子的距离，两人在戏里又是情敌，台词之间剑拔弩张，并没有暧昧。
对戏到一半，女主演姗姗来迟，对导演说了声抱歉，然后坐了下来。
导演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宋泉霖和王素齐继续对戏。
其他人看见她先是惊讶，随后露出不意外的表情：“原来是她，难怪第一天剧本围读就迟到。”
“原来就听说沈雨菲拍戏经常请假，迟到早退都是常事，要不是后台硬，早就没剧组找她拍戏了。”
宋泉霖听到身后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低声吐槽了句，但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读自己的词。
沈雨菲见状，笑着开口打断：“既然刚刚断了，不如接下来先对我的词吧？”
“……”
会议室一下安静了。
沈雨菲不觉得尴尬，看了眼导演，一脸笑意，那张娇俏的脸看起来反而有点刻薄：“张导，我刚才来迟了，我先和王素齐对一下台词，毕竟我们的词有点多。然后你再对吧。”
最后一句她是看着宋泉霖说的。
宋泉霖抿了下唇，无意去争这些，正要应下。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先来后到懂不懂，别人台词还没对完，就等着。插队是不礼貌的行为。小学上过没有？我记得这些小学老师应该教过的。”
“……”
会议室里更安静了。
其他人一脸意外地看向秦旭元。
王素齐盯着秦旭元挑了挑眉。
旁边张岩一脸愁眉苦脸，她实在没想到秦旭元会突然跳出来，刚刚都没来得及拉住人。
沈雨菲一顿，面上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盯着宋泉霖身后的人，问张导：“导演，这也是剧组的人吗？”
宋泉霖开口：“他是我助理。”
“原来是这样，”沈雨菲这才转过来盯着宋泉霖，目光有点不满，“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助理说话了。”
“抱歉。”宋泉霖说着回头扫了眼秦旭元，“你安静点，别打扰我工作。”
秦旭元又乖乖坐下，好像刚刚出来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哦，好。”
“……”
张导看了眼秦旭元，目光从他脸上扫过，顿了下，跟着转过来对宋泉霖笑：“你继续对你的词。”
沈雨菲望向张导，又看了眼宋泉霖，表情变了变，但又忍住了。
大概是因为导演发了话，沈雨菲后面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再说什么，一直等到宋泉霖对完了台词，才开始对她的词。
结束后，她盯着宋泉霖看了眼，又狠狠扫了眼秦旭元，才带着几个助理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
屋子里的人渐渐走了，只剩下温星，宋泉霖和王素齐。
温星正要和宋泉霖说话，旁边插过来一道声音。
“宋老师，一起去吃饭啊？”王素齐提出邀请，“正好熟悉熟悉，我们都住在一层楼上，回来也很方便。”
温星顿住嘴，看向王素齐，有点意外。
“不用了。”没等宋泉霖开口，秦旭元又一次先开了口，“他有另外的安排，不能和你一起。”
说着秦旭元就拉着宋泉霖的手腕，飞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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